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凉意覆盖住整个臀面,才慢慢松了提着的一口气。
墨言不说话,残阳也不敢开话头。良久,残阳听见他哥说了句“起来吧”,才红着脸自己提上了裤子。
不过好景不长,残阳刚缓过来劲,墨言便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跟我下楼,去趟厨房。”
残阳这次是真的疑惑,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去厨房?他明明已经吃过早餐了,该不会又要给他喝什么滋补的药膳吧。
跟着墨言哥越往前走,残阳感觉自己的猜测越对,不知道厨房煮着什么东西,残阳只感觉整个大厅都弥漫着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刚到厨房门口,一个佣人从里面出来:“大少爷,您要的白芷煮好了。”
墨言点了下头:“你先下去吧,顺便让别墅内的所有佣人都下去,我有事再传唤你们。”
“是。”
傅残阳虽然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一定不会好。在墨言身边落后半步的残阳不知多想跟着那些出别墅的佣人一起出去,但显然只是天方夜谭。
残阳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跟“白芷”这个名词有关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结果:白芷不是煮肉用的香料吗?
墨言走进厨房,残阳没得到吩咐说进去还是不进去,犹豫再三他还是跟着进去了,他也想看看到底是弄的什么。
厨房内味道更浓,只见墨言哥戴上隔热手套,掀去砂锅的盖子,国内俨然躺着几片类似于生姜片的东西,只是颜色发白,想必这就是白芷了。残阳这才寻思过来,这种大料就是应该煮肉用的,拿开水硬煮,味道能不大吗?
28-4
只见墨言哥从锅内捞出那几片白芷,沥干水分,还用冷水过了几遍,然后倒掉了砂锅里的水。残阳更加看不懂了,若说参考熬制中药的方法,那么煮出来的药汤才是最重要的,白芷在这里面相当于药的残渣,按理来讲是最不重要的部分。
厨房内,一个精致的小碟被启用,放的满满当当全是煮透的白芷。残阳虽然不知道这些白芷到底用来做什么,但预感告诉自己,一定会用在自己身上。思及此,本来好奇跟着进入厨房的小孩又悄悄退了出去。
“站住。”傅残阳刚一抬腿,墨言便叫住了他。
“哥……”残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墨言看了眼不明就里的傅残阳,从筷笼拿出一双吃饭用的筷子,端起一旁的碗碟就往外走,路过残阳的时候说了句“跟上”。残阳还未来得及思考筷子能用来做什么,便紧跟上墨言哥的步伐。
墨言并未走远,只是来到大厅的会客茶几旁便停住脚步,残阳没想到他哥突然停下,要不是身后有伤行走不便,他差一点就撞上了他哥的后脚跟。
“跪下。”墨言把碗碟放在茶几上,看着傅残阳发了话。
傅残阳眼神的焦点几乎全部集中在那几片白芷上,听到墨言哥下令,乖乖听话,强忍着身后的不适跪了下来,腰背挺直。
直到现在,残阳都搞不明白白芷的用处,不过墨言哥的下一句话,让他再也不想明白这些白芷有什么用。
墨言拿顶部雕花的筷子从盛放白芷的碟中夹起一片来,大约有3毫米厚,然后放到傅残阳嘴边:“张嘴。”
“咳咳。”残阳从白芷被拿到他脸前时就已经闻到一股浓浓的呛鼻味道,忍不住咳了两下,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当下要紧的是墨言哥居然让自己吃了它!?对未知的本能恐惧让傅残阳睁大了双眼,顾不得其他,连连摇头:“哥,不要……”
墨言没跟他磨唧:“我数到三,别逼我撬你的嘴。一,”墨言的积威深重就在于,还没待他数到二,傅残阳就已经吓得张开嘴来。
那片白芷顺理成章地被放到傅残阳口中。
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顿时在傅残阳口中弥漫开来,而且,水煮后的白芷变得松软易烂,白芷的气味完全被浸了出来。可以想象,煮肉的大料被整片放入口中,是怎么样一种令人作呕的口感。
几乎是墨言刚放进去,傅残阳就紧皱着眉头吐了出来,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味道,比喝中药都难受:“哥,这个太难吃了,要是治病能不能换一种法子,多苦的中药我都喝。”残阳也不想违抗他哥,只是这股味道他实在是降不了。
墨言看了眼被傅残阳吐出来摔碎在地上的那片白芷,冷笑一声:“谁说是给你治病了?傅残阳,我曾经跟你说过,撒谎在我这里是大忌。”说到这,墨言拿筷子敲了敲傅残阳的嘴:“你这张嘴,怎么撒谎,我就不说了。但是撒了谎怎么罚,在我,你受着就行。”
残阳呆滞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才明白过来原来那白芷就是拿来给他吃的,煮软了更容易烂,味道也会更浓郁:“哥,哥!您换个罚法好不好,残阳吃这个会吐的哥……”傅残阳说这句话的时候,嘴里残存的白芷气味还一下一下地刺激着他的口腔粘膜,若是再来一下,他绝对会呕吐。
墨言已经预料到傅残阳的反应,他没有丝毫心软,如法炮制地从茶几上的碗碟中夹起第二片白芷:“张嘴。”
残阳吓得连连往后撤,但整个人仿佛被吸住一般,他努力地向后挪,成效却连一厘米都达不到。
“一,二……”刚要数到三,残阳哭着张开了嘴。口中,再次被放上一片白芷。
第二次入口后的刺激感不减反增,傅残阳舌头动不敢动,保持着嘴张开的姿势,生怕牙齿把口中的白色片状物体碰碎,从而散发出更浓烈的味道。
墨言把筷子放回到茶几上,回过头盯着全身仿佛僵住的傅残阳:“背规矩,什么时候背完,什么时候许你吐出来。”
傅残阳的双目睁得更大,墨言哥居然要求他含着白芷说话,以现在白芷的软糯程度,岂不是要尽数嚼碎在口中。
残阳想跟他哥求饶,可现在的他根本不敢讲话,生怕牵扯到嘴里的东西,更别提背规矩了。
沉默,长久的沉默。
墨言也不急:“你不背,那咱们就在这耗着,一天背不完就耗一天,十天背不完就耗十天,只要你撑得住。”
残阳看着他哥严肃的脸色,无声的泪水不断滑落,他甚至感觉,连流的泪都是大料的味道。
良久,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