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说不上话很正常。 夏芍没再问,到了小市场一看,卖旱烟的今天竟然一个都没出摊。 夏芍来 回转了两圈, 最后去上次那个摊位买了二十个鸡蛋, “大嫂,今天没人卖旱烟吗?” 夏芍出手大方,买鸡蛋都是十个二十个的买,可给人省了不少时间。那位大嫂笑盈盈帮着她装,“都卖得差不多了。咱们这边是秋天收了冬天卖,现在早改卖山菜了。” “一点都没有了吗?”夏芍蹙了下细眉。 “我帮你问问。”大嫂扯着嗓子朝对面喊:“老吴头,你家旱烟还有吗?” 对面蹲着的小老头直摆手,“早卖没了,前天就卖没了。” 大嫂只能无奈地看夏芍,“现在真不是季节,你要想要,可以和他订秋天的,他家的旱烟好。” 实在买不到,夏芍也没有办法,正琢磨换点什么,旁边有人小声叫她。 那是个比夏万辉大不了多少的姑娘,头发枯黄,身上的衣服也很破烂,看着还像件男款。不知道是被山风吹的还是不好意思,她脸有些红,“你要多少?俺家有。” 送一把总不能太寒酸,夏芍想了想,“三斤有吗?” 这边旱烟都是连杆带叶成捆卖的,三斤就是三捆,够抽三四个月了。 “有。”那姑娘点头,眼神带着点期待望着她,“你要是要,明天我带过来行吗?” “可以。” 旱烟的事解决了,夏芍又买了些山芹菜,准备回去包包子。 她这婚也结完了,夏万辉今天下午的火车回关里,别的车上不好带,包子倒是能多吃两顿。 不过山芹菜这东西得仔细摘,里面容易混进去幌子,吃了可是要躺板板的。 夏芍上辈子在老家,五一前后医院里的人总是特别多,全是食物中毒的,一边打针一边吐。 摘完把菜洗干净剁好,夏芍拿出结婚那天炸的猪油渣,一股脑全倒进了馅盆里。 上辈子她就爱吃这口,肉放多了会掩盖山芹菜的香,放猪油渣正好,既能提香又不会太腻。 包好的包子捏成漂亮的麦穗,放在大地锅里面蒸,蒸出来的包子个个圆胖。夏芍给夏万辉夹了个贴着锅边的,一口下去先是表皮的焦脆,接着馅料的清香便溢了出来。 夏万辉一口气吃了三个,才慢下来,“比李家做的好吃多了?姐这个菜能带回关里吗?” “我找人问了,带不了。不管是腌、晒还是冻,都不是这个味儿了。” “那我替咱妈多吃点。”夏万辉有些遗憾。 回关里要两三天的车船,再好吃的包子带回去,路上也馊了。 吃完饭,陈寄北一言不发去把锅刷了,夏芍则开始帮夏万辉收拾东西。 早上夏万辉就把招待所的房间退了,东西都拿到了夏芍这。夏芍一一帮他整理好,包子晾凉了装进大号搪瓷缸子里,还给他买了一斤饼干,一罐头瓶黄瓜咸菜路上吃。 这是陈寄北所在的食品厂产的,因为腌制过程中放了卤水,外表鲜绿口感脆爽,很是好吃。 还没收拾完,陆泽同来了。 陆则同不是空着手来的,推了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身后还跟着满脸狼狈的刘铁萍。 也不知道是不是后来又动手了,刘铁萍脸上又多了几道血道子。头发也少了一绺,露出通红的头皮,哪还有初见时的光鲜。 大概是觉得丢人,一路走来她都是低着头。 陆泽同也不管她,停好车抱起车后座上的纸箱子进去,“答应给你们的自行车和小座钟。” 这是过去一个多礼拜,终于弄到票了。 夏芍给他倒了杯水,“这个不着急,我们也不急着用。” 却理都没理刘铁萍。 刘铁萍脸上闪过难堪,刚想说什么,被陆泽同警告地看了眼。 没办法,她只能强压下不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上海牌手表,“这是给你们的赔礼。” 这语气一听就不情愿,夏芍眨了眨眼,没接,“嫂子你做什么了,要给我们赔礼?” 她本就长得乖软,这么一眨眼,看起来茫然又无辜。 陈寄北一眼就看出她这又是在装相,可刘铁萍还是被她噎得不轻。 刘铁萍来是来了,却根本没准备好好道歉,只想给点东西糊弄过去。 夏芍装傻充愣,她只能把话说得再明白些,“你俩结婚那天,是我叫大军把你弟弟灌醉的。最近外面总有些传言,我怕影响大军两口子的敢情,想赶紧把巧娟嫁了。” 这便是她就那件事给出的理由?看来还有不少保留啊…… 夏芍看向陈寄北,发现男人神色冷漠,唇角还有丝讥诮的弧度。 看来他也知道刘大军的毛病,夏芍还是没接,目光更加疑惑了,“那位杨同志也愿意配合?” “她、她……” 刘铁萍被问得词穷,干脆一咬牙,“她就是被我骗过去的。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好好看孩子,整天往老爷们儿身边凑。要不是她做人不检点,哪来那么多传言?” 这话说得绝对真心,骂起杨巧娟的时候,她眼神跟要吃人一样。 陆泽同实在听不下去,皱眉咳嗽了一声。 夏芍却不觉得意外,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不少人在用思想给女性裹小脚。好像只要男女关系有问题就一定是女方勾引,所有被骚扰的女性都是因为自己穿得少,何况现在。 她只是望着刘铁萍,等待一个道歉。 刘铁萍一开始还能与她对视,越到后来,就越压不住心头的烦躁,“你到底要不要?” 夏芍还没说什么呢,陆泽同声音先沉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夏万辉脾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