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查小队还是和从前一样,到了傍晚交替接班后,继续在镇子的几个路口进行巡逻。 “仁叔,我要去撒泡尿,”有人打报告出列。 “三驴啊三驴,你真是人如其名,懒驴上磨屎尿多!”仁叔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他竖起眉头批评三驴。 三驴讨好地笑笑:“我就在前头的树根底下解决就行。” 仁叔忽然想起自己出门前喝水喝多了,现在也有些想撒尿,于是咳了咳,趁机道:“你最爱耍滑头,我得陪着你去!其余人继续巡逻。” 叔侄俩一头扎进了林子里,解开裤腰带吹着口哨撒尿。 仁叔正闭着眼一脸沉浸,忽然感受到一旁的三驴在扒拉他,差点让他尿偏洒一裤腿。 “小兔崽子你干啥?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种上年纪的……” 仁叔气得大骂,但是看见三驴一脸惊恐的样子,指着远处的山林道:“叔……那树怎么动的这么奇怪?” 此时远处的天幕已经暗沉下来,黑黢黢的山林的确有一些异动,甚至隐隐可以听见树叶哗哗的响动声。 “会不会是土匪……”三驴吓得手脚乱颤,尖叫起来,可话说一半又被仁叔捂住了嘴。 仁叔警告三驴不要出声,接着趴下来,耳朵紧贴着地面,面色一变。 “来人不少,地面都在震动,是土匪,还骑了马来!”仁叔系好自己的裤腰带,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驴,这次咱们要动真刀真枪了!快去给刘里正传信,再用土烟花告知各村村长和妇女主任!” 三驴总算回过了一些神,热血开始沸腾到全身各处,肃容答“是”,随后两人飞快的奔下了小山坡。 土匪们已经离舞川县很近了,他们如同一只只眼中冒绿光的饿狼,飞快地朝着山下灯火处奔去。 忽然,半空中传来“啾”地一声,为首的探路的小喽啰停了停。 “你干啥呢?差点撞到大当家的,你还想不想要命了!”一个土匪冲上前来,给小喽啰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刀哥,开始空中好像有什么在响,响了好几下呢!啾啾啾的!”小喽啰忙汇报道。 “啾啾啾响的那是鸟叫!你丫是关屋里的大家闺秀吗?在山寨里就没听过?”刀哥没好气地给小喽啰踹了一脚。 小喽啰知道那不是鸟叫声,但却无从辩驳,于是不敢再吱声了,带着众人继续往下跑。 等跑到山下,他们忽然发现这个镇子有些奇怪,方才还灯火通明一片,此时却黑黢黢的,看着有些瘆人。 打劫了这么多村镇,头一次遇见这种反常的情况,难道是因为舞川县太贫穷的缘故吗? 就在这时,有几个大汉突然出现,他们看着眼前的几百人,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夜闯我们舞川县?” 大当家的一笑,一颗金牙在黑夜里闪着光:“嘿嘿,这就对了,听这口音是舞川县人没错了,还以为老子走错地方了!” 身后的人哄堂大笑,丝毫没有在乎两个大汉的问话。 大当家倏地收起了笑容:“都别愣着了,能在这舞川县拿到什么好东西,就看你们今天的表现了!” 两个大汉对视一眼,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故意大叫起来:“来人啊,土匪来了,都去保护粮仓!” 然后朝着粮仓的方向跑去。 这一跑,彻底激起了大当家的斗志,他高声吩咐道:“老规矩兵分三路,一路去搜家,一路去搞几个压寨夫人,其余的人跟我去粮仓搬粮食!” “是!”喊声震天,透着一股邪气。 负责抄家的土匪先往东边去了,他们提着油灯,可还是觉得周围黑黢黢的。 “奇了怪了,从前我们来抢村子,到处都是乱窜的人,个个都嗷嗷叫,哇哇哭,这周围怎么安静的不像话?” 土匪们原本气势汹汹,发现没人搭理他们后,觉得好没意思。 “算了,先随便找一户人家开个荤!” 为首的土匪头子下令,下一刻,他就飞起一脚,将一户人家的门给踹开了。 就在他抬脚进屋时,忽然感到有风声传来,黑夜里,他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只觉得胸口被一件重物猛锤,立马就吐了口血,昏倒了过去。 还有几个小土匪也都被撞了个四仰八叉,可是一倒下去,又尖叫着爬起来。 “血!我屁股上好多窟窿!”小土匪往屁股上一抹,吓得魂不守舍,不敢再动弹。 胆子大的用油灯一照,才发现头儿被一块大石头砸的昏死过去,还有十来个兄弟被地下埋着的沾了粪水的竹签子戳了好几个血窟窿。 偏偏这些竹签子还带着倒刺,显然是被人精心设计过的,要想摆脱这竹签,连皮带肉都要被扯出来一团,疼的他们一走路就跟要命一般。 “可恶!咱们被人耍了!” 土匪们逐渐被激怒,就在这时,他们看见矮屋顶上趴着四五个小青年,个个头戴面纱罩,吹着口哨朝他们挥手。 “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等着!”土匪们大喊道,下一秒,就见那几个小青年朝着他们砸来几个大团子。 不过小青年的准头似乎不行,没一个砸中的,砸完就跑了。 “还想跟老子斗?爷几个干这行的时候,几个兔崽子还在嘬她娘的奶呢!”土匪们得意洋洋。 就在这时,他们发现脚下的“团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居然在嗡嗡作响。 “是、是马蜂窝!咋这么缺德啊?!” 土匪们惨叫一声,再也顾不上打家劫舍,连滚带爬朝着四周跑去…… 往西边走的抢女人孩子的土匪们还沉浸在一片傻乐之中。 “所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