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让你看！”
“你想再挨两下？”一句话成功让残阳警觉起来，昨日挨罚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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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系上安全带，带上头盔后，坐在主驾驶座位上的傅残阳惴惴不安。这次可没有他哥把控方向了，所有的事都要自己来。
不过，墨言并没有一上来就让傅残阳驾驶。他坐在残阳旁边，手里拿着昨日残阳用来记笔记的那个平板。平板屏幕上是一幅蒙特卡洛赛道手绘图，出自傅残阳之手。
残阳看着他哥审视自己的作品，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蛰得生疼。虽然他自我感觉已经很努力在画了，可是残阳知道墨言哥的标准一向高的很。
可是，没等残阳紧张的心情发酵蔓延，墨言就用一句话安了他的心：“画的不错。”
“噢，谢谢哥。”仿佛是引颈就戮的人发现闸刀突然被撤去了，残阳被他哥夸奖后又惊又喜。
墨言用余光注意到残阳的状态，侧过头来看着他：“不用战战兢兢，我不会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你自己觉得画的没问题，就要有自信。”
残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确实，“自信”这个字眼很久没在他身上出现过了，起码从惩罚期开始就没有过。在墨言哥面前，一来他是犯错理亏的一方，二来跟他哥相比残阳自知能力不足，所以往日意气风发的慕辰二少爷无形之中被笼罩在他哥的光环下。
“讲实话，你画的图主次清晰，标注到位，已经比其他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包括你之前的赛道技巧背诵，也是比一般人快许多的。所以残阳，你不要一味地和我或者逆风的那些人比较，你有自己的发光点，现在的训练只是为了让你更进一步。明白？”墨言说这番话，不单单是为了照顾到残阳的情绪，也为了接下来有更佳的训练效果。赛车竞技需要赛车手有很强的主观能动性，如果赛车手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驾驶车辆时难免会犹豫。犹豫就会败北。
“残阳明白了，哥。”残阳本就不是被折断翅膀的金丝雀，能让他折服的人不多，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经过墨言哥的提点，残阳逐渐有了底气，也能把更多精力投放到训练当中，而不是看见他哥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心神不宁。
“嗯。我问你，你是在哪个路段出的事故？”这才是墨言看残阳手绘图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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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6
“减速过弯，踩刹车，对。”墨言没有跟着傅残阳慌乱，在适当的节点及时提醒小孩应该做的事。
“哦，好。”傅残阳手忙脚乱中听到墨言哥的话，立刻踩下刹车并转动方向盘，他无比感激在这种慌乱无助的境地下有个人指引自己。
顺利过弯后，残阳对于蒙特卡洛赛道似乎没有那么恐惧了，他按照墨言哥之前说的“眼看前方”进行驾驶，道路无形当中宽敞了许多。或者说，他已经不再把注意力着重放在路两侧的围栏上。
残阳一边在心里回忆着之前背诵的操作要点，一边适时地加减速，一路竟然过得还算畅通。尤其是在安全通过两个连续右弯Portier后，他的自信心也逐渐上来了。之前出事故那次，他就是在这个路段开始发生碰撞最终导致车身在后续的下坡隧道上彻底失控的。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点跌倒两次，傅残阳感觉这就是他哥给自己的重新证明自我的机会，他必须好好把握。
“集中注意力，不要让情绪影响你的操作。”墨言看着傅残阳比之前明显转得溜的方向盘，显然是飘了。
傅残阳被说了一通，不敢再想些有的没的，专心地控好刹车和方向盘驶入下坡加速路段。索性后续的行车过程也比较顺利，尽管有些磕磕碰碰，但残阳终究是跑下来了。要在五分钟前，在蒙特卡洛顺利跑一圈，他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把车停在起跑位置后，残阳摘下来头盔转头看着副驾驶上的墨言哥，期待他对自己的赞许或肯定。可是，他哥的神色只是淡淡，丝毫没有要夸奖自己的意思。
碰壁之后，残阳失落地扭回头来。墨言哥不开口，他便也不说话。
“觉得自己开得怎么样？”墨言感知到傅残阳一系列的情绪变化，他知道残阳想要什么，但自己确确实实给不了。因为他并不觉得傅残阳这一圈跑得可圈可点。
残阳听到他哥的问话，尽管总觉得话里有话，但他认为自己开得还是很不错的。沉浸在这种自我认知当中的傅残阳颇有底气地回复：“还行吧。”
墨言简直一头黑线。若是魅影开成这样子敢说还行，他早就鞭子抽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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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7
“我说的要领记住了吗？”墨言把车开回弯道的起始位置，看着一旁的残阳问道。
经验告诉残阳，在他哥面前话一定不能说得太满。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墨言哥的操作，脑子里一片空白：“我……没太记住。”
墨言看着残阳支支吾吾的样子，恐怕不是没太记住，是根本就没记住。不过，既然是教学演示，墨言也没有怪罪残阳，又耐心地给他重复演示了两遍，直到残阳真正听懂了看明白了才罢休。
但是，听懂看会是一回事，实操显然是另一回事。当傅残阳被要求来到主驾驶上手操作时，只感觉这也不对、那也不行。
“光加速不转方向盘？”墨言看着残阳把弯道当直道开，都到达临界点了还不拐弯，皱了皱眉头。
残阳听完赶忙打方向，由于车速没降下来，方向又打得太猛，车身剧烈晃动，险些翻转。
紧急之下，墨言上手帮忙扶正傅残阳的方向盘，嘴里厉声喊着“刹车”，才避免了这场悲剧。
跑车车头停在了距离弯道围栏仅有5cm的位置，可谓凶险。残阳停下车后，怯怯地望着他哥，发现他哥脸都黑了。
“你之前也不是这么过弯的，怎么回事？”墨言冷声问道。
刚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残阳也是吓得够呛，他缓了缓心神，小声开口：“我是看哥转弯时候打方向盘比我以往要晚，才……”残阳看着他哥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敢继续说下去。
“你过来。”墨言说完就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但他并没有下来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