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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柒|(2 / 3)

家,挑拨离间互相猜疑,以至于现在的关系还在僵化。

阿芜,是国师的名字,魏规那时还未出生,只从宋源和其他的记录里看到当年的事情。她在民间算命判命数,奇准,已经准到了无法让人忽视的地步,于是当时的魏度将她请到宫里,为他的皇朝判命数。

阿芜说风朝的血会一直流传下去,终会一统天下,北朝不足为惧,后来的风朝还真如她所说,蒸蒸日上国泰民安,且她多次预言,都让魏度化险为夷,于是没几年,阿芜成了国师。

可后来她挑拨两国关系,说北朝现如今不成气候,需尽快攻下,于是魏度还真的一年一年去打,最后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赔了城池,不过没等问她的罪,当时的宋源就发现她与花家私通,意图谋反,甚至在她的尸体里找到了计划书。

当然,这一切发生的时候魏规并没有出生,知道这些,不过是因为年幼时被她母亲成天逼着学罢了,被逼着,魏规的思绪再一次要飘远。

“太子妃?”成分袂出声提醒。

“怎么?”魏规回头言道。

“再往前走可是宫墙了。”成分袂指指前方,有些无奈地笑的。

如他所言果然是到了宫墙,再向前走估计把她从沉思中唤醒的就不是成分袂了。

“那真是多谢成将军提醒了,差点就磕着了。”魏规点头示谢。

“怎经得起太子妃的谢,不可不可。”成分袂直摆手。

“怎的不能谢了,成将军不用谦虚。”

“那如若真要谢,可否与太子妃切磋切磋?”成分袂抬头,目光里盛了满筐的期待。

“当然,那还要请成将军多赐教多承让了。”魏规回应着成分袂的目光,只觉得这双瞳色不同的眸子,真要放出光来,似十七二八的少年心性。

“那真谢太子妃赐教了。”成分袂作揖。

魏规唤宫人牵了两匹马,又回了刚走不久的练武场。

其实她不怎么累,回宫只是觉得,自己若是要同候律归这么一直比下去,恐怕会出事,所以想回去,顺便走走看看自己少有见过的北朝风景,现在和成分袂比试,没什么问题,倒不如说完全没有问题,毕竟是曾经的公主将军。

魏规走在后面,成分袂在前,她看着他后背,沉思着,心想还真有点看不懂,除了候律归,这是第二个,魏规别的不说,在辨人这一块还是有技术的,正常情况下,只需聊个几句便明白这人几斤几两,不过对自己倒是迷迷糊糊。

两人徐行,马蹄清响,看着那赤色的玉串在面前晃动,魏规真的觉得在哪里见过,可能只是浅浅地看过一眼,但具体是哪里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北朝现雪已停,只有过往的风掠过,掠起一缕发丝,夹杂些似有若无的雪粒,魏规穿得多,只觉得脸旁的狐毛胡乱摆动,时不时飞进自己嘴里,有些恼人,正与其对战时,成分袂道,

“太子妃是要到皇家练武场?”

“难道成将军不能去?”魏规还以为是他顾及身份不能去,正想说实在不行去稍远点的校场也可。

“不,不是,卑职之前经常去的,二皇子常常要与我对练,经常打得不分胜负,不过在外戍边已久,许有半年未来了。”成分袂回过头,抛给魏规一个舒心的笑。

“那还真是去对地方了。”魏规道。

两人并不急,天气也不能那么让人难忍,一路上谈着谈着就到了,却发现练武场已有人,先不说候鸣回和候律归早去处理军务了,这人身形就不像是个成年的,着深青校服,和魏规的一样,也有翠母玛瑙的装饰,但这样招摇的装饰,却在这样的配色下,显得如池水中静谧珠宝,沉着,敛着,收着。可能是还未到能骑马的年纪,小小的身形张弓搭箭,那弓是几乎要和他人一般大了,但还是被一气呵成地拉开,黑羽箭,破空有音,中靶。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来,那人回头,魏规一看约莫六七岁,虽是个小孩,但已显得风姿卓越,与年龄无关,让人有种,这人应当长成成分袂这样的感觉。

兴许是听到了来人的声响,那小孩缓缓回头。

一张明媚纯澈没有杂质的脸,北朝的冬日艳阳照进他眸里,不是皇族特有的青瞳,反之,是一双彻底的黑瞳,彻底有些错,小孩眼睛亮晶晶的,没那么完全黑,脸是孩子的脸,肉嘟嘟的,像粉糯的团子,额生一红痣,看起来像是未长大的小仙君。

恍惚间,魏规想到了魏清尺,小时她也这么笑过,对着魏规,对着魏方圆,对着一开始的花折明。她不知道魏清尺的胎记是如何生得那样的,只知道喜欢看她笑,也想一直让她笑,希望她什么都不要怕。六七岁的魏清尺,藕色的襦裙,低低的双髻,额上艳丽的莲,手中舞起的剑,风朝的日光与春色,叫她怎么不思念。

“见过皇姐姐。”小孩作揖行礼,声音是既定的脆亮。

“不必多礼。”魏规回神。

皇姐姐?那他是?

不到一刹,魏规脑子里爬过无数记忆,北朝的皇子她记得就两个的,候鋆又没续弦,这哪里来的.......是那个孩子。

魏方圆和候鸣回当年落入千霞间,遇到高人相救,虽说失踪两年,但还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就带了个孩子,魏规当时没到场,只是知道北朝要了这孩子,她记得这孩子当时单字一个放,如今应该是叫

“候放。”了吧,魏规思虑着。

“皇姐姐,我在呢。”候放脆生生地道。

“好。”魏规一时不察,竟默念出声。

于是候放抛出天真阳光的笑容,又转过身去,拉起弓弦,紧绷得如他的脊梁。

“不对。”魏规走近,“别耸着自己,弛些。”她双手搭在候放的肩处。

“皇子殿下大可以相信太子妃,谁教武艺都没得太子妃好。”成分袂也走近,沉声道。

“平常谁教他?”

“回太子妃,是卑职。”成分袂低头。

“教得不错,成形在意,但平常的小习惯,还是要改改的好。”魏规双手离开候放的肩膀,缓缓道。

其实她平常要是在军营里,遇上这样有这种不良小习惯的,她上去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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