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求你来我这里!我们换一换好不好,我在现实世界还有老婆孩子!” 女生自然是不愿意,中年男人发了狠扯她,一只手高高扬起来:“你他妈过来!你一个女的活着干什么?” [5、4、……]游戏系统的倒计时仍然在继续。 [位置一旦选定,则无法变动。] 中年男人的视线慌张地四处搜罗着,在临近最后的几秒钟仍然一无所获,男人崩溃地乱碰运气:“眼睛!鼻子!耳朵!” 倒计时彻底结束。 穆闻泽眨了眨眼睛,一刹那,铁锈似的血腥味轰然炸开,鲜血席卷了中年男人全身,还伴随着白黄色的黏腻脂肪往下流动。 肌肉神经还在反射性抽搐,在血拉拉的肉里那一片红色像是翻滚着的岩浆。 中年男人僵在原地,最后骤然倒下。 他的皮全都被扒掉了。 一板一眼的女佣将中年男座位前的餐害掀开,入目的便是几片冒着油光的动物皮类,色香俱全,被熏成酱香色的肉皮还随着因为玩家倒地撞到的桌子而微微颤动。 厨师的手艺相当不错,如果这是个正常世界,炖煮的软烂弹性的猪皮会让人相当食欲大开。 而在这个地方,谁也说不清:野兽真的是野兽吗。 到死,中年玩家都不知道答案为什么是这个,其他玩家也不知道,飞速地整合着线索。 死掉的玩家对面的npc敛了敛神色,做出一股无辜的样子,似乎自己也在惊讶,顺势将视线投向主位。 穆闻泽第一世的时候是联邦上将,他出生时就在战乱期,这点场面还算熟悉,但吃饭的时候看到总觉得有点反胃。 他推远了只咬了几口的蛋糕,拿开腿上的餐巾就要下去。 漂亮的眉皱着,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让一众npc们猜不透他的情绪。 应该是不喜欢的。 npc懊恼地敲了敲手臂。 以往都是由他开场,势必会将血溅到每一个玩家身上,玩习惯了,今天早知道就多收敛一点,这种程度还是太过分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玩家们都不喜欢看到别人的死亡。尤其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的小玩家。 那具尸体缓缓消失,被血液弄脏的地方也渐渐重新干净。 只有那个npc面前的空位宣示了刚刚发生过什么。 npc摊开手,发现了小少爷要走的动作,歪了歪头,“我可什么都没做,小少爷怎么不开心了?” 苏宁渊冷冷嗤笑一声,逼逼赖赖:“某些人啊,知道讨人嫌惹人不开心了还不快点滚。” “希望这位先生在接下来的游戏里玩的开心。” npc不冷不热地扔了一句,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主位,“我道歉,小少爷赏个脸吧。” 穆闻泽没再准备离开了,不是听npc的话,而是根据游戏规则他现在还走不了。 毕竟他虽然夹在npc和玩家两个身份中间,但某些规则他也要遵守。 烦得要死。 游戏又进行了几次,穆闻泽看着刀叉上的属于古堡主人家族的花纹,摸清楚了这一环节的关键。 游戏系统不会特意难为玩家,给出一条走不通的死路。 这个游戏的难度其实不高,要求是猜出盘子中盛放的身体部位。 每个玩家所坐的位置,以及房间都是佣人们指定的。根据几位玩家口中透露的消息,他们各个房间的摆设都不一样,比如刚刚有一个盘子里是眼睛的玩家,他的房间里摆设很少,而且边角之类的地方都被包裹好的等等之类的细节。 通过每个玩家对于自己身份的判断,就可以知道盘子里所对应的是什么。 而玩家来到这个副本的主线目标是补充古堡的过去背景,他们自然会侧重于对古堡的探索,对自己身份的探索仅仅开发了表面,一部分玩家在这场游戏里栽跟头也并不意外。 游戏中还有不少老玩家,也渐渐摸清游戏规则了。 在有玩家成功将问题回答成功后,npc又随之抛出了另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您在做什么?” 按照规则,古堡晚上12点后如非必要情况是不允许外出的,但一旦到了那个时间点,npc就会开启追杀玩家的模式,还待在房间里的就相当于自投罗网。 这两个规则本身就是矛盾的,所以说谎言也是可以允许的。 被问的是一个女生,还没等她说话,坐在她对面的npc笑道:“我昨天经过您房间时,里面好像并没有人。” 问的这个问题完全是明知故问,跟追杀玩家的不是他们似的。 女生犹豫一下,最后指了做完一起合作的玩家,“我们晚上有点失眠,所以一起去厨房找牛奶。” npc看到她的房间里没有人,这一点不可改变,又可以说‘谎言’,所以只要有人可以为她做其他事情做证明就好。 npc也同样询问了另一位玩家,得到结果相同。 逻辑自洽,逃过一劫。 只要不互相背刺,这一环节很容易通关,但难度就再于信任。 一轮游戏下去,淘汰了三分之一多的玩家。 这场游戏还没结束,现在只剩下了最后一位玩家,也就是穆闻泽自己了。 他所对应的npc正是管家。 “不要怕,小少爷,现在该我们来玩游戏了。” “请问,您面前的餐盘里面,是什么部位。” 还没等雷诺在旁边给他作弊,就听到了小玩家果断的声音:“心脏。” 管家抬起他的指尖吻了一下,笑着夸赞:“小少爷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