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甄汨珞翻了个白眼:“邺王妃,你家妾的亲戚算你的亲戚?” 妾室的亲戚登门拜访那都要走偏门,面对正妻以及正妻的娘家人自然而然低人一等,她长得就很像是软柿子?闲的没事给自己找气受? 再说,甄羽霜现在就是一条疯狗,就她那个肚子,自己巴不得躲得远远的。 从对方的状态里就能看出来,甄羽霜身子情况并不好,被下了两年的药,,据说之前又有流产的迹象,万一赖到别人身上,真是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徐妙妙嘲讽地扫了一眼和白侧妃聊的正欢快的女子,心中暗道果然,妾室也只能和妾室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坐在一起! 就连她的亲姐姐都膈应她,可见她有多不得人心! 越是这么想,她竟然连带着甄汨珞都觉得顺眼不少。 又是一杯酒水摆在面前,甄汨珞放在唇边舔了舔,根本没喝下去。 却不想徐妙妙缠人的紧,一会一杯的倒上,好像两人是什么一见如故的知交一般。 甄汨珞有些酒劲上头,心中升起了一股不耐烦,好在不少女眷也有出门透风的,她也就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宴会。 前几日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水,天气的温度直线下降,她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吹冷风吹散了些许醉意。 回到宴席上,好消息是徐妙妙跑到襄王妃那里开始献殷勤,坏消息是走了一个徐妙妙反倒是来了一个甄纤纤。 “珞堂姐。”甄纤纤白嫩的小手卷起鬓角的发丝掖到耳后,整个人笑意盈盈的上千敬酒,“珞堂姐,这段时日还是多亏了珞堂姐的照看,纤纤多谢您。” 甄汨珞眼帘微掀,没有去看她,反倒是望向了十多米开外正与一名贵妇搭话的甄羽霜。 对方似乎毫无所察,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抚摸着隆起的肚子,似乎是说到了有关于孩子的话题,一瞬间眼底涌现了慈爱的神态。 “珞堂姐?”甄纤纤被忽视,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堂妹,今日是皇长孙的抓周礼,不要说与此无关的事情。”她淡淡地提醒道。 甄纤纤和甄羽霜是同款小白花,只不过眼界较差,这也导致了很多地方都被甄羽霜忽悠。 甄纤纤尴尬地咬着唇瓣。 甄纤纤的笑意一僵,暗地里深呼一口气,兀自从桌案上端起酒壶,将她面前空置的酒杯倒满。 “是纤纤的不是,这一杯酒纤纤敬堂姐。” 酒盅放在甄汨珞面前,她眼帘微垂,唇角扬起一抹笑容,一饮而尽,“堂妹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赶紧回去吧,不要在旁人府上随意走动。” 酒壶是出在她桌上,甄纤纤若是想动什么手脚还做不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医术也不是白学的,不至于分辨不出酒里有没有掺杂东西。 她不愿与之对话的态度摆的十分明显,甄纤纤正要委委屈屈地说两句认错的茶言茶语,一双手伸了出来,只见一名身穿粉衣的侍女端着酒壶与酒盅来此行礼。 甄汨珞若有所思,顺势便说:“给纤堂妹斟一杯酒。” 喝完就赶紧走! 小侍女长相平庸,身材也很是瘦弱,又低垂着脑袋,让人一看上去便是毫无印象的那一种。 然而小侍女端着酒杯正要放在甄纤纤面前,从一旁却走过一名贵夫人,也不只是怎得,只听小侍女惊呼一声,一杯酒迎面泼在了桌案上。 甄纤纤的衣襟上显现出一个明显的水渍,上面散发着一股清幽的酒香气,而甄汨珞同样没能幸免,即便当时飞快的仰身,袖子上还是被溅上了两滴酒水。 “你是怎么当差的?还不给客人赔罪!” 白侧妃的声音不高不低,至少附近的几名夫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不规矩的婢女将酒水撒在了凌王妃和一个女子身上。 白侧妃面色难看,对着身边的嬷嬷吩咐:“将这个丫鬟带下去打十个板子,好好教教规矩。” “确实该好好教教规矩。”甄汨珞抚了抚裙摆,似笑非笑地对白侧妃说了一句,便站起身姿态优雅地走到晟王妃身边,“二皇嫂,弟妹身上的衣服弄脏了,可否方便借您的客院一用?” 出席这种宴会,基本都会带上换洗衣裳,不过多数时候用不上就是了。 “自然。”晟王妃略显怔愣,僵硬地一笑,“瑛儿,带凌王妃去翠勺园更衣。” 甄汨珞道谢后跟随瑛儿离开去往翠勺园。 客人们也会遇到特殊情况身体不适之类,像翠勺园这种,就是早就让人收拾完毕的客院。 她一路走过去,甚至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大发雷霆的白侧妃。 白侧妃嘴上不说,眼睛中仿佛都能喷火。 “甄……小姐,你随……”晟王妃看向同样被弄脏衣衫的甄纤纤,话音还未落,便被另一道女声打断: “琴瑟,前段时间本侧妃娘家母亲还送来了之前没怎么穿过的闺中衣裳做个念想,正好和甄小姐身形服帖,就拿来给甄小姐用吧。” 甄纤纤满脸感激地看向她。 饶是她并未见识过这种顶天富贵的府邸,却也知道在旁人府上弄脏衣衫是极为不体面的行为,好在男女分席,否则她的脸面可就难看了。 想到这里,甄纤纤思绪一顿,不自觉地看向甄汨珞,心中暗自琢磨,莫不是珞堂姐故意找自己的茬,想让自己丢人,却得不偿失,同样弄脏了衣服? 白侧妃明目张胆的打断晟王妃的话,这一番行为甚至都算得上是挑衅。 而晟王妃抿着唇瓣,眼神平淡无波,似乎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就连宴席上的一众贵妇都觉得窝囊,侧妃说好听点是个上玉碟的侧妃,说难听点不就是个妾吗? 赵贤妃和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