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一时有些分不清对方是想杀人还是想掳人。
便暂且先按兵不动。
他将手在夕秋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观察了一阵后,又以气音喊了几声:“公主,公主...”
见俱是没有反应后,一把将夕秋扛了起来。
夕秋的小腹被来人顶在了肩膀上,他显然没有任何扛人的经验。
这一下差点让夕秋呕出来。
他还颠了几下试图调整位置,让夕秋无语至极。
但紧接着就没那么好运了。
他扛着夕秋一跃而起,似乎还未适应肩膀上有个人的事实。
直接让被当成米袋的夕秋狠狠撞上了窗框。
如果单纯撞上,夕秋还可能忍住。
但偏偏好死不死,撞上了背上仍未痊愈的旧伤。
这一瞬的身体僵硬,便被来人察觉到了。
他手一动就要给夕秋一记手刀,但夕秋怎会让他如意。
直接一个翻身,便稳稳落在了地上。
“你不是公主?”来人眯起了眼,公主并不会武。
夕秋不欲与他废话,足尖轻点逼近了他,意欲生擒来人。
那人知其不是公主后,便起了杀心。
手下招招狠厉,知道她背上有伤,便瞄准了她的背动手。
夕秋被繁复的衣裙绊住了手脚,她猛地后退几步后便上手撕开了外裙。
里衣是一开始便备好的夜行衣,打起来顿时得心应手不少。
来人见她利落的动作,颇有兴味道:“有些意思,只不过你今日注定要成为亡魂。”来人声若清泉,语气却不可一世。
夕秋忽觉有些耳熟。
还未细想,面纱便被一招劲风逼落。
夕秋回以一掌,轻易便将来人逼退了数步。
那人却突然像是见了鬼一样,落荒而逃。
夕秋欲追,被突然出现的明清拦下。
远处一道黑影飞掠而过,是叹梅追了出去。
明清叹了口气:“你本不该暴露的,夕秋。”
夕秋自知有错:“我去向少主请罪。”
*
燕辞云的外袍随意地搭在身上,里衣微敞,慵懒地半倚在榻上。
他此刻正揉着眉看向跪在地上请罪的夕秋。
他褪去了华美衣裳,着了他平日里最是常见的黑色夜行衣。
倒是顺眼了不少。
“身上有伤?”燕辞云的视线落在了夕秋夜行衣后隐隐加深的暗色。
夕秋自知无法隐瞒,点头承认,并道:“请少主责罚。”
燕辞云却是摆了摆手:“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罢。”
夕秋却并未因这句话而松口气,反倒紧张了起来:“少主,我的伤并不重,可以参与后面的行动。”
燕辞云这么些年下来也算是摸清了夕秋的脾气,知道她为了能集齐救治冉兰舟的药材,事事皆以命相搏。
倒是个好弟弟。
燕辞云勾了勾嘴角:“无人阻你。”
夕秋这才松了口气:“谢少主。”
*
待夕秋回到公主房内不久后,明清与叹梅来报,让那人跑了。
燕辞云本来摆弄烛台的手指一顿,抬眼看了叹梅一眼。
叹梅冷汗直流:“少主,那人当是丞相之子月明苍。属下武功不敌,请少主治罪。”
燕辞云虽声音含笑,却未有半分温度:“叹梅,请我治罪这句话,在接下来的路途中,相信你我都不会再想听见第三遍。”
叹梅应:“是,少主。”
“滚罢。”
叹梅夹紧尾巴滚得麻溜。
“少主,依我的观察,夕秋当是不认得月明苍的,但月明苍似乎认识夕秋,且有些问题。”
明清便把月明苍见到夕秋的脸后迅速遁走的场景描述了一遍。
明清补充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因月明苍蒙着面,夕秋没有认出。”
燕辞云随意地望着窗外没有月光的天空,层层黑色层叠于眼内,凝聚成化不开的浓黑,他的笑意有些冰冷:“可别叫我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