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在一路变换不停走廊上的七拐八折之后,我总算是顺利地把人拽回了蛇院休息室。
“口令。”
我相当坦然地看着身前的金发大高个:“我忘了。”
“你的记性什么时候像斯蒂安那样差了?”安格里克冷笑一声,倒是也没什么犹豫地说出了口令:“荣耀。”
隐藏的石门被打开,我侧身让道:“男士优先。”
安格里克的目光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不是?”
“这不是考虑到您可是里德尔的知交密友眼中红人嘛,地位肯定和我不一样呀。”我近乎谄媚地笑道。
他似乎被这句话取悦到了,有些自得地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在了前面,我连忙跟了上去。
低矮的地下室里到处是流动的水纹波光,天花板上用锁链勾了一盏盏泛着绿光的圆灯,半圆形的火炉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也许是因为这个壁炉的缘故,即使四面都是冷绿的湖水,室内依旧温暖如夏。
我不禁想到之前在手游里看到过的玩家吐槽,斯莱特林到底能不能开个灯,配个红色床单真的可以分分钟cos冥婚现场。
没错,火红配绿光,这也许就是高贵的斯莱特林设计吧,我在心里默默点了个赞。
休息室里没有几个人,安格里克不过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低声道:“你刚刚在楼上说的都是真的?”
“什么?”我的神经再一次绷紧:“什么是真的?”
他似乎有些一言难尽地上下打量了我两眼:“你和那个拉文克劳的泥巴种……什么时候的事?”
我痛苦地将脸扭到一边:“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
“我还以为你和马尔福……”他又顿了一下,不顾我突然警惕的心情,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算了,你还真厉害,听这意思你居然被一个泥巴种耍了?”
他难道想给我出头吗?
我心中警铃大作,忙道:“她的事我自己会解决,那是我和她的私事。”
“私事?”安格里克眯了下眼睛:“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也不能管彼此被窝里的私事。”我口不择言地反驳道:“我说了我自己会解决。”
“随你。”他的目光冷了下来,转身道:“但我希望你还记得你身为斯莱特林的荣誉。”
不好意思,我是麻瓜,只有麻瓜荣誉感,我在内心默默吐了下槽,但也只是在心里。
“什么斯莱特林的荣誉?”一个棕色卷发的男孩冲了过来,连脸上的雀斑似乎都写满了兴奋,他一把揽住安格里克道:“你知道吗?里德尔说魁地奇要重赛,他要上场!”
“里德尔上?”安格里克不禁眯眼笑了起来:“那还是令人期待。”
“是啊!”斯蒂安已然掩盖不住自己的雀跃:“那群书呆子不是觉得他们才是赢家吗?这下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魁地奇的王!”
安格里克跟着笑了起来:“我也好久没看见里德尔打魁地奇了。”
“对了,他让我告诉你,下周五去一趟塔楼。”
“我一个人?”安格里克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对我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挑了下眉:“他怎么不自己来和我说,他在做什么?”
“在宿舍看书。”斯蒂安撇了下嘴:“什么时候都在看书。”
安格里克没再说什么,我却忍不住皱起眉来。斯蒂安说的是下周五……也就是说,这时谢尔还没有见到黛玉。我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有时间,我开口问道:“今天周几来着?”
“周五。”安格里克转头看了我一眼,补充道:“你欠了两天的课。说起来,你那怪叫是什么毛病,格雷夫人什么也不肯说。”
我打了个哈哈,敷衍道:“吃错东西了吧。”
“在邓布利多教授那里?”没想到这句话却提起了他极大的兴趣:“他给你吃了什么?”
“红茶还有几颗糖。”我尽量诚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说完,也不顾安格里克仍旧探究的神色,我绕过他们就想回宿舍。斯蒂安似乎想起了什么,冲我喊道:“你是不是中了迷情剂啊?我听说你在走廊饥不择食地强吻马尔福还把他扒了个干净,就差最后一步了。”说到这里,他有些辣眼睛地摇头道:“没想到你那么狂野的吗?”
我惊得一个趔趄。
伟大的白魔法师邓布利多教授,说好的辟谣呢?我一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什么时候强吻马尔福了?
我刚想转头反驳,一只猫头鹰就飞过来高贵冷艳地给我扔下一封赤红的信件。
斯蒂安好奇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吼叫信?我说马尔福家这只猫头鹰在你宿舍门口绕了那么久,原来是吼叫信。”
“马尔福?”
我有点头疼:“他要干什么?”
“不管他要干什么,我建议你都快点打开。”安格里克面带笑意地捂住了耳朵:“再等一会它就要炸了。”
“好吧。”我在内心默念一声,不就是中学生吵架嘛,比被老板扣工资好太多了。
我以飞快的速度将信打开然后以扔手榴弹的标准姿势往外一扔,啪地一声,那封刚打开的红色大嘴就和斯蒂安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
随即马尔福的声音就以最高分贝对着斯蒂安吼道:“伊恩?诺德!我就不该对你这个愚蠢自大的家伙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心!你知道被你扯坏的那件衬衫有多贵吗!我对你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别打算用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败坏我的名誉!你这次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一定会告诉我爸爸,他不会放过你的!”
休息室的石墙发挥了很好的共鸣效果,对于今夜仍在休息室里逗留的同学们来说,今夜一定是个震慑心扉的难忘夜晚。
绕梁余音终于落下,信纸飞快地燃烧起来,斯蒂安用力将那些碎纸片挥舞开,可零星的火星还是燎到了他的鬈发。
“这不是……”斯蒂安捂着被燎了一半的眉毛,满脸呆滞地转过头:“为什么吼我?”
“大概这封吼叫信不够聪明。”我松开捂住双耳的手,同情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