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对方那双紫瞳陷入沉思,只要不说谎,他就会让她摄入营养,这么一想,她还赚了呢,“好啊。”小姑娘痛快应下,“我不会对你说谎的,你问吧。”
[你怀里的植物是什么品种?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你…是不是有治愈能力?]
“你的问题有点多呢……嗯?你问托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关注托普的存在,要知道在家里住这么久了,家人只当她从不离手抱着盆栽只是兴趣,伊克莉丝觉得很高兴,她很喜欢植物们受到关注。
[你还给它起了名字?]狗卷棘有些意外,这只是一盆满大街都有的多肉吧,居然会有人给植物起名字?
“不是我起的,这是它原本的名字。”伊克莉丝思考着她的回答有没有违背母亲的要求,“是母亲、嗯,母亲告诉我的。”说名字的话,应该不算没保守秘密?名字什么的根本没关系吧,嗯……没关系的吧,毕竟人类和动物都有名字,而且这个人类是特殊种啊,他应该能理解她的吧。小姑娘微微有些困扰地歪着头,“至于特殊品种……它是什么品种我也不晓得,它的能力,能力……这,它会保护我,还能吃噩梦……嗯……治愈力……治愈力是我与生俱来的……”小姑娘纠结地皱着眉,她觉得自己似乎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吃…噩梦?]噩梦是什么意思?普通人做噩梦的那个意思层面的噩梦吗?难道说这是什么可以让人睡眠更好的植物?首乌藤吗?狗卷棘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离奇解释,但当他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伊克莉丝却打断了他。
“好啦,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她拽着狗卷棘的袖子,张开嘴吐出舌头,“呐,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尝一口了呢?”
狗卷棘的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地上,他的脸瞬间升温,红的像番茄一样,尤其面前这个漂亮的像娃娃似的小姑娘还是一副单纯无邪的表情,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说话口气像极了在讨要糖果,她是不是根本没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小少年慌乱地捡起手机,努力保持镇定地按着字,[那个…可以不要这样做吗?]
“为什么?你明明答应了我的。”伊克莉丝愣了愣神,委屈地嘟着嘴,“你让我不要说谎,可是你却说谎骗我。”
果然人类都是大骗子,就算特殊种也是一样,母亲也骗人,明明和她说过特殊种和其他人类是不一样的,可恶,她就不应该答应说出自己的秘密——好吧,虽然其实如果不说出植物的事,伊克莉丝就不觉得算是暴露秘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算不算回答,但她发誓以后绝不会再轻信任何人类了……如果有人类发现她的秘密,她会立刻将他们都埋在土里。
[不是的,我没有在说谎骗你……]
狗卷棘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他低着头,用手压着围巾遮住泛红的脸,和女孩子亲吻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尤其对方还会把舌头也伸进来……初吻就是法式这真的没问题吗?
[好吧,只能一下下,真的只能一下下……]
他挣扎着拉低围巾,双手撑在椅子上,有些紧张地闭上眼。或许他不应该闭眼的,狗卷棘心想,哪有和女孩子接吻的时候,男生紧张的像是被动……好吧,虽说他确实不是主动一方。
伊克莉丝没想那么多,她十分开心地勾住那条黑色的围巾,直接亲了上去。
夜风吹乱了小姑娘金色的长发,胡乱地蹭在狗卷棘的脸上,让他感觉有些痒痒的,这让他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她连睫毛都是淡淡的鎏金色,即使在月夜下,皮肤也白净的像刚从水里捞出的珍珠,又软又热。那双柔软的小手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似乎是他太过紧张让小姑娘略微感觉到不满,稚嫩的柔荑贴在他的脸颊上,扶着他的下颚,让他将嘴张得更大。
是、是不是亲得有点久,或许他应该先推开她……狗卷棘感觉自己呆呆地被伊克莉丝压着肩膀吻了不知道多久,却怎么也抬不起自己的手,他有些脱力的向后仰着身子,直到整个人被对方按在长椅上。
好半天后小姑娘总算主动退开身子,她起身时下意识舔了舔唇角,看着那双水润晶莹的薄唇,一想到他们刚刚做的事……这让小少年的脸更加绯红起来。
他、他们都亲过了,他是不是应该、那个、负责什么的……不行不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他不能害她。
“嗯……味道怎么有点淡。”伊克莉丝嘟囔着,好奇怪,虽然她试着从他身上吸取更多,而且现在的狗卷棘也有一股香甜味,但比起刚刚简直差太远了,她疑惑不解,一时间想不出理由。
味、味道……味道是什么鬼!她到底在尝什么啊!
狗卷棘憋着嘴里的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要烧起来似的,但他还是很努力的稳定自己的情绪,颤着手在手机上按下几个字。
[很、很晚了,你应该去睡了。]他不清楚她的名字到底叫什么,似乎提交上来的报告和她的家人呼唤她的名字不是同一个,于是狗卷棘决定叫她的姓氏,[越前。]
“唔……”伊克莉丝还沉浸在为什么狗卷棘没刚刚好吃的思维里,她无视他放在她眼前的手机,反而竖起手指,再一次发问:“呐,我可以再尝一口吗?”
……
?
还来?
狗卷棘立刻双手架在自己面前摆出叉叉的姿势,他红着脸使劲儿摇了摇头,别开玩笑了,怎么能一直让女孩子做主动的一方,要做也是他做主动的一方……
不对,重点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