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是他年少时的初衷,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又岂会放着偌大的家业置之于后,而来钻研草药医术,妙手回春之术。
谢清徽寡淡着一张脸,微微皱眉,向那些扎堆却不办事的人道了一声:“麻烦让一让。”
而大家看到他腰间的白玉坠,以及那一身标志性的艾绿青衣,当即就认出了他的身份,纷纷尊崇的让出了位置。
谢清徽一走进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李二,他上前将指腹搭在李二的脉搏上静静观察着,一边问吴氏:
“你是他何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吴氏紧张的攥了攥衣角,老老实实道:
“我是他的妻子,说来惭愧,我是来抓奸的,结果没抓着,他平日里也病弱,因为这一下就气急攻心,而晕过去了。”
话里的意思是,李二是被气晕的,而谢清徽对他两的私人纠葛显然不关注,只是在把了会脉后,从怀里拿出一束绿色针袋,展开后分别拿出细细的针,扎在了李二的各处穴位上。
不消片刻,李二睫毛一颤,眼皮半睁,已经是醒来的样子,而吴氏见状以为李二已经好转,当即想对谢清徽表示感谢,熟料谢清徽面容一凝,看着李二的样子眉头紧锁,他语气沉沉的对吴氏说:
“你去和你丈夫说几句话看看。”
“好,”吴氏应下,她扶着李二上半身让他坐在了地上,然后才强压着心里的发怵问着他:
“李二,你怎么样?可还有哪怕不适?”
“……”
回应吴氏的就是长久的沉默,李二虽然已经睁开了眼睛,然而双眸里却失去了光彩,仿佛鱼目一般昏暗,他的目光没有一个着落点,用通俗的话来说就是看上去已经傻了。
吴氏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求助似的看向谢清徽,焦急的询问:
“谢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我一开始给他把脉,他的脉象是肝气郁结,心火过旺而血液流通不畅,所以我给他扎了穴位,可如今看来,他并非是气急攻心,反倒是像极了之前在江宁府就出现过的一种怪病。”
一说到怪病两个字,吴氏一下想到,她最近就听说过,有人莫名其妙就突然呆傻了,话也说不出,话也听不懂,成了完完全全的废人,与李二如今这幅样子,确确实实是吻合住了。
“这……这可咋办……”吴氏欲哭无泪,如果是有迹可循的病,那她出点钱医治医治起码也有效果,可如今李二这病连谢清徽都定义成了怪病,又从何医起?更何况李二这一病,家里失去了顶梁柱不说,自己还得被拖累,吴氏感觉天都要塌了。
“你先带着他去我的医馆,我请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过来,有时候我的一家之言并不准确,需要一起商议后,再作出方案。”
“好好好,”吴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连忙点头应下,而周围也有好心人帮她抬起李二,直接往悠心医馆那里送去了。
谢清徽却还是立在原地,他倒并不担心自己这一出不算成功的救治会惹得风评被害,他只是思量着刚刚李二的病症,双眸泛起幽深。
之前那几列相似的病症,谢清徽都有参与调查过,然而并没有得出什么决定性的结论,仅仅只是找到了几个相似点,譬如突然傻了痴了的,都是正当中年的,且还有疾病史,男子偏多,女子较少,都是突然发病。
来势之凶险,用发病都不太妥当,简直就像被投毒了,而毒发后,就会让人神智不清,至于挑的都是有病在身之人,倒是有一种挑选合适小白鼠的意味。
谢清徽从思索中抽离,抬眸那一瞬,目光中蓦然划过一道紫色鬼魅般的身影,他心底有点异样,想要追寻时,却已经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