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的骄傲和自卑。今天发生的事情无疑会把他再次推远,伊丽丝惧怕这样的后果,所以和斯内普在一起时,她一直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那些禁区。
斯内普注视着伊丽丝,她祖父没有说错,艾琳已经完全丧失了作为一个独立个体该有的尊严。她每天就在家苦等,斯内普明白艾琳等的不是托比亚,她等的是她年少时深爱的那个人,如果不让她继续等下去的话,她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永远的离开。
“你不需要道歉。”斯内普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你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伊丽丝。”
他曾经觉得莉莉像一团火焰,他视莉莉为他生命中唯一的光和温暖。可是伊丽丝的出现就像是闯进黑夜的萤火虫,虽然只能散发出微弱的荧光,但是却是那无尽黑暗中唯一的触手可及,他不忍心赶走她。
“我没有小心翼翼,西弗勒斯,我只是每次看你状态不对,忍不住拉你一把。”伊丽丝终于抬起头直视斯内普,“你懂我的意思吗?西弗勒斯。”
“嗯,进去吧。”
“不,你不懂。”
...
睁看眼睛看到的不再是熟悉的场景,鼻尖萦绕的是干净的肥皂味,斯内普坐起身,楼下传来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伊丽丝已经起床了。
斯内普走进浴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才走下楼梯,看到伊丽丝正在厨房里,她穿着一件红色宽松毛衣以及灰色睡裤,正在煎着培根和鸡蛋。“怎么是你在做早餐?小精灵呢?”斯内普开口问到。
“你圣诞节要放假,她们也要放假啊。我让星期一回劳尔庄园了,她更喜欢那里。”伊丽丝回过头看向斯内普,“昨晚休息的好吗?”
“嗯。”斯内普也走进厨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泡茶吧,早餐马上就好。”
“好。”
吃完早餐的二人正面对面坐在沙发上看书,没有人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伊丽丝抬眼看向窗外,没有太阳,判断不出时间,她看了一眼手表,“唉,我好无聊。下午茶吃什么,昨天好像买了几块蛋糕,拿出来吧。”
斯内普合上书,站起身走向厨房,“要红茶和巧克力的,西弗勒斯,你也要吃,我两个味道都想尝尝。”出来时斯内普端着两个盘子,放在伊丽丝面前,抿了一下嘴唇,提议到,“要不要出去走走。”
伊丽丝用叉子把两块蛋糕对半切开,又拼成双拼口味,推到斯内普面前,“不要,放假回家就要在家里坐着。而且,你知道吗?波特也住在这边,就在旁边。”伊丽丝拿着叉子指了指。
“波特?”
“嗯,我去年暑假发现的。”伊丽丝尝了一口蛋糕,“好甜,我可能需要一杯红茶。什么时候才能用魔杖啊,我不想动。”
“不要像条鼻涕虫一样,伊丽丝。你在家里都是这样的吗?”
“是的。”伊丽丝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厨房泡了两杯茶,放在桌面上,“我很喜欢这种宁静的感觉,或许,今晚你想去伦敦看看吗?”
“不去。”
“那我们晚餐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你会做饭吗?我只会煮意大利面。”她又重新窝回沙发里。
斯内普吐出一口气,看向伊丽丝,“我会做三明治。”
伊丽丝笑了起来,她把书盖到脸上,笑声听起来有些闷闷的,肩膀颤抖着,“你是不是后悔和我来家里过圣诞节了,最起码在霍格沃兹还有丰盛的晚餐,抱歉。”
“原谅我听不出丝毫的歉意。”斯内普也被她的笑声感染到了,眼睛里也染上笑意。“而且我不觉得很糟糕。”
“哦!你会跳舞吗?西弗勒斯。”伊丽丝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房间里,搬出一个唱片机。
“这是什么?”
“我教你跳舞吧,你明年不就四年级了吗?可以参加圣诞舞会了。”她把唱片机放在门旁的柜子上,拨动唱针,钢琴曲的声音传了出来。伊丽丝回过头,看着斯内普的眼睛,“怎么样?好听吗?”
斯内普点点头,“是什么音乐?”
“德彪西的《水中倒影》,我最喜欢的钢琴曲,不过不太适合做舞曲。等我一下!”她再次跑进房间,拖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伴随流水般细腻的钢琴曲,斯内普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宁静。
“找到了!”伊丽丝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midnight,the stars,and you,这个很适合!”她把钢琴曲换下后,踏着舞步走道斯内普身前,弯下腰把手伸到他面前,“先生,陪我跳支舞吧。”她抬起头灰紫色的眼睛对着斯内普眨了眨。
斯内普的脸色沉了下来,伊丽丝牵起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我先跳男步啊,你要认真看。而且舞会上被女孩子邀请,是不能拒绝的。”
伊丽丝握住斯内普的一只手,让他把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其实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一定看一次就学会了。”
斯内普微微歪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伊丽丝,他不明白刚才还像一条鼻涕虫的伊丽丝,怎么突然变得兴致高昂。
但是,听着留声机传过来的缱绻的男声,和着伊丽丝轻声的讲解。她低着头,把每一步该怎么迈说的非常清晰,斯内普僵硬的手臂也慢慢放松,他觉得伊丽丝是真的很想教会他。
音乐声停了下来,伊丽丝退开一步,“学会了吗?你自己试一下,这次我来跳女步,还是刚才那个曲子可以吗?”她转过身,把唱针放回去,音乐声再次响起,伊丽丝走到斯内普身前,“你要先邀请我。”
斯内普回想刚才伊丽丝的动作,弯下腰,尽量显得自然一些向伊丽丝递出自己的手,“很好,西弗勒斯。”伊丽丝鼓励道,“接下来,手要握好,另一只手放到我的腰上。”
伊丽丝纠正着斯内普的舞步,同一首曲子,两个人穿着居家服和拖鞋,跳了一遍又一遍,斯内普的动作渐渐连贯放松,音乐再一次停下时,伊丽丝松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走向沙发,“我就说你会学的很快的,西弗勒斯,休息一下吧,换首曲子。”
斯内普点头,换上了刚才的钢琴曲,也走向了沙发,伊丽丝头枕在沙发背上,头发从靠背上垂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