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伤。
原来,打人也是一种技术。
墨言的这几藤基本上只用了四分力,但他知道,若自己改用七八分的力气,打人和杀人没有区别。
看着残阳哭得梨花春带雨的,看样打得还真不轻呢。
不过还有十下是要打在右臀上的,墨言看着残阳肿起的左臀,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右半边屁股也即将因为它的主人的错误变得和左边一样了。
“啊,11,残阳不敢了,哥。”
“嗯,撑好,哥轻点打。”墨言安慰着这个痛苦中的人儿。
残阳似是被这句话激发了潜力,不再呼痛,但还是呲呲地疼得冒汗,“12。”
“这一下是打你屡次逃课。”
“额~,13。”
“这一下是打你喝酒毫无节制,醉得连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还谈什么防范意识。”
墨言打一下,便说出惩罚的原因,残阳听得心惊,哥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一直在监视我?“14。”
“你觉得你做事哥还不了解吗,还用得着监视。”
残阳发现墨言哥察觉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禁愧疚地低下头去。
“15。”这下格外的重,“残阳,你飙车是想拿自己的生命跟哥回不回来管你赌一把吗?你复傅残阳赌得起,我高墨言输不起!”
墨言是那么喜怒隐于形的人,如今话语中竟满是颤抖。残阳一瞬间任热泪浸湿眼眶。哥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不会输,更不怕输,如今竟是为了自己输不起,傅残阳,你怎么好意思?
“16。”残阳的声音里已夹杂着哽咽。
“哥知道,你打架肯定有你的原因,这一年哥不在,你又不喜欢事事麻烦父亲,我们家残阳一定受委屈了。”
残阳听完,泪水如雨而下,决堤般的怎么也停不了,身体更是随着哽咽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墨言看着残阳也是一阵心疼,他蹲下身来,用刚刚抽的纸巾给残阳擦着眼泪,用手抚摸着残阳的背,给他顺气,“好了,不哭了,哥都知道。”
残阳抓紧墨言的手,两分钟后才慢慢从激动的情绪中平复下来。
“墨言哥,他们说残阳是离家出走的没有教养的孩子,根本没人问没人管……”
墨言心头一疼,“乖,哥回来了,再不走了,残阳不怕,啊。”
“嗯……”
“不过这能够成为一个让你打破理智却认为理所当然的去与无关紧要的人打架的理由吗?还是你觉得凭借你的胆量和体力足以承担后果?”
“对不起,哥。”残阳冷静下来,认真回道。
墨言从那人身边站起,复又拿起了手边的藤条,“最后四鞭,好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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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残阳知道,墨言哥定的规矩,惩罚不会因为怜惜而缩水,自己的错从来自己负责。
“你记住,哥疼你护着你不是让你拿自己去玩命。\"
颇有技巧的四鞭夹杂着风声斜劈下来,残阳攥紧拳头,不禁呼痛:”哥呀,残阳疼呀,你打死残阳了,啊......“
墨言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打残阳绝对都是收着手的,这小破孩总是叫得如此夸张。
墨言放下手中刑具,遂轻轻地把残阳抱起来,放到床上;”剩下的戒尺哥许你在床上挨。“
”哥,你还打呀。“
残阳听完墨言的话,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墨言笑道:”刚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要反悔?“
”呃,不是,那个,哥...“
墨言没等残阳支支吾吾,便从一旁书桌上拿起最初的那把戒尺,随带着的是残阳的手机。
”你自己跟你White哥打电话,让他来一趟。“
”别呀,哥。“
残阳可不想在White面前丢人。
”那我可叫其他的医生了,“没等墨言说完,残阳忙打岔道:”不用,哥,我给White哥打。“
要叫别的医生来,还不如White呢,毕竟跟他比别人熟多了,以残阳的性格是打死都不会让外人知道自己受伤的。
于是,纤长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上触了几下,电话接通。
那边嘈杂的背景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真的称得上是好听:”呦,傅公子怎么有空跟我打电话呀。“
电话这头,一袭白色大褂的人被一群青年围在中央,医务人员的工作服穿在那人身上,非但不显臃肿,相反,配上那人雪白的肤色竟显得颀长而飘飘欲仙。
自从校医务室来了这样一位帅哥后,每天来往医务室的,当然多半并非看病的人真是络绎不绝。
而那位叫White的校医又是十分自来熟的,没人打理他都能自己说上半天的人,更何况这里是帅哥美女纷纭,既是为了自己他便也都来者不拒。
”White哥,你来我家一趟吧。“
残阳已没心情跟他闲聊瞎扯。
”怎么不叫我小白了?奥奥,我知道了,你被你哥教训了,是不?“
残阳此时对White不点即透的洞察力不满到了极点,只好无奈地说:\"是是是,行了吧。”
此刻,White一改玩世不恭的神色,边收拾着医药箱边对电话那头说道:“把电话给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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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哥,White哥让你接电话。”
墨言似是早已料到如此这般,好整以暇地拿起了手机。
“喂。”
“墨言,残阳不听话教训两下就得了,我知道你规矩严,但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好不好,不然你弟弟还不得脱一层皮呀。你说那样,你也心疼我也麻烦是不。”
墨言无奈地打断White冗长的话语,White说话一向滔滔不绝,白天黑夜,永不停息。
如海啸的疯狂,如火星撞地球的壮美。但今日不同,White很快便挂断了电话,火速往这边赶来。
他也知道残阳今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