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了她一声“妈妈”。
水月问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小狼女摸了摸耳垂，不好意思地说自己没睡好。她嘻嘻地笑了声，抬头盯着水月，眼神粘乎乎、直勾勾，新奇的，眷恋的。
模样依旧是那模样，可直觉告诉水月，对方总有点不像以前了。
但也或许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走到餐桌边坐下。紫鞍是早坐在餐桌前的，一面关切地看着她，一面机警地注视着小狼女的行为。他握住妻子的手叫她安心，可自己脸上却显出遮不住的疲惫。
“别怕，”水月轻声地安慰，“或许还没到时间。”
紫鞍蹙眉，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这时阿芙娜将热好的早餐端了过来。
“你们两个大懒鬼，”她双手叉腰，开玩笑地向自己父母抱怨，“不知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脸色居然还这么差，差评喔！”清晨的阳光洒进窗台，将她逆光的背影投上桌面，漆黑的影子覆盖了桌上的早餐。
水月一阵愣然，反应过来后端过一杯牛奶，一面喝一面盯着她看，哀愁的面上泛出浅淡的笑来。
“生日快乐。”她说。
小狼女“哼哼”两声，似乎是满意了，又转过头去，抱着手臂看向紫鞍。
紫鞍回避过她的眼神，支吾地祝愿过一句，也埋头喝了口奶。
气氛是诡秘的沉闷。
“那你们有准备礼物给我吗？”寂静之中，小狼女走到两人跟前，开口问道。
回答她的依然是沉默。
水月听见对方“害害”地叹息两声，无奈地对父母嘟囔出自己的抗议——
“那我可得主动找你们要了啊。”
对方说这话时，音色是古怪的。
水月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一抬头却赫见对方目光乍冷、笑容剧变，于她骤然的惊措间从衣兜攥出一把匕首，狠狠刺了过来！
“阿芙娜！”她呵了一声，扬起手中的玻璃杯猛挡开袭来的匕首，杯中的牛奶泼洒出去，溅到地上狼藉不堪。
对方力道之大，刀刃撞碎了杯壁，玻璃歘地炸开，无数碎片溅上餐桌，迸到地上，哗啦一阵响。
“妈妈，”小狼女的面颊于阴沉中带着狂痴，“不，主格，”她操刀而上，对着水月猛攻过去，口中戏谑地说，“快把礼物给我。”
水月避开了她的攻击，但被她逼到餐厅的墙角与她抵抗着，怒然问她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
“昨天，”小狼女咬牙道，“午夜过后我就知道了，全都知道了。”她看着对方惊疑的眼神，明白对方想问什么，冷笑着说：“我不在那个时候动手，是因为爸爸在门口守了你一夜，我没有下手的机会。”
水月这才彻底地了然过来，心头骤起一阵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