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儿懵懵懂懂地听着什么“黑历史”也没听懂,不过珞姐姐说得就是有道理,小男孩家家的将来会被嘲笑的! 都怪自己当时也没劝劝,害得小外甥一出生就打扮的如此“粉嫩”,真是太不应该了。 两人聊着聊着,甄汨珞忽然说了一句,“我本来还担心你,现在看三娘这脸上都长了肉,就跟小猫发腮似的,看来霍遇那小子对你挺好。” 说到自己这事,陆月儿的小脸霎时红了,她娇嗔的看了甄汨珞一眼。 霍遇确实对她好,三天两头就领着她出府玩,买衣服首饰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他还老投喂自己,小到龙须糖、糖葫芦,大到全鱼宴、全鸡宴什么的,不长肉才有鬼。 她的小脸都快皱成一个“囧”字,暗暗寻思,她这是胖了多少才被珞姐姐一眼就看出来了。 “珞姐姐,你别光笑话我,我前天听说沈家要和苗家定亲了,订的是攸宁姐姐和苗校尉,锦玉最近可开心了,连着请我吃了三天火锅。” 甄汨珞嘴角一抽,苗锦玉也是个小饕。 她笑吟吟地说:“这是好事啊,沈姑娘和苗校尉都是知根知底的,能成就一段姻缘也是不错。” 又想到之前的事情,她还颇为唏嘘,“沈姑娘也算时来运转,之前总碰小人,这一回想必能顺遂了。” “是呢。”陆月儿双手合掌,“昨日苗大夫人请寺里的大师去批命,住持亲自给批的,说攸宁姐姐一直小人缠身,苗校尉是她的贵人,将来会顺风顺水,婚姻美满,还有两个儿子呢!” 甄汨珞没忍住,这老住持也是坏,她都能想到沈攸宁得知自己未来还有两个儿子,那副羞恼的模样了。 别人算姻缘最多是问问良辰吉时,老住持倒好,连子嗣都能算出来。 “沈夫人最后挑了明年五月,到时候我们去给攸宁姐姐添妆。” 甄汨珞听着她说,眼神充满笑意。 ───────── 十二月初一,一封密信通过御林军的手背送上了皇帝的龙案。 御林军统领莫宴宁跪在下首,垂着头,不敢窥探龙颜。 皇帝直接掀了桌子,御书房充斥着“噼里啪啦”一顿砸东西的声音,这个时候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好!好!好!” “这就是朕的好皇后!” 皇帝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表情近乎狰狞。 大内总管焦急地追上去,“陛下!陛下息怒啊!” 皇帝的步伐没有丝毫停歇,十指成拳,一脚踹开了鸾凤宫一个上来欲请安的宫女,直奔皇后的寝殿而去。 “皇上!”皇后还没来得及惊喜,就挨了一个耳光,那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嗡嗡作响,她表情怔愣,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周围那一道道注视从前是那么让她愉悦,而现在鸾凤宫上下都目睹了皇帝给了她一巴掌! 一国之母,颜面无存! 这一巴掌远比它实际意义上的伤害还痛的多,这几乎将皇后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没等皇后反应过来,皇帝冷笑将一本东西砸在她脸上,大声质问:“你们姜家可真是了不得!连金国来犯这种假消息都敢放出来,就是为了构陷朝臣,结党营私?朕这么多年待你们不薄,你们却把朕的脸都打烂了!!!” “兵部尚书、御林军副统领、甄国公,个个都是领兵的武将,你们姜家好大的胆子,这是要挖去朕的半壁江山啊!怎么,姜禹药那老混账还准备把手伸进御林军,废了朕自称为帝是吗?!” 皇后心中“咯噔”一声,吓得跌倒在地,一颗心都仿佛浸在了寒潭之中。 这件事,皇帝怎么会知道?父亲不是说已经灭了口不会出事的吗? 这时的她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与架子,发丝凌乱地爬上前,一把抱住皇帝的腿,哭求道:“皇上!父亲绝对没有造反的意思,这一定是有人诬陷!求皇上明鉴!” 就算真是姜家做的,她也绝对不能认下,否则娘家那一大家子就都完了!自己的皇后之位、儿子将来的太子之位……一切都会变成泡影。 皇帝眼中尽是冷意,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她踹到一边,“在朕查清楚之前,你就待在鸾凤宫面壁思过,别怪朕不留情面!” 这是无期限禁足了! 皇后却根本顾不上,还想再求情,却被两个内侍架着不能靠近皇帝半分。 她苦苦哀求道:“陛下,当年是父亲扶持您登基的啊!他又怎么会生出反心!”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皇帝更是大怒,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不错!就是因为姜国公不遗余力地扶持,他才能登上帝位,因此这么多年他对皇后母子俩和姜家都格外的宽容,可姜家竟然敢打兵权的主意,这果真是豺狼越养心越大了! 他可以记着这段恩情,姜家却不能以此来要挟自己! 大内总管战战兢兢地跟上,心想这是要彻底变天了啊! 果然皇后被下令禁足的消息不到半日朝野上下都传遍了。 邺王跪在地上求见,没得到皇帝的首肯,甚至还差点因此迁怒于他。 御林军是皇帝的最后一道保障,皇帝几乎不敢想,御林军里掺和进了钉子,那些人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自己这个皇帝! 皇帝在御书房痛骂:“叫他滚!再求情别逼朕废了他的爵位!” 古朴威严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秦湛瑛目光期待地看向来人,“徐公公!父皇他……” “殿下!”大内总管徐来咬了咬牙,姿态放得极低,“皇上说您再求情也无济于事,甚至会因此废了您的爵位,你别让老奴为难,赶紧回去吧!今日您是绝对见不到陛下或者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