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李牧便再次找到了乌拉拉娜等人,此时,跟随李牧的大军,已经被太尉大人接待,因此这儿剩下的就只有李牧的一些家眷,下人。
少了一个说话的人,李信表现的很是无聊,见到李牧,更是忍不住抱怨起来,“郭姐姐走了,这下没人陪我玩了。你给我把郭姐姐找回来。”
“这么多人,我们有住的地方吗?”乌拉拉娜考虑的问题比较实际,都到了赵国邯郸王城了,他们总不能继续睡帐篷吧。
这一点,乌拉拉娜就比较迟钝了,李牧现在是赵国的相国大人兼大将军,真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怕没有住的地方?
只要李牧愿意,十处八处都能瞬间获得。当然,那他也得接受了十个八个老婆。
“放心。赵王已经给我拨了一个府邸,我这就带你们去。”李牧也不废话,直接上马,示意一众下人跟上。
在李牧和乌拉拉娜面前,儿子李信,不得不充当起了小透明的角色。对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郭相雨”,夫妻两人,更是不想搭理了。
赶路的时候,李牧对乌拉拉娜说道:“跟着我的这些下人,多是无根之人,几乎有一半选择留在了边境,过两天我们可能还要招些下人,否则不够使唤。”
“呵……”乌拉拉娜笑了笑,神色有些不以为然。
李牧面露疑惑:“怎么,嫌少?”
这几日,李牧与乌拉拉娜算是熟悉了不少,乌拉拉娜也没再当众让李牧难堪,一些事情,李牧也将乌拉拉娜当成自己的夫人来商谈。
“我在匈奴国大草原的时候,可没有你这种奢侈的生活,竟养如此之多的下人奴隶。我想啊,若是能有一两个伺候我们的下人,就烧高香了。”乌拉拉娜的口气有些酸,她们匈奴国位处大草原,物资匮乏,因此当地的平民多是性格顽劣之辈,不容易驯服,家奴便不是那么容易找到了。
“既然做了我李牧的女人,日后你可不要妄想替匈奴国做事,若是被我发现,你知道后果吗?”李牧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对方。
“把我撸走,再带着我去攻打匈奴国吗?”乌拉拉娜的语气略有些幽怨。
“此次大王将我召回邯郸,主要是应对西边秦国的进攻,或许我们未来再也没有机会回边境与匈奴国作战了。”李牧的这句话让乌拉拉娜神色略缓,但随后,李牧再次开口道,“不过,若真的会再回到边境与匈奴国作战,你必须要无条件站在我这一边。”
乌拉拉娜怒哼一声,却没有反驳,李牧偷偷看着这位身材修长,有着瘦瘦脸蛋的女子,只见对方骑马的时候,虽然不时向四周观察,但其座下的马儿总是下意识的靠近李牧。
这是一种下意识的依赖,是心中接受李牧的一种行为。
“那是什么?”经过一处小吃摊,一股浓烈的香味传了过来,李信“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
真的,要是李信不说话,恐怕没人知道,李牧身边,还跟着他儿子了。
这一路上,他们遇到了裁缝铺,看到了花式多样的衣服,这可比他们这些匈奴人穿着要繁杂的多了。而后又看到一名吟游诗人在街边讲一些秦赵交战的故事,以及不时经过的官兵,无不让这母女二人面露惊奇。
毕竟李信还是一个孩子,闻到了浓烈的香味,顿时目光几乎都长在了上面,无法挪动。
“信儿,不要乱看!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好的。”乌拉拉娜轻叱一声,俏脸微微尴尬,这一路上跑的匆忙,可是一个银两都没带,有心给儿子买点吃食,却苦于没有银钱。
“那是糕点铺,管家,去买些桂花糕来。”李牧的声音响起,乌拉拉娜偷看了李牧一眼,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位管家很有眼力劲儿,买了桂花糕,直接送到了李信的手中。
李信闻着这泌人的香味,食欲大开,狠狠咬了一口,当下小嘴口齿生津。
他生活在大草原上,何时尝过赵国的美食,嘴巴被塞满,小脸上满是激动,心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顿时发觉看向李牧的时候,心中都感觉顺眼许多。
这便宜老爹,李信算是彻底认下了。
……
廉颇刚刚离去不久,其府邸的牌扁还没有拆除。乌拉拉娜看到门前的相府二字,顿时张大了嘴巴。
“难道日后你便住在此地?”
“错,是我们住在此地。”李牧纠正后,又对管家说道:“去把门打开。”
李信满脸激动:“好大的宅子!”
“大,大人,难道你……”竟然住进了相国府,管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许多。
李牧笑了笑,算是默认。
瞬间,管家高傲的仰起了头颅,虽然仅是一个管家,但却觉得自己的身价提升了数倍,仿佛是连升三级,不,五级似的。
“你们在说些什么?”乌拉拉娜瞪了李牧一眼,她没有理解李牧的意思,不过却看到李牧身旁的那些家眷,一个个挺胸抬头,面露激动。
乌拉拉娜进入府中时,隐约明白了这些下人为何如此激动,这府邸的宅院内,虽说有些日子无人打理,杂草丛生,但面积极广,都快比他们匈奴一个中等部落的面积要大了。
府邸里面的建筑,也非帐篷,而是木料搭起的房屋,十分大气,道路两边竟还有一些果树,此时正值入春,上面点坠一些鲜艳的粉白色花朵,艳丽无比。
“想不到,廉颇精心打造的相国府,最终却无缘享受了。那样的能人,竟能和乐乘成为了敌人。现今,两个人也不知去了哪儿。廉颇大将军一世英名,怎么能犯这种糊涂,竟与自己人打了起来。”李牧身处相国府,感慨的说道。
“若廉颇不这么做,怕是大人您也不会取代其位置啊。要么是廉颇和乐乘共治赵军,要么是廉颇退而为相,乐乘为大将军。”管家忍不住开口说道。
显然,李牧的管家,也不是吃素的。
“只怕这次对我来说,并非是什么好差事。”
李牧没有与管家多言,他这才刚刚抵达相国府,朝中便有人前来拜访。
拜访的人仅是邯郸城的七品官员,虽然不是最小的官,但也仅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