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什么,管家的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变化。稍稍放下手机,对燕折:“爷想请您接电话。” 白涧宗原话肯定没这么客气,燕折想也想得出来。 接过手机,放在耳边,那头传来白涧宗的声音:“拿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折:“……” 短短两个字,要不是聪明,不道白涧宗在什么。 “这么贵重的东西……” 白涧宗:“那两套房子也很贵重,干脆也别要了。” “那不行。”燕折嘟囔道,“您的房子可以还,但燕驰明给的不要白不要,我不还,但这么特殊的镯子……” “先拿着。”白涧宗冷道,“不想要就带来给我。” 这倒是一个办法。 管家刚就走远了,一直等燕折接完电话再次走近。好像道燕折会改变主意,没做询问就双手递上木盒。 燕折也双手接过,认真道:“麻烦帮我转告:谢谢祖母。” 管家:“好的。” 张替燕折开车门,就在准备上车、以为可以走了的时候,突然一个影猛冲过来,直奔怀里的木盒! 那一瞬间,燕折的心跳蹦到了嗓子眼。 还以为是燕颢或姜天云,这些已经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了吗?就不怕被老宅保镖扔出去!? 幸好李四给力,直接将拦住了,燕折受只是到惊吓,胳膊撞到车门,疼得嘴巴一咧。 但只要怀里的木盒没摔,一切好。 心有余悸地量来,竟然是杨岁安。 一身酒气,身上再沾点灰能称得上是“蓬头垢面”。 虽然没两次,燕折却对这张脸印象深刻,杨岁安的样貌无疑也很优越,老夫就很好看。 但一点没继承到老夫的气质,反而有股装正经的油腻。 被拦住,杨岁安的身体也依旧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吼道:“一个□□挨操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拿它,啊!?” 管家上前,安抚道:“先生是喝多了吗?可以回房稍作休息,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 “滚啊!也敢在我面前甩威风??”借着酒劲,杨岁安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当初如果不是我爹把招进来,能有今天?结果现在倒好,成了白家的一条狗!” 管家脸色不变:“这里是地库,风凉,先生上去再?” “狗屁的先生!叫那女夫,叫我先生?” 杨岁安挣扎着,骂骂咧咧:“应该叫我老爷、老爷懂不懂!我是老太太亲儿子!!” “可不可笑!她亲自把亲儿子从清盛除名,让那个贱女顶替我的位置,还天价拍下这镯子送给那个贱女!对我弃如敝履,结果呢?” 杨岁安呕了声,浑身散发着宿醉的恶臭,但还是要继续发泄:“结果老天看不过去,把那女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 管家蹙眉:“先生慎言,夫只是失踪了。” 燕折:“……” 前其实怀疑过,白茉的失踪是不是和杨岁安有关。但查过一些杨岁安的生平,又觉得这没那个脑子。 杨岁安可能干得出来杀灭口,但策划不了那么精细的失踪案。 要么不是干的,要么有和合谋。 管家已经电话叫了。 对燕折:“燕爷先走吧,这边交给我处就好。” 燕折莫名觉,管家并不希望和杨岁安相处太久。 虽然很好奇,但燕折道这时候最讨喜的做法就是不闻不问,尽快离开。 正准备和李四上车,杨岁安又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我看谁敢走!个狗崽子也敢无视我?” “别不是燕驰明亲儿子,就算是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爷爷!” “……” 杨岁安竟然道不是燕驰明亲生的,是燕驰明告诉的,还是白家的道? 不过按圈内辈分,白涧宗是燕折小叔,那白涧宗的父亲可不就是爷爷辈的吗?倒也没什么问题。 “爷爷好。”燕折真诚道,“我可以走了吗?” 叫白涧宗小叔了,叫声爷爷算个鸟。 管家:“……” 杨岁安拿手指着,身体歪歪扭扭,一字一顿地:“我在这声爷爷里——” 了个臭烘烘的酒嗝,补充道:“听到了浓浓的蔑视!!” 燕折:“……” 杨岁安恶狠狠道:“别以为和小杂种订婚就可以踩在我头上了!” 管家脸色骤变:“先生!!” 燕折一只脚刚踩上车,闻言脸色也变了。有一一,不太喜欢别骂白涧宗。 前姜天云骂白涧宗残废就很令不爽,现在作为亲生父亲的杨岁安竟然骂自己儿子小杂种!? 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赌狗爹。 眼看保镖还没到,杨岁安越闹越凶,甚至试图砸车。 管家竟直接越矩地捂住嘴,强行将其带离。 燕折有些诧异,杨岁安再不讨白萍喜欢,也到底是亲儿子。 再怎么样,也算管家的半个主子,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还是……杨岁安刚刚那句话并不只是字面意思? 燕折没多探究,对张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