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茶?”
邓桥:“属下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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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音阁。
“哎哎哎,这位娘子,这地儿您不随便进去!”
流音阁的管事赵娘子试图拦住带着一众豪奴的苏容:“娘子,凡事好商量,您如此兴师动众,不知我流音阁是哪里得罪了娘子?”
苏容脚步突然顿住,赵娘子抚着胸口喘了几口气:“这位小娘子,我是这流音阁的管事主人,不知道娘子今日过来是……”
话还未说完,便见苏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穿灰色衣服的奴仆连忙从苏容身后走出来,抓住那赵娘子的手拖了出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赵娘子嘴中叫道,其中一人直接堵了她的嘴。
苏容抓住缩在一边的一个小侍女:“说,枢娘在哪里?”
小侍女被吓得不敢动弹,手抖索着指了个方向。
苏容将她往前推了推:“带路。”
小侍女没有办法,只能走在前面为他们带路。
身后一众穿红戴绿的花娘们凑作一堆,望着这边窃窃私语。
“这是过来找枢娘的?”
“约莫是了,那位是苏府的千金,你们想想,枢娘前几日在百花宴上自爆身世,后面就流言四起,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那到底是不是真的?”
“总之与我们无关,离那枢娘远一些吧。”
暗香扑鼻,卷帘微动。
未央轩里,枢娘坐在软榻上,梳洗未罢,青丝散落,小脸粉黛未施,看着便让人心生怜惜。
枢娘心里算着日子,那人许久没传消息过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枢娘被吓得坐直身子,只见一个穿石榴裙的少女冲了进来,气势张扬。
枢娘从榻上起身:“娘子是……?”
苏容几步冲至枢娘身前蹲下身,看着这张脸越看越觉得心烦。
苏容伸手捏住枢娘的下巴,左右瞧了瞧,冷笑道:“这张脸,长得和我确实有几分相似。”
枢娘瞬间明白了来人的身份,道:“苏娘子说笑了,奴一介贱籍,哪里敢同您相比。”
苏容狠狠甩开枢娘:“你明白就好。”
苏容用了十足的劲儿,枢娘被她甩得扑至一旁。
苏容站起来,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扔到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楚可怜的枢娘:“你听清楚了,我阿耶阿娘只有我一个女儿,无论你耍什么花招,你也只是个卑贱的妓.女而已,明白了吗?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它不会成为真的,你说是吗?”
苏容的一字一句砸在枢娘心上,让她觉得难堪不已,心里涌起一股浓浓的不甘。
她蓦然抬头,双眸圆瞪,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柔美:“四娘,你可知‘空穴来风’一词?”
苏容嗤笑:“空穴来风又如何?假的便是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她俯身拍了拍枢娘的脸蛋,看着对方眸中的恨意,笑:“你若还想在这长安城中待下去,就给我老实一点,今天放过你一次,不要不知好歹。”
说着,苏容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身后枢娘看着她的身影,抬手将苏容扔在她身上的手帕撂到了一旁,眸中恨意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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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禅趴在软枕上,看着手中的信纸。
信上说,晚玉娘子年轻时,与靖王交好,靖王出事后,晚玉娘子受到牵连,沉寂了几个月,后来晚玉娘子便摈弃长安荣华独身前往越州,收养了枢娘,将其教养长大。
清禅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没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清禅翻了个身,将信纸举在半空中。
“……晚玉娘子因靖王谋逆深受牵连,大病一场,居阁中数月不出,后前往越州……靖王……越州……”
清禅脑中抓住了什么,猛然坐起身。
越州。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靖王生母柳昭仪便是越州人士。
晚玉娘子选择越州,究竟是因为越州作为南方城市气候适宜,还是因为靖王?
平康名妓与皇室亲王。
清禅不确定自己的猜测,连忙跑出去翻墙进了隔壁英国公府。
郑曦听见明棋在外的通传声,反应淡淡,似乎早就猜到了清禅会过来。
他将煮好的茶斟入玉杯中,清禅推门而来。
“郑曦!”
清禅在郑曦身旁坐下,带来一阵香风:“你说,晚玉娘子与靖王之间有没有私情?”
明棋连忙将房门掩上。
郑曦一愣:“为何这么说?”信中只说晚玉娘子被牵连,怎么两人就有私情了?
清禅将信纸铺在桌面,玉手指着上面的“越州”二字:“晚玉娘子为何偏去越州?明明江南一带苏州、扬州更合适,而且我若是没记错的话,柳昭仪便是出生在越州的吧?虽然柳昭仪入宫后,因为受宠其家人个个封官赐爵,一门风光可比长安世族,使得众人都以为柳家是京中贵族,可是柳昭仪是土生土长的越州人啊!”
郑曦见她越说越急,手执茶杯喂在她唇边:“慢点说。”
清禅正在兴头上,没察觉这番动作有多亲昵,就着他的手抿了口茶水:“还有,晚玉娘子若只是与靖王普通相识,为何会受到牵连?先帝、今上都没有对靖王一党大肆残杀,何况一个平康妓.女?”
“靖王宫变失败、服毒自尽,晚玉娘子大病一场,你会为一个普通相交的朋友做到这样地步?”
清禅问郑曦,郑曦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清禅自顾自说道:“反正我不会,若非是你,我可不会为其他友人费这般心神。”
郑曦放下茶杯,侧头看着身旁的女郎,眸中柔情似水。
清禅抓着郑曦的手:“若是两人有私情,一切都说得开了。”
“情郎身死,晚玉娘子哀痛不已,大病后只能离开长安伤心地,越州是靖王母族地界,去到那里,晚玉娘子心里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