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贾手脚都泡水泡得发白,有些心疼。 小贾嗯了一声,手里麻利地掰大白菜,回答他:“是啊,这两天雨把地里淹了,今天雨一停,都忙着通沟排水,水稻田还好,本身就是水田,排掉一些就好了,是前几天刚的花生算是废了,要重。” 郎洋洋听小贾碎碎念着说了好多,说到昨天中午风大的时候把两个育苗大棚的塑料顶棚吹飞了,里面的辣椒苗一般都被泡烂。 越听越揪心,郎洋洋一时间没注意,削皮刀在食指上划了个口。口很小,冒出的鲜血不吓人。 “洋洋哥,快冲一。”小贾看到了。 郎洋洋伸手到水龙头面冲冲,包了个创可贴,没什么大碍,继续洗菜,后面又帮着收拾餐桌。 这两天大家忙得很,宿舍食堂乱了都没有怎么收拾。 郎洋洋把杂物归拢,擦干净桌,饭菜做得差不多了,小贾说他去叫人,郎洋洋说他去。 “就在玉米地旁边的那一片。”小贾提醒。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郎洋洋沿着路走出去,大雨了这么多天,农场里面的路上都有很多山上冲的泥沙,郎洋洋穿的是一双白色的板鞋,很快鞋头就脏了。 远远地看到有员工在地里面忙活,还有两辆小型挖机在工。这里原本是干的田,在泥泞一片,沟已了一半。 郎洋洋没有看到庄硕,猜想他可能在挖掘机上。 刚走到田边,有员工看到郎洋洋了,对着地里面的挖掘机喊庄硕。 “小庄!!老板!”员工大喊着,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郎洋洋合适,最后喊道:“小老板啦!!!” 郎洋洋笑着说声谢谢,跟他们说饭菜好了,先回去吃饭。 不知道那边庄硕听见了没,挖掘机没有停,继续挖水沟,直到挖完那一整条才停。 这时候地里其他员工都已先回去了。 郎洋洋看到庄硕从挖掘机上,莫名心有点激动,连日大雨的长溪市阴沉了一早上,此刻阳光终于从云层中跳出。 郎洋洋不自觉地像个少年一样对庄硕高高挥手。 “饭做好啦!” 阳光在田埂,在庄硕身上。庄硕穿着旧衬衫,脚上是一双干活的黑色塑胶筒靴,肤色越越深,就是表里如一的农民形象。 稍微特别一点的是,他身材高大,身姿端正,看着别有一番帅气。 庄硕刚刚就看到郎洋洋了,只是正在挖掘机里挖沟,不能说直接甩机器和工过。 “你怎么了?”庄硕长腿一迈,跨过一米多高的田坎上。 两人一起往宿舍那边走,郎洋洋小声说:“店里面不忙,我过看看你,你们这是在排水吗?” 庄硕了半天挖掘机,轰隆隆的声音震得在耳朵都有点耳鸣,“什么?” “我说,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郎洋洋加大一点声音。 庄硕转头看郎洋洋:“你?” 郎洋洋皱眉:“我怎么了?” “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庄硕拍拍自己的手,解释说:“地里脏得要死,你不用,你还要忙着店里的事呢。” 郎洋洋:“店里都安排好了,我没有什么洁癖,能帮一点是一点嘛,你教教我怎么做。” 虽然庄硕坚持不让郎洋洋干农场里的活,吃完饭郎洋洋还是一起过地了。 大家都是过普通日的普通人,庄硕没有像个霸道总裁一样强制郎洋洋去休息。 他确实需要人手。 趁着天气好起,抓紧时间给田地排水,重把花生上才是最要紧的。 午晚些的时候庄硕爸妈还有张小军还有三个没见过的朋友一起过了,老歪去外地拍摄不了。 挖掘机沟,再人为调整,进度还是挺快的。 郎洋洋不是没有做过体力活,熟悉半小时之后速度跟得上,最难的是一脚踩进泥地里之后陷在里面拔不出,好几次把脚都摔两个屁股墩。 这一天忙到了天色变黑才结束,大致都弄好了,明天看况再局调整水沟就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家都累得不像话,张小军和几个朋友饭都没吃就赶回家,庄硕爸妈说只想回家躺躺。 “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妈。”郎洋洋差点卡壳。 谢阿姨摆手:“不用了,你俩赶紧回家休息去吧,就找家饭馆吃,别忙活了昂。” 郎洋洋确实是累得不行,人走得只剩他和庄硕在田埂边的时候,终于不再强撑,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叹气,“累死我了。” 庄硕又心疼又觉得好笑,放好挖掘机走过,他在挖掘机里呆了一天,不好受,腰酸背痛的,转转自己的脖走过蹲。 “嗯?”郎洋洋双手搭在膝盖上,无力垂。 庄硕:“我背你。” 郎洋洋:“不用,我休……好吧。” 郎洋洋轻轻趴在庄硕的背上,本还担心他自己很累了背不动,没想到庄硕背着他易如反掌,庄硕双手稳稳拖着郎洋洋的大腿,背着他往停车场走去。 暴雨后的夕阳是浓烈的橙色,远处的河滩水流依然汹涌,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小小蜻蜓在水稻丛里飞飞去。 在此之前,郎洋洋早已忘了蜻蜓是什么季节出。 “累不累?”郎洋洋晃悠着双腿。 “不累。”庄硕轻轻垫一,拖住他的大腿根,让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