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以此作为要挟,那是趁人之危,绝对不是君子所为。在下为小姐所救,当时便对她一见钟情,后来见小姐施粥,心地良善,我更加地倾慕她。我本不想让此成为小姐的困扰,可如今我人就在侯爷的面前,我知自己此时配不上小姐,但我对小姐一片真心,此生非她不娶。”
简直可笑。
阮敬唐怒极反笑,他突然忆起,这话略有些耳熟。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秦砚,心里却猜出,他根本就是想要一步登天。
“不用在我面前耍花样,趁我还念及今日你救了慕青一命的份上,赶紧拿了银子走人,晚一步,我让你横着出府,扔你回遂溪,自生自灭。”
阮敬唐不想跟他废话,他一摆手,身边的侍从上前就欲拖走秦砚。
秦砚仍旧不急不躁道:“侯爷,如果我说我能解前线粮草之困呢?”
阮敬唐本已要离开,他听后疑惑地转身:“你说什么?妄议政事,你有几个脑袋?”
“遂溪战事胶着,长松将军对战吴国大皇子燕施德已近三月,粮草消耗大,当今圣上贪图享乐,国库空虚,信阳距离遂溪近,长松将军又是侯爷的侄子,恐怕这粮草便只能由侯爷来出了。”
秦砚慢条斯理,“不过信阳虽大,但之前也历经战火,如今好不容易百姓才安定下来,如果只一味从百姓身上征收,怕不是长久之计。”
他不畏阮敬唐的威胁,缓慢道出困扰阮敬唐的事情。
阮敬唐终于重新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道:“你有何主意?”
“此事也好解决。”秦砚只说了一半。
门外总管进来,说是柳园在门外等候,请罪来了。
阮敬唐脸色不善:“让他离开,他养的好女儿,竟敢对慕青下手。”
总管犹豫着称是,秦砚道:“慢着,侯爷,我要说的办法就跟这个人有关系。”
阮敬唐面露不解,秦砚道:“柳园乃是信阳第一富商,他名下的财产不计其数,平日他也是谨小慎微的,可她女儿却最是放纵,不仅在外散播不利于大小姐的谣言,今日更是众目睽睽之下推小姐入湖。士农工商,她这商家女敢害侯爷的嫡女。敢问侯爷,柳园身为其父,可要担责?”
寥寥数语足以让阮敬唐眉眼舒展,都是聪明人,他几乎立刻明白了秦砚的意思。
长松的信件已经放在他的书房些许时日了,他不是没想过办法,只是一时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这个小子的想法倒与他不谋而合。
他望向秦砚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秦砚谦逊地站在一旁,并不自骄自傲。
他思索一番,命人将柳园请到偏室,而后问秦砚道:“这法子如果可行的话,你想要什么?”
秦砚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立刻对着阮敬唐一揖到底,诚恳地求道:“在下倾慕大小姐,只愿能够娶她,此生足矣。”
倒吸冷气的声音惊到了屋内二人,他们循声望去,只见初荷目瞪口呆,她的身后,阮慕青一手扶着门,发髻微散,脸色如云霞,檀口微张,胸口一起一伏,用力地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