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转头开始模仿起明美。
于是就在宫野明美说到“想起来当初我们一起凑钱买的那个玩具志保可喜欢了,转眼也过去十年了。”后,獭祭忽然放空了两秒,紧接着就换上了温柔的笑容,仿佛是忽然回忆起了那时的快乐时光一样,笑意盈盈地回复道:“是呀,志保都这么大了。”
正生着闷气,拿叉子戳着华夫饼的茶发女孩被这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大跳,愕然抬头准备看看这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可是一抬头,她只看见了两张一模一样的笑脸。
獭祭的外貌本身攻击性就不强,又有模仿能力的加持,志保一时间只觉得自己见证了人类个体的有丝分裂,不然怎么会见到两个笑得温温柔柔的姐姐呢?
獭祭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么多,或者说她注意了,却并没有处理的打算,只是温和的回望,那双黑沉的眸子明亮湿润,无端让人想起了温顺的小鹿。
明美也是顿了片刻,还以为唤起了獭祭的回忆,手肘撑在桌上,单手托着下巴笑谈宫野夫妇还在时的往事。
獭祭慢慢接话,将茶发女孩不知不觉间听得投入的神色纳入眼中,开始复述起近十年前的画面。
宫野志保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任何印象。父母出事时她才一岁,根本没有记忆,而在被领养后她甚至没有得到一张父母的影像,年幼的女孩对父母的形象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姐姐的描述。
而獭祭客观角度描述的相处,家庭氛围是听上去就能感觉到的温馨。
哪怕再如何早熟,到底阅历摆在那里,宫野志保渐渐地便听入神了,仿佛整个人都回到了由四个人构成的“和谐家庭”。
只是听着听着,她忽然发现,在獭祭的描述中,画面大多聚焦于宫野明美和宫野夫妇,就好像宫野家只是有一家三口似的,对她的描述,不过只言片语。
这些是独属于姐姐和獭祭的回忆,她们才是亲身经历者。
这个标签让向来将姐姐当做自己最独一无二的,唯一的亲人的志保感到很不好受,就好像突然被姐姐独自抛弃了一样。
可是姐姐很开心,她知道姐姐也很想念父母。有其他人记得自己的家人能够一起回忆过去的生活,如果换作宫野志保,她也会很开心。于情于理,她应该阻止,也不应该阻止。
她不愿意姐姐和獭祭过多接触,因为獭祭代号成员的身份始终是颗定时炸弹,本就处于组织边缘的姐姐,随时有可能遭遇毒手;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没有权利驳斥獭祭的接近。
明美姐姐很明显有她自己的意图,她不能打乱姐姐的想法,看到两人聊得开心,她也听到了更多与父母有关的信息。但同时,她也第一次被分走了属于姐姐的关注。
年幼的女孩说不清自己的想法,只是一边提醒着自己都是敌人的障眼法,不要忘记十分钟前女孩还是横眉冷对的样子,一边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拿出更多价值与组织换取权利,至少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成为姐姐的后盾。
獭祭再没有和宫野志保搭话,只是全心全意和明美聊天,明美渐渐也沉浸于回忆之中,都没有注意到志保已经许久没有开过口了。
这顿饭三人吃得各怀心思,獭祭得知下午是姐妹俩难得的相处时间,便也没有插入的打算,掐着时间把单买了便先行离开。
她没有和宫野志保交换联系方式,毕竟目前在她的印象中,志保也只是明美的妹妹而已,她的态度取决于明美的态度,爱屋及乌罢了,不需要过多关注。
————
獭祭撬锁回到安全屋时,琴酒已经离开了。发条信息表示自己已经回来了,女孩收拾好买回来的东西,便坐在沙发上开始回复新年的问候邮件。
贝尔摩德,宫野明美自不必多说,年年都有,从不缺席;上一年她和基安蒂、伏特加相处不错,两人老早也发来了问候;搭档过的爱尔兰有疑似群发的新年祝福;甚至连卡尔瓦多斯也发来了电子贺卡,虽然内容略显挑衅,但獭祭还是决定将其当做新年问候并友善地进行了客套回复。
想到去年连寄个贺卡都找不到人选,今年却能收到这么多祝福,她应该很开心。
脑海中去年被贝尔摩德压着拍照的画面骤然浮现,女孩忽然想起当初是有一张拍立得照片被做成了贺卡的,说要寄给琴酒,也不知道他收到没有。
翻到最下方自己发给Gin的信息,獭祭抿唇无声笑了笑。
下一秒,女孩就收到了男人的短信,一时间竟生出几分偷看被发现的错觉。
“To:Dassai
今晚到Pd3集合。”
獭祭打开日历,看着一号旁边大大的“法定休假”字眼,悄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