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自甘为妾,毫无骨气可言。” “从头到尾最可怜的就是孙员外,苦苦养大一个女儿,女儿却一心向着婆家,我要是孙员外,我情愿不要这个女儿。”霍迎的话掷地有声。 “说得好。”甄汨珞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她也觉得这场戏实在三观不正,因此甚至没看外结尾,三人就悄悄离开了锦瑟园。 两个小姑娘簇拥着甄汨珞,还在说那场戏的事情。 几人皆衣着不凡,面前又停着一辆装修雅致的马车,一看便是贵人。 一名身穿玫粉色衣衫的姑娘不知从哪冲了出来,向这边跑过来,她的目标很明显,就是甄汨珞几人。 眼看她就要与陆月儿撞个满怀,一只白皙却不纤瘦的手伸了出来,轻轻一拽,便把那粉裙姑娘拽的摔倒在地。 飞羽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名女子,当着她的面,还想近王妃的身? 那姑娘生得容貌姣好,杏眼樱唇,她眼眶微红,眼中的泪水如雨点般落下来,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羸弱之感。 “贵人、贵人……救救我!” 这姑娘抽抽噎噎地抱住飞羽的靴子。 “站住!” 一道尖锐刺耳的女声在街上炸响,引得不少百姓的注目。 那是一名年约四十多的肥胖婆子,她转了个弯正好看到抱着飞羽靴子不撒手的姑娘,眼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带着身边两个护院,冲上前去,嘴上还嚷嚷着:“小贱蹄子!竟然敢跑!老娘我要撕烂你的嘴!” 她那如小山一般壮硕的身子就要扑到粉衣姑娘身上,却被飞羽一巴掌扇了出去。 那婆子死死瞪着飞羽,大声斥责:“这是我们府上的逃妾,你是哪来的,我警告你最好别多管闲事!省得吃不了兜着走!” 粉衣姑娘见飞羽还敢打婆子,眼睛骤然亮起,颤抖着爬起身,“贵人!请贵人做主,我不是他们陶家的逃妾,我是良家女子,是他们强抢民女!!” “你放屁!小贱蹄子,不要脸的东西,你家人都收了银子,你就是我们陶家的妾室,赶紧给老娘起来!回去定然打死你!” 粉衣姑娘嚎啕大哭:“贵人,我是良家女子,他们给了我二叔三两银子,强行要把我拉去做贱妾……” 双方各执一词,给陆月儿吓得够呛,霍迎只能在一旁安慰未来二嫂。 甄汨珞瞧着这一幕闹剧,眉心紧蹙。 那婆子完全没想到会冒出几个拦路虎来,眼神扫过甄汨珞几人,见她们衣着华贵,眼珠子转了转,“看你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是我们陶府的妾室,我把她带走这事就算完,别多管闲事!” 甄汨珞眸光轻闪,“既然这姑娘说你们强抢民女,那事情就得说清楚,否则就到知州那里判一判。” 那婆子闻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活像个炸了毛的黄鼠狼,声调高的刺耳:“你知道我们陶府吗?!就算到了衙门,判案的也得给我们老爷面子!” 甄汨珞嗤笑一声,“陶府?哪家的陶府?好大的官威!” 就在那婆子正准备上来好好论一论的时候,她身边那个倒三角眼的男子上前一步,眯着眼道:“我家是游击将军府,这位夫人可否给个面子,交出这个女子?” “游击将军?”飞羽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游击将军是什么东西,一个区区的六品官,怎么官府都是你家开得?咱们就去衙门看看哪个糊涂官员竟然敢当场官官相护,强抢民女?!” “原来是上次那个陶家。”甄汨珞笑了笑。 见此,便是那婆子再嚣张,也惊觉不对,对方这态度分明是根本不把游击将军府当成一回事,听她们话里的意思,就连官府也得低头? 夷陵城有不少比陶家官职高的,但她基本都见过女眷长什么样,这几个明明是生面孔,甚至其中两个说话还有北方味道,就是因此,她态度才放的那么嚣张。 竟是踢到铁板了! 她咬着牙看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粉衣姑娘,语气生硬又尴尬,“这位夫人,这个女子是我们家夫人花了银子从她亲人手里买过来的,正准备抬上花轿呢,结果人跑了,您何必掺和?” “从她亲人手上买的?”甄汨珞舌尖抵住贝齿,轻轻笑出了声,“买卖人口最起码也得是官府备案,当事人请愿签字画押,什么时候也可以代替当事人做交易了?” 婆子傻眼了,那都是明面上做做样子,私底下人牙子根本不当一回事,手底下不少都是被亲眷卖掉的苦力,这种情况多了去了,民不举官不揪。 就在此时,一对身穿布衣的夫妻也从婆子来的方向追了过来,这男子长得高颧骨吊眼梢,一看就是刻薄之辈,女子生得圆润,冲上去就要拉扯粉衣姑娘。 嘴上碎碎念:“贱丫头,你是不是想死?还敢逃跑,你想死可别拉上老娘!老娘收了三两银子是为了谁?不也是为了你哥哥吗?你哥哥现在病得快死了,要是没这救命钱,你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粉衣女子表情很是挣扎,只能看向打扮最为庄重的甄汨珞,眼中充满哀求之色:“夫人!求求您救救民女!民女愿意给您做工,民女不想做人妾室!” 甄汨珞瞧着这一幕闹剧,眼帘微垂,看不出喜怒。 那对夫妻不断的叫骂,情急之下,霍迎娇喝一声:“人家不愿意做妾,你们俩好歹也是她的叔父叔母,就是这么对待侄女的?这三两银子本小姐出了,以后她就是本小姐的人!” 霍迎从荷包里摸出来一块银锭子扔在那对夫妻面前,两人犹如见到肉的饿狼,扑上去捡起来,女子还放在嘴上咬了一口,确认是真银子才心满意足地咧嘴笑了。 甄汨珞听着几人的对话,大致也理清了事情的因果。 粉衣姑娘名叫项千雪,一年前她的双亲相继病逝,与唯一的的哥哥共同到二叔家寄居生活,而她的哥哥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