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故技重施,对着人家小姑娘小媳妇笑的好看,哄得人家乖乖送上东西,长大了可还得了? 孩子还是得趁早打。 她在心中默默发誓。 天黑之前,胡闻歆也就顺势提出告辞,甄汨珞没再多留,让飞羽将人送了出去。 六月末天气已经越来越热。 不知是不是京城和徐州气候不同的缘故,她总觉得今年的夏天格外热。 王府的冰库还有不少存货,府中人又不多,足够度过这个夏天,再不济也可以到外面商户去购买。 一时不查,她那不老实的儿子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奶糕扔向了小橘子。 小橘子“喵呜”一声,将奶糕叼起来吞掉了。 这奶糕是厨房特意给小家伙做的,不放糖,只有面粉和牛乳的味道,因此小橘子也喜欢吃。 就在小家伙深感好奇,打算扔第二块的时候,被娘亲狠狠地制裁了。 浪费食物可不是好习惯,甄汨珞一手搂着他的小腰,另一只手用手帕给儿子擦干净。 飞羽提着两个食盒挑起叮叮作响的珠帘,见到这一幕,笑眯眯地说:“小世子还懂得和小橘子分享呢。” 甄汨珞:“……”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祸害粮食都成了分享,她身边的一个两个都不知道中了儿子的什么邪,臭小子就算干坏事,在她们几个眼里那都是好的。 飞羽轻咳两声,“王爷回来了,正在前院书房,王妃要过去吗?” “去吧,把晚膳也带上。”甄汨珞叹息一声,在宫里肯定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却听飞羽又补充一句:“祁大人也来了。” 甄汨珞动作一顿,“叫厨房再做几道菜,直接摆到前院去。” 深更半夜,将祁忪戊撵出去也不太好。 书房的大门敞开,两人皆是身穿明红色的官服,一个拧着眉头坐在桌案前翻看信件,另一个则是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品茶。 书房中的灯笼火苗幽幽地闪烁跳动。 轻盈的脚步声落在门口。 秦临渊下意识抬头,随即眼神一亮,“你怎么过来了,还抱着他。” 他顺势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上前接过小景曜,颠了颠,娴熟地抱在怀里,“他越来越沉了,从后院到前院这么长的路,抱时间长了腰疼,阿珞下次别抱了。” 大概是听懂了父亲在说自己的坏话,小景曜一嘟嘴巴,两只肉乎乎的小手去薅他的长发。 这是祁忪戊第一次见到小景曜,他纤长的桃花眼在小家伙的面容上流连了一瞬,嬉皮笑脸地说:“长得挺像你啊,不过性子随王妃。” 啧啧啧。 他在心中感叹,三年前他这位好友听见那道赐婚圣旨气得脸都黑了,对人家大小姐也是不屑一顾,谁能想到有今日这一天,连抱着儿子都怕人家累着。 这殷勤的模样都堪比皇帝面前的太监了。 一物降一物。 他一出声说话,小景曜的眼神瞬间看了过去。 小家伙呆呆地坐在父亲的臂弯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这位陌生人看。 祁忪戊这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看得瘆得慌,对方还是个没断奶的娃娃,他沉吟半晌,摸了摸鼻子,“要不然……我抱抱?” 秦临渊倒是不在乎谁抱着,姿态从容地将小家伙递给了对方。 祁忪戊双手架着小景曜的腋窝,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那动作有一种藏不住的慌张。 飞羽看得直皱眉头,“祁公子,您轻着点,小世子骨头还软……” 这小玩意身上软软呼呼的,还散发着一股紫薯和牛乳掺和的味道,祁忪戊认命地闭了闭眼,没想到小景曜非但不反抗,还用脑袋去蹭了蹭他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澄澈的好奇。 甄汨珞抿唇一笑,小家伙虽然爱笑爱撒娇,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让抱的。 除了自己和秦临渊,让阿澄飞羽抱是因为熟悉,让梁曼娘抱是因为吃了人家的饭不能打厨子,先前唯一一次被皇帝抱着,回来闷闷不乐了两个时辰。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明显地表现出稀罕一个人。 不过,她越看越想笑,祁忪戊平时都一副风流不羁的模样,抱个孩子活像偷地雷似的。 小景曜最多对一个人表现出喜爱,像个花花公子似的,抱了陌生人一会就松了手,对着父亲张开双臂,打算回去。 祁忪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身边的温度好像回暖了一点。 忙不迭地把“地雷”送了回去。 甄汨珞开口说道:“祁公子,你们刚从宫里出来,不妨留在王府用个晚膳再走吧,厨房都准备上了。” 对上秦临渊好似不太满意似的神色,她眨了眨眼,悄悄捏了捏他的手指。 祁忪戊暗地里翻个白眼,假装没看到两人的眉眼官司,心中好笑,只可惜不能把凌王爷三年前说过的话拉出来反复鞭尸,否则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 “皇上将你们留在宫中三天,是因为什么?早晨襄王妃特意上门一趟,大概就是说襄王找到了刺客的线索,来卖了个好。”甄汨珞轻声道。 “是因为越国和亲一事。”秦临渊回答,他神色淡淡,却透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甄汨珞挑了挑眉,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好奇地问:“那位公主和八皇子的事情不是已经有圣旨赐婚了吗。” 按说即便是商量联姻之事也不该议政这么长时间,大可以让后宫管事的女眷和礼部直接处理。 “这你就不知道了。”祁忪戊似笑非笑地说,“旗木得和皇上请求,赐六公主为法依则的太子妃,说他们那边有这样习俗,算亲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