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功夫后,他方从她身上抽身,她鬓发濡湿,已累晕了过去,他看了又看她安静的脸,替她勾了勾濡湿的发。
她果然青涩地可爱,李神光意识微微回笼时,懵懵懂懂地张开眼,刚刚那场孽事好像已经结束了,姬炀在她背后,抹抹划划,不知在她背上做什么,触感敏感的李神光被痒的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娇吟。
姬炀听见动静了,如若无闻,许久后,姬炀掷了笔,覆下去,贴在她耳畔问:“小乖乖,你不好奇朕做了什么吗?”
李神光懵懵懂懂的,“画?”
姬炀在她耳畔又轻笑了一分,在她腰上粗粝的掌感游离,姬炀指入她发中,细汗湿发,她便想回头看他,可是听着身后的动静,她不由地想,他怎么不知倦,竟然又开始了,李神光只好舌抵着尖继续承欢。
后来又被他翻了过来,他掌放入她嘴,让她咬。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神光已经迷离的发不出声了,绯红的神色就像一朵娇艳盛开的花,姬炀才算尽了欢后,放开她。
她色若芙蕖颜若丽景,脸蛋红扑扑的,脸色倦怠极了,却执意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腿脚都在打颤,姬炀看在眼里,笑了声,“要不要朕帮你?”
李神光来时穿的衣已脏秽,姬炀令人备了干净的衣裳在这,李神光只要张口说一句,就能享受到天子的服侍了,她摇了摇头,却坚持自己穿衣。
姬炀就坐在一边看着她,李神光心虽有异样,但想了下,刚刚在这里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遂也就不出声了。
她就连指骨都在颤抖,勉强套了衣上去后,余光却见姬炀手中拿着一条水红色的绥条,再往一抬抬眼,姬炀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李神光提醒道,“你手中的这条带子的颜色似乎跟我这件衣服颜色是配成一套的。”
姬炀是彻底笑出声了,人走到李神光跟前,动作大的揽住了她的腰,将绥条细在她的腰上,给她打了个漂亮的结后,捧着她的双颊就是狠狠一吻,这一番下来,她已穿戴整齐,除了微乱的发鬓,还有春色丽景的绯红容颜,能看得出她承欢过后,丝毫不觉她会是那个传说中那个嫁于亲舅舅的鲁国小皇后。
“圣上,春宵一过,不要耽误了公事,我就先回去了。”李神光虽然被他的举动给惊到了,但好在没有再拉着她胡作非为,她心下松了松的同时,便提出了归家之意。
姬炀是又好笑好气,捉住她的手,在她颈项啃咬了一口,起身松开。
“小没良心的,方才你还在为我春水洋溢,啊啊张唤,怎么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姬炀性子好,经历了一场纵情声色后,神清气爽,自沾上了李神光后,非但不觉得疲惫,反而感觉更有朝气了。
李神光因他话中的风月而羞红了脸,一直支支吾吾说不上语。姬炀的脸近在李神光眼前,英挺的鼻峰将要抵到她精致小巧、雪白柔嫩的小鼻头,他的目明明看人时大多是冷峻的,可这会儿却闪烁着莫名滚烫的情绪。
李神光只能低下头,“我——”
她想说,她从候府出来已经好久,该回去了,然而,姬炀浅尝过甜头之后,他的心思显然已经跑到一个更深层的维度上,更深沉,更可怕,更幽暗。
天子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吻了过来,李神光逃避他的吻,却被牢牢地禁着双手,最后在李神光憋得脸通红的时候,他松开了。
李神光气喘吁吁,樱唇娇艳欲滴,这幅被□□过的小模样看得姬炀心怜,他说:“保命候府那牢笼回去做甚?不如在章华宫快活恣意。”简简单单一语,却决定了李神光的去处,章华宫自此成为了姬炀和李神光纵乐的地方。
整个晚上章华宫的绯音就未停下过,直到清晨的来临,帐内的姬炀才惬意的伸起了懒腰,赴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