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僚,他也不好落井下石,刚才王妃与两人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 “王妃,这是 他特意咬中了“家书”两字,就是希望甄汨珞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消气败火。 甄汨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是一个知情不报的! 接过信件,封皮上熟悉的自己让她心下一松,察觉到气氛的缓和,底下的三人对视一眼,少影白影一溜烟飞快地跑了,对飞羽没有半分共患难的想法,只留下两个同情的眼神。 “卿卿安心养胎,一切安好,勿念……” 他在信上说,战局一切顺利,怕自己担心,又说没受什么伤,让她一切以身子为主,哪怕府中钱财不够,可以问他们的越国邻居借,千万不要让她操心,最后还补充凌王府不能失去越国这个敌人,否则皇帝虽是可能翻脸不认人,但是不管如何,她生产的时候他一定会回来陪伴。 甄汨珞捏着信,没忍住“噗嗤”一下被逗笑了。 什么叫问他们的“越国邻居”借?直接说抢物资不就得了,说得还怪文雅的。 邻居屯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她家那个冷面阎王为什么总能面不改色地想出一堆不厚道的主意? 飞羽悄悄地抬眼望去,见她面露喜色,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悄悄站起身,回到主卧将一个小匣子搬了过来。 甄汨珞对于她的小动作表示知情,但没怪罪,反而掏出小匣子取出一封封信件重新阅读起来。 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能百看不厌?那自然是家书。 飞羽的小心机讨好成功,默默地找了个角落站着。 从她们回府以来,交州那边的信就没断过,长的三天来一封,短的一天能来两封,也不知是信差恰好撞一起了,还是他一天就能有那么多话。 那个狗男人在身边的时候吗,就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人一走信件一堆。 甄汨珞不禁怀疑,这就是本人和网络上的差别?现实社恐一个,背地里话痨一名? 没看出那小王爷还有两幅面孔呢。 前两日没有信来,最近的一封还是说他准备进攻诸城,可能两三天没有回信。 甄汨珞翻来覆去的看家书,却懒得回一封,最多七天回一次,因为她觉得让飞羽代笔不够郑重,自己又懒得写,直接拿孩子当借口,说每天都累得要死,看书看到眼睛痛。 众人很有眼力见的装作不知道,煞有介事的。 “咚咚咚。” 大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陆月儿乖巧呆萌的嗓音在外面响起:“珞姐姐,我听说你来了耳房,我可以进来吗?” 甄汨珞连忙坐直身体,将东西都收了回去,然后轻咳一声,回应道:“进。” 地上还有碎裂的瓷瓶。 陆月儿疑惑地皱着眉,欲言又止,“珞姐姐,我明日想邀请苗姑娘来玩,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因为她感觉方才珞姐姐离开的时候表情明显不太好。 甄汨珞点了点头,“可以,正好明日我也无事。”正好听听苗锦玉八卦。 她也是想开了,肚子里揣着个没出生就叫人操心的,她一定是个操心的命,还不如趁着现在好好享受。 苗大夫人号称夷陵城里的顺风耳,从民间八卦到贵府腌臜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苗锦玉也沾了光,成了个小传话筒。 几天前杨芹芹那事她也就是吓唬吓唬对方,根本没有心力亲自盯着人查案,但沈家不一样,沈夫人视沈攸宁如命根子,前段时间孩子名声有碍,沈大夫人就着急,这一听自家女儿又差点出事,这还了得? 沈夫人直接磨刀霍霍跑到白知府那告状,说松山县县令之女欲加害她女儿,又是将沈总兵拉出来施压,两口子耳提面命,白知府派了不少人去杨芹芹那探查,还有的好戏看呢。 苗锦玉果然是个闲不住的,才刚过辰时就跑来王府,甄汨珞为了听八卦,还特意早起了半个时辰。 苗锦玉大大咧咧,在她面前也不拘束,小嘴一张口沫横飞:“王妃,三娘,无忧堂那一出你们说是怎的?当时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攸宁又要被连累,多亏我武功高强,虎目鹰眼……” 陆月儿那小傻丫头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将苗锦玉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说她是武功盖世绝伦的侠女。 甄汨珞急啊,直接问道:“苗大姑娘,你快说说后续。” 说到正题了,苗锦玉轻咳两声,故作神秘地说:“我就说我看见杨芹芹推人了,官府的衙役找过去,杨芹芹就吓怕了,她还想故技重施地装晕,她爹又逼着她说明白了来龙去脉。” “杨芹芹确实跟沈攸宁无冤无仇,但是她说是有人指使的,你们猜是谁?” 陆月儿一脸雾水:“沈大小姐那么好的性子,会得罪什么人吗?” 苗锦玉又看向甄汨珞。 “沈二夫人。”甄汨珞挑眉,自信地回答。 果然,苗锦玉眼神就亮了:“王妃猜对了,就是那沈二夫人。” “上回她想让沈攸宁嫁去陇上县李家,最后事情没成,沈总兵回来还给李家施压,叫李家不敢说沈攸宁的不是。” “李家本来就呕着气,听闻沈家两房分家,知道沈二老爷失了势,上门闹腾过几回,话里话外就是,都说好了沈家小姐嫁到李家,他们家连亲朋好友都通知了,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叫人看了笑话,说沈二夫人必须给她们赔偿,叫沈四小姐嫁过去。” 苗锦玉说着,就一脸幸灾乐祸地“嘿嘿”一笑:“当然,现在不能叫沈四小姐了,人家现在是沈二老爷的沈大小姐!” 甄汨珞神色复杂,“啧啧”叹息,“沈二夫人不当个人,给隔房的侄女说这么一个不省心的婆家,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