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吃得可真让人想哈哈哈。 甄羽霜嫁进邺王府三年有余,甚至在徐妙妙等人还未入府的时候一直承宠,即便如此,也未曾有孕。 想起当初高嬷嬷无意透露说皇后曾经给她下了什么药,甄汨珞眼帘微垂,甄羽霜就没怀疑过这事吗?难不成连个大夫都没请过? 如果是当年,见到对方落得这个下场,她大约会很爽,可如今却觉得,甄羽霜甚至不配让她爽。 她们各走各的路,甄羽霜那一条是她自己选的,不,是她自己费尽心机抢来的。 天色渐黑,小景曜咧着嘴作势要哭。 一勺蛋羹温热的蛋羹塞进他嘴里,小家伙立马收势,对着娘亲展颜一笑。 甄汨珞无奈地剜了一勺芋头泥,又塞进他嘴里。 这孩子有一点好,不恋奶水,反而爱吃水果蛋羹这种滑溜溜的食物,最近已经能稳定吃三四勺辅食。 她喂一勺,小景曜就张开嘴巴,甜甜地吃下去。 一顿晚膳,甄汨珞没吃上两口,先紧着儿子喂了。 秦临渊一进屋子,就看到这副景象,阿珞自己没吃多少,反倒是那个臭小子吃得津津有味。 胡萝卜泥还不吃,挑食可不是好习惯。 “阿珞。” 他轻声打断了甄汨珞喂食的动作,熟练地接过小家伙,眼中闪过一抹嫌弃,“又沉了,得有十五六斤。” 小景曜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父亲话里的嫌弃之情,甚至高兴地在他下巴上“啵”了一口,这是他第一次亲近地回应。 甄汨珞微微瞪大了眼,儿子的第一吻怎么不给自己呢?!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嫌弃还是该羡慕。 秦临渊完全没想到会被亲,脸都黑了,尤其是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牛乳味道,桌上的蛋羹是混着牛乳蒸的,臭小子一定是把哈喇子都蹭到自己身上了。 扔又扔不得,抱在怀里就像个烫手的山芋。 最后他只能瓮声瓮气地说:“我来喂他,你吃你的。” 甄汨珞憋着笑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小景曜不爱吃胡萝卜泥,秦临渊就专门喂,到最后差点没给小景曜弄哭。 这父子俩一顿饭能打上一百回合,她掩了掩唇,“王爷,要不我喂你吃饭?” 正在和儿子斗法的男人眼神明显亮了,什么都没说,人却又往她那边靠了靠,意图很明显,等着投喂。 秦临渊故意磨磨蹭蹭,等到小景曜都垂着小脑袋直打瞌睡的时候,他才施施然地用完晚膳,享受了一把小王妃的独家服务。 等到他去洗漱归来,甄汨珞已经赏了逐弈银子,让飞羽去将人送了出去。 甄汨珞憋了一会,没忍住,用调侃的语气故意说:“王爷好福气啊,越国使臣上赶着送美人,法依则的表妹长得好看吗?” 氛围忽然有些僵,背后的男人轻声叹了口气,拿起梳子,“属下伺候王妃梳发。” 一向一本正经的人能说出这种话,甄汨珞微微一怔。 “没仔细看。” “什么?”她疑惑地歪了歪头。 对方笑了笑,本就俊美的面庞更多出两分糜艳之色,“你不是问越国女子长得好不好看吗?我没仔细看。” 甄汨珞控制不住地嘴角一翘,赞了一句:“嘴真甜。” “王妃要不要尝尝?” 他轻轻地在女子唇边落下一吻,如蜻蜓点水,不多停留,却如同干草沾了火星,一发不可收拾。 “那你今日还遇到了那个谁呢,心里怎么想的?” 甄汨珞脑中一凝,目露疑惑,哪个谁? 她灵光一闪,故意笑道:“你是说秦湛瑛?” 秦临渊不置可否,眼神却透着一股不满,似乎对她第一时间就想起了那人很是吃味。 甄汨珞双臂揽住他的脖子,脑袋往上拱了拱,“看他那副小惨样没有任何想法,甚至觉得有点想笑。” 她对秦湛瑛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确切的说,还有点个人恩怨,对方倒霉,她看笑话这种。 狗男人满意了,搂着小王妃的腰向寝室而去。 …… 之前和玉盈堂约定雕刻完小玉锁送到王府上,但昨日玉盈堂的小厮来传消息,说东西已经打磨完成,只不过玉盈堂近来客人繁多,隔日掌柜会亲自带上玉锁来赔罪。 甄汨珞没跟他计较,决定自己亲自过去取。 小景曜一大早就被送去国公府陪伴老太君了,甄汨珞换了一身较为清淡的衣衫沿着南街漫无目的地逛。 “两年多没回来,这里变化不小。”她感慨地与飞羽说到。 南街从前有一家珍宝阁,如今生意也被红火的玉盈堂压了下去,她嫁妆上有一家白云坊,本是做布匹成衣生意的,被薛婉仪假借名头放印子钱,后来就让人做起了糕点生意。 从玉盈堂出来,她的掌心已经多了一把婴儿拳头大小的玉锁,这玉粉润剔透,颜色均匀,整体形状是如意型,饱满圆滑,上面雕刻了一片粉莲,莲叶之下游弋着两条锦鲤,正面刻着四个字“长命百岁”,背面刻字则是“和合如意”。 “这玉刻的可真好,难怪他们家生意红火。” 甄汨珞笑了笑,用手帕包裹好塞进怀中。 她的注意力又被引到一个小摊贩上面。 那是一个七旬老者,头发花白,身形略瘦,眼眸清透,笑呵呵地与周围几个围着观看的孩童打招呼。 老人家在当场捏泥人。 捏成形状之后还拿出水墨朱砂等将泥人图上艳丽的颜色,置于小桌之上就像个活生生的袖珍小人似的。 甄汨珞走上前饶有兴致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