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花这么急切地询问大姐的下落,何姨娘眼里闪过一丝毒意。 金花打小就是由大姐带大的,她们姐妹俩才是真的亲昵呢,呵!什么姐妹情深?她才不相信! 何姨娘不想再沾染这帮穷鬼,更不想再提起当年和大姐一起被爹卖到青楼的事,于是将金花一把推开了: “大姐的事咋我知道?说不定正在哪个男人的胯下承欢呢!你自己打听去呗! 反正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再不相干!你千万别到县令府来找我,我可丢不起这人!” 说罢就决绝地上了坐轿,一脸晦气地离开了。 金花气的呜呜地哭起来,她既因为二姐感到心寒,也格外担心大姐的现状。 整个鹤州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大姐与何姨娘一样改头换面了,就更不容易找到了。 在金花心里,大姐就如同阿娘一般温柔与疼爱自己,她完全无法想象大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盛禾看着金花的模样十分心疼,她早就将金花当做自己的亲妹子了,安慰道: “金花,如今你有我、有谢宣、还有枣儿村的乡亲们,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别怕!你一定能和你大姐团聚的!” 金花听到这里,想起那天初遇盛禾,她也是这么温和地劝导自己,一路走来,她越来越相信盛禾的话了。 “嗯!我一定会找到我大姐的,”金花抹了抹眼里,目光坚定: “我是我阿姐带大的,从小村里人就说,我们姐妹俩的性格一样,都是死倔死倔的! 我想,如今我过得好,我阿姐也不会过的差,我们都不是怕磨难的人!” 盛禾点点头,给金花出主意:“等你生意做起来,人脉更加广了,找人就更加方便了,说不定一下就打听到了。” 金花听到这里,眼里闪烁起光芒,禾姑娘可是有福气的,她说能找到大姐,那就一定行! 盛禾见金花状态好多了,放心地回家了。 * 王家义又事要找盛禾,已经在盛家恭候多时了。 盛老爷和盛江都不在,家里的小孩儿也都去枣儿学堂上学了,家里就只剩下宁徵与护卫北安。 宁徵大刀阔斧坐在太师椅上擦拭剑锋,王家义坐在角落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茶水。 他与宁徵共处一室格外别扭,一想到他每日可以与禾姑娘同进同出,身心就刺挠难受。 王家义心道,他乃金鸡县的县令公子,与舞川县县令闺女盛禾那是门当户对! 凭啥在一个破商户面前如此胆怯拘谨?! 王家义越想越觉得对,于是端起架子来和宁徵搭话: “淮公子,听说你是一个生意人,怎么天天都在县令府中不去管理手中产业?难不成是最近没生意做?” 宁徵淡淡瞥了王家义一眼,显然对他没有很大的兴致,回答道:“尚可。” 王家义认为这是宁徵在死要面子,于是更加来劲了: “尚可?那也就是生意一般般吧?我家是书香门第,没接触过商贾,不知你们一日能挣多少钱啊?” 王家义说这些单纯是想炫耀自己的家世,并不是真的想询问宁徵的生意状况。 没想到耿直的北安直接开口汇报:“昨日南川金矿入账一万两,墨阳铜矿入账五千两,云江布庄入账两千两,漠原马场入账两千两……” 一串报账如同报菜名一般,直接惊呆了王家义:“不是,你、你!” 王家义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老天爷呀,这男人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能挣这么多钱的男人,别说禾姑娘了,就是他都想嫁了!谁若是和这男人成了亲,荣华富贵十辈子也享受不完吧! 王家义在心中流下了羡慕至极的泪水。 王家义被北安口中的银子砸的昏了头,但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他勉强稳住了心神,强压心中的汹涌澎湃,装作一副“也不过如此”的平静模样。 就在这时,在外头玩抓羊拐的小福从蹦蹦跶跶跑了进来,亮声道:“禾姑娘回来了!” 王家义和宁徵一听这话,都齐齐站了起来,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一旁的北安:这俩人怎么有种暗暗较劲的感觉?是我的错觉吗? 盛禾去枣儿村的之前,交代小福告诉宁徵自己的去向,免得他担心。 这时宁徵见她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唇畔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但就在这时,一旁的王家义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直接将盛禾截胡了。 “禾姑娘,我都等你好久了!”王家义像一只蹦跶的小毛狗,冲到了盛禾面前嚷嚷着。 “家义少爷,你找我有啥事儿吗?”盛禾停下脚步,问道。 宁徵走到盛禾面前,接过她手里的小包袱,领着她进屋:“有什么事也等你先进屋喝口水、歇一歇再说。” 呦!这男人啥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盛禾不由抿出一丝笑意。 王家义忙挤了过来,不甘示弱:“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盛禾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情况?在她面前争宠吗?真幼稚! 盛禾进屋慢慢喝下一杯茶水,如今天气炎热,又干旱已久,动不动就让人感到口干舌燥。 一杯茶水下肚,盛禾终于感到好多了,于是问王家义道:“你找我有啥事儿?” 王家义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里又带着几分期盼: “禾姑娘,听我师父说,你在找治蝗虫的办法,可有什么进展?如今蝗虫之势愈演愈烈,我爹在家一定急破了脑袋。 禾姑娘,你一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