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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这人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自大之言。
不过好在陈循说完这话后,就往别的地方去了。
丁语稚快速的凑近廖伽绘边上打听最新动态,听到陈循已经明确表达了要追回她的架势,自己也对她们之前分手的原因好奇了几分。
她倒是和自己说过,只是这会儿说法太多了,她也有点迷了眼睛,分不清孰真孰假。
廖伽绘不想说,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酒。
就在刚刚,叶裴拿着一瓶酒过来,说是陈循拿来的好酒,一瓶价值3w,此刻,她的杯子里这一点,也得价值几千元了。
几千元入口的滋味究竟如何,廖伽绘没有多少记忆了,就只知道,这酒上头了,它不会头疼,不会想吐。
日初清醒,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房间布置,廖伽绘开始在脑袋里回想,昨夜叶裴的生日聚会,自己究竟是如何回来的。
廖伽绘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再清醒了一点,那些短暂消失的记忆慢慢聚拢,附现在脑袋中。
一切还都是从叶裴那杯昂贵价格的红酒开始的。
初入口的惊艳。
没忍住又举了杯子再找叶裴要了一点,端着第二杯葡萄酒坐回属于自己的沙发上,脑袋里开始感慨这些资产阶级的奢靡享受,倒也不是浮华的增值,是真的在实质上有所区别的。
两杯下肚而已,那些灯带在她眼前也没有变成绚烂的光晕,廖伽绘看着空荡的高脚杯,靠着沙发靠背,淡淡的叹气。
喝完这两杯,还有第三杯。
陈循拎着一瓶尚未打开的葡萄酒凑近。
拿起开瓶器,慢慢的将那软木塞解开。
“叶裴那家伙暴敛天物,都不醒酒。”陈循没扯别的,连目光都是牢牢的锁在自己拿来的这瓶葡萄酒上。
瑰红的葡萄酒液流入醒酒器,在落下的瞬间沾上玻璃器具的边壁,慢慢落下。看着那挂壁的状态,廖伽绘无意识的挑了下眉。
陈循看着手表指针挪动,随后又给她倒上来第三杯,转头就要和她干杯,她一开始就是不举起酒杯,随后陈循也不管她喝不喝,抬手将酒杯端到嘴旁:“这杯酒下肚,我和你之间那些过往,我就当过去了。”
三分之一高脚杯的酒全被他一口气饮完,后来又倒了一杯,第二杯这人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我叫陈循,很高兴认识你。”
疯了,一定是疯了。
陈循连喝两杯,第三杯刚端起来,廖伽绘便沉不住气,从他手里夺过杯子,放在茶几上。
“那就当朋友吧。”
明明语气冷漠,却又带了几分的无可奈何。
廖伽绘终究是软了心肠,只是两杯葡萄酒而已,就不舍得了。
这话慢悠悠的飘进陈循的耳朵里,他侧歪着头,稍抬起眼眸看向廖伽绘,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窥探出一些什么来。
“你看我干什么,我说当朋友就当朋友。”只是个放在通讯录里不联系的普通网络朋友。
陈循没她脑子里想的那么好糊弄,不动声色的从她眼皮子底下将酒杯慢慢挪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饮而尽。
“三杯了,要当无话不说的亲密朋友。”
异性之间哪里会有无话不说的亲密朋友,陈循的行为多少有几分无赖的姿态,强词夺理不说,甚至还过分解读,提出一些严苛的让人听了就想拒绝的条件。
无话不说的亲密朋友,就这样的状态还妄想在她心里获得和丁语稚一样的地位,简直是天方夜谈。
廖伽绘定了定心,心里是软了几分,但是该骂的那些话,倒是在腹腔里弯弯绕绕,终究是没敢说出口。
“显然不太可能。”
“哪里不可能,你看人家任泉跟李冰冰可不就是闺蜜?”
“所以你想和我当闺蜜?”
廖伽绘不是很能理解陈循为什么会拿这样的人物做例子,但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陈循一时凝噎,这话是说多错多,干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眼瞅着他又要喝,廖伽绘抬手拦住,两根手指头趁着他握酒杯的空隙,捏着杯壁拿了下来,“你这样喝酒不如直接给我转账。”
那感情好。
陈循当真拿出手机,毫不犹豫点开置顶的那个聊天对话框,二话不说的转账过去。
当时的她大概是知道对付此刻的陈循,任何的法子都不管用了,那么只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你来我往的一杯一杯,自己将自己喝倒了。
手机在枕头底下静静地躺着,廖伽绘伸手摸索了好一阵,掏出手机,点击进入微信。
昨夜陈循疯了一般的给她转了近十万的帐,她一条一条的点击退款,心内空洞,悲悯几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事情给弄成了这副模样。
昨晚究竟是谁送自己回家的,她是真的毫无记忆。
退回金额的信息太多,陈循很快就回了好几个问号来,廖伽绘视若无物,直截了当的问他知不知道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
那头很快回过来:【我】
喝酒不开车,廖伽绘显然知道他在哈巴,还打算打点什么,那边很快又出现一段:【找的代驾。】
所以四舍五入,其实还是陈循将自己送回家的。
廖伽绘:【那谢谢你了。】
陈循:【钱为什么退回来给我?】
看出来陈循是真的很努力的在找两个人之间的话题,但是廖伽绘并不想和他在这些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的事情上耗费功夫,真拿了他的钱陪他喝酒的话,自己又是什么东西。
廖伽绘没理睬他,关掉手机界面,起床开始补手写的教案。
难得一家人一起吃饭,廖世宏在餐桌上不可避免的谈起了她的婚姻问题。
“我最近上班遇到个小年轻,还挺好的,不知道是不是单身,身家是咱家不知道多少倍,要是可以你俩倒是能试试看。”
“钱太多的家里不会很乱吗?再说了这么有钱我们家绘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