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霜倚着窗边,信誓旦旦道:“你放心,一个魔族都没进来,全被赶出去了。”
目前已知魔尊在宗门内的虞念:“……”
“真的一名都没有吗。”虞念放下手中的东西。
“肯定没有。”姜月霜扭过头和她对视,难得正经起来,“宗门内的每个弟子都检查过了,我和孟倾带人挨个查的,就算是再会伪装的魔族,也逃不过我的丹药。”
“就是这个药丸。”姜月霜从怀里拿了一瓶药出来,“吃了它,不管是谁,都只能说实话。”
虞念闻声挑了挑眉:“那能给我一颗吗。”
姜月霜转手就把药瓶丢了过去:“这瓶都给你了。”
“都给我了?”
“没事,我那里还有很多,你一天吃一颗都够用,再给你几瓶?”
虞念小心地收好那瓶药:“……不,不用了。”
姜月霜点了点头,似是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对了,为何不见孟倾,她方才不还在吗。”
“她说沈离的事情,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走了。”虞念把门关上,顺着窗的方向往外看,欣然一笑,“这回我的房间离你和孟倾就近了。”
姜月霜跟着她向窗外看过去。
“对了,孟倾的房间就在那里。”
门窗紧闭的房间内,孟倾眉头深锁,猛地用手捶桌,手里的工具掉在地上。
“可恶,这镜子怎么就修不好了。”
半个月前,她这面能寻人踪迹的镜子无故损坏,修了许多次都修不好。
再做一面新的镜子要花耗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她本以为修镜子会快一点,但没想到会拖到此时。
“看来还是得亲自跟着沈离才行。”孟倾的额头“啪——”的一声磕到桌子上,又瞬间站起身,指尖按在唇上,“唔……本子我放哪里来着?”
与此同时,陆引鹤的房间内。
“这个本子属下看过了,并没有记录对尊上有危害的东西。”晏寒把孟倾用来记录的本子递到陆引鹤的面前。
陆引鹤用手拄着头,斜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眼都不抬一下。
“那就还回去吧。”
“是。”晏寒低身颔首,直接跳窗离开。
他这么一跳,正巧遇上了来寻陆引鹤的虞念。
“……好,好巧啊,我也想走窗户来着。”虞念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手指戳了戳窗框,“沈离他在里面吗。”
晏寒冷然挪开眼,一句话不说离开。
“好吧,我自己看就行了。”虞念刚要从窗户进去,面前的窗就关上了。
房内传来陆引鹤的声音。
“走门。”
虞念:“……”
晏寒可以走窗,我就得走门是吧。
绕了一站路后,虞念叩了叩门,直接推门走进去。
“我换房间了,你以后别再去之前的那间房门前练剑了,也见不到我。”她开门见山。
“搬去何处。”他依旧双眸轻阖。
“不告诉你。”她扬起眉,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他低笑着睁开眼,循声朝她看过来,语气阴沉。
“你怕我去找你。”
虞念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是怕你又在我门前练剑,你说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弄些花里胡哨的,以后我来找你就好,我们就在你的房间里完成试炼内容。”
须臾,她把元择给她的书放在桌上,神色平静。
“先从这本书学起吧。”
陆引鹤一下都没动,睫羽低垂。
“我自己看书,你做什么。”
虞念立马拿出另一本,翻开,又将纸笔摆在桌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写今日的心得。”
陆引鹤:“……”
等虞念写完心得,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
为了不再被心得困扰,她一口气写完了一整个月的心得。
按照日期的顺序整理好心得后,虞念抬眼去看陆引鹤,才发现他又闭上了眼,她交给他的书他甚至都没翻开。
“醒醒。”她用手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忍住对陆引鹤动手的冲动,“让你看书,你怎么什么都不做,不学习吗。”
“这些东西我不用学也会做。”他轻闭着眼,泰然自若问她,“是你要问问自己,你能教我什么。”
他话音落下后,虞念没出一点的声音。
陆引鹤以为她知难而退,缓缓抬眸,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划,将那本书退回她面前去。
“回去的时候记得走门。”他的声音很冷,像冬日里的鹅毛大雪。
“我明白了。”虞念毫无预兆的上前一步,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教你演技。”
“什么?”陆引鹤黑眸轻眯了下。
“我教你怎么哭,能叫人看不出你是在假哭。”她得寸进尺,手撑在桌子上,弯下身和他对上视线,“很简单的,我哭给你看。”
“不学。”他严词拒绝,别过脸不看她。
所谓的演技不就是骗人。
“为什么不学啊,等到试炼验收的时候,你总要拿出一样我教你的东西来展示吧,你的剑法和术法都很高超,一看就不是我教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慢慢地,变成了哽咽的声音。
陆引鹤皱了下眉,不耐烦地垂眸去寻她,却见——
她就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眼睛一眨就掉出一行泪来。
那双清澈的眸子盛着泪,就这么直白地望着他,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引鹤莫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