陆姐姐是她的贵人,救她与水火的贵人,万死无以为报…… 甄汨珞勾了勾唇,对她招手:“善良爱笑的姑娘运气都不会错。” “还有,三娘,我打算将计就计,等晚些我通知你,你就写信答应云芙,三日后我跟你一起去她说的地方,放心王府这么多人,护得住我。” 陆月儿神情凝重,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坚强地点点头。 风影的办事效率很高,当晚他就听见了阿诺的惨叫,吊儿郎当地跟门外的白影说了一声,就走进牢房亲眼见证这一场景。 阿诺痛得表情狰狞又扭曲,像个没骨头的爬行生物一般上下扭动,痛得甚至用头去撞牢房门,嘴里的话甚至不成句。 风影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越国人祸害越国人,还真是好玩呢! 阿诺发出“嗬嗬”的惨叫声,甚至生生掰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第二日天才刚亮,一名穿着朴素的小丫鬟猫在王府后门,只要有人路过便低下头降低存在感,小心翼翼地躲藏着,直到看见一名眼熟的货郎,她才赶紧走上去,假装是在挑拣货物,实则悄悄将一个纸条递了过去。 甄汨珞本来等着三日一到,她就去掏了越国人的老窝,没想到先听到另一个消息。 “甄画回来了。”飞羽表情厌恶,眼底尽是好不遮掩的不屑。 竟然跑到交州去追王爷,她怎么好意思的?以为万水迢迢地跟过去,王爷就能同情她怜惜她?做梦呢! 王爷曾经那些残暴狠厉的谣言也不全是假的,不杀人就不错了,还怜香惜玉?可笑至极。 甄汨珞扬起一抹冷笑,“上次吩咐你写得申斥书,拿到会陵城找个嗓门大的,好好念一念,告诉甄老夫人,不管用什么手段,甄画再敢来攀扯,本王妃直接让她暴毙!” 提到这个飞羽可就不困了,还没等她开口,旁边的阿澄就笑嘻嘻的毛遂自荐。 最后她没忍住,只能将这桩“好差事”交给阿澄。 那丫头性子急,兴高采烈地就跑了出去。 飞羽嘴角抽了抽:“王妃,甄画胆子可真够大的,不光交州战乱,旁边的荆州也被波及,据说不少流民都在往北方逃难,她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能活着回来真是一个奇迹。” “听说被泉阳城官兵找到的时候,破破烂烂,活像个乞丐。” “路都是她自己选的,能怪谁?”甄汨珞不以为意地说。 她已经言明王府不会有妾室,甄画还死不要脸往上凑,几次三番她不做理会,还真将自己当做软柿子捏了? 她眼中闪过一抹戾气,她也算不上什么好人,更没有那么博爱的胸怀去接纳意图勾引自己丈夫的女人。 她和秦临渊或许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但彼此之间能懂得对方的心意,此生没有第三人…… 四月廿五,今日天色阴沉,昨夜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还很是泥泞,看这天色,一会还是要下的……不少百姓都没有出门,只有一些货郎还在坚持不懈地吆喝。 甄汨珞今日换了一件红色金线绣锦鲤的长裙,将一条女子革带束在腰间,更衬得她腰细到仿佛能盈盈一握。 这一身到有点女子骑装的味道。 她得打扮漂亮点,去迎接越国远道而来的贵客。 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鞭数十,驱之别院。 她笑得有些恶劣,陆月儿却仿佛再带滤镜一般,眸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的珞姐姐就像披甲上阵的巾帼女将一样散发着光芒! “珞姐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玉器坊,里面有几套头面特别好看,我上次瞧中一个红宝石,觉得特别衬你。” 甄汨珞与陆月儿挽着手,背后跟着飞羽,笑吟吟地说:“红宝石啊,正好我新打了一套九翟冠,可以镶到冠上去。” 那小二连忙迎上前:“这位夫人和两位姑娘请进。” 甄汨珞上下打量这家玉器坊的陈设,这家玉器坊在徐州开了已经有十年之久,没想到竟然是越国的据点。 可见这些越国人早早的就在打坏主意! 她面上不显,平和地问:“小二,你们家可有红宝石吗?” “哎哎。”小二殷勤地上前,从背后一个柜子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放置在几人面前,小匣子里还装着细腻的丝绸,打开布包,露出一颗惊艳夺目的红宝石,艳红色血,却颜色同透。 甄汨珞眼中闪过一抹喜爱之色,拿在手中把玩起来,二话不说将宝石放回小匣子,“这颗宝石我买了,多少银子?” 小二却面露为难,“这个,这是我家的镇楼之宝,只怕我做不了主,夫人可否先到雅间休息,我去问问东家。” 甄汨珞瞧着宝石,依依不舍地放了回去,顺着小二进了雅间。 不到一会,一个长相圆润的胖老板就走了进来,有些谄媚地说:“几位先喝口茶吧。” “其实不瞒几位,这宝石是我的传家之宝,是不打算卖的,但我看夫人实在喜欢,不如这样,三万两银子,咱们痛快的交货。” 那坐在椅子上的女子轻啜一口茶水,掀了掀眼皮,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三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 那胖老板脸色当即一沉。 “夫人,你这是嫌三万两贵了?那我们可以再往下压一压……” 甄汨珞清了清嗓子,打断了他的话,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紧闭的雅间大门,翘起二郎腿,朗声说道:“云姑娘费尽心思请本王妃过来,就是为了让本王妃和你的下属杀价?” 氛围顿时凝滞。 胖老板脸色一黑,从背后拿出一把匕首。 “阿达,先等等。” 一道温婉动人的女声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