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轮不着黛玉点评,她迷茫的眼神取悦了乌拉那拉氏。
她脑袋里除了那个加黑加粗的大标题之外,还有就是一眼扫过去那大面积的
“麝香”“滑胎”“本宫才是皇帝真爱”
这样荒谬极了的文字。
“我就说吧,这事荒唐。”这话是对皇帝说的。
雍正安慰道“这年羹尧我也没见过,哪里就和这人有什么干系了,这全都是其他人编排的,是毁谤。梓潼无需在意。”
乌拉那拉皇后斜睨着他。
“弘辉……他如今也算是有所历练了,再让他去六部轮番历练一番。”
雍正自然晓得该怎么安慰自己的皇后,他将自己心中草拟的大清太子管培生计划说了一些。
乌拉那拉氏见他言之有物,有的放矢,并非信口拈来的。
想到弘辉,她便看向黛玉
“当初多亏了墨儿。就像上皇说的那样,墨这个字取得好。苏麻姑姑也是墨儿呢.....”
她哽咽着说“都是缘分啊。”
进修了六天不到,我的上司变成了小哭包,在线等,急。
黛玉连忙告饶。“婢子也没有娘娘说得这么好。”
“不必谦虚,皇阿玛给我们每个兄弟都种痘,也是因为当年的经历,不曾想到朕这里,朕不如阿玛啊。”雍正唏嘘道
啊?
这个上司感觉也有点疯。
“这是今年新下来的六安茶,尝尝今年的味道和往年有何不同?”乌拉那拉氏擦干眼泪,意有所指。
雍正啜饮了一口,连连称赞。
“今年的味道好啊,。”
“裕妃的儿子还叫这个名吗?”
雍正摇了摇头“换个名吧。”
黛玉听不懂,这裕妃又是谁?
谁能解释一下啊?休个假的功夫感觉皇宫大变样啊,
谁懂啊?仿佛出差回来同事领导都换了。
两人说着闲话,说着说着,说到了荣国府。
“元春要省亲,我允了。”
“我也允了。”
半晌,雍正为难道“这贾家欠户部几十万两银子,这省亲。上皇那边前些日子传了贾政、贾赦、贾化来宫中,说不得是怎么回事。”
乌拉那拉氏安慰道“上皇心里有数,他又不是不晓得。以前或许还有可能,这回估计是教训一下,想着给个路。”
听到这里,黛玉心沉了沉。最可怕的场景就是这般了吧。元春.....元春的努力是徒劳的,无论是在正统的红楼,还是在如今这般的红楼。但凡是明君,定然不会为了某一个妃嫔打乱自己的规划,若是昏君,指不定连国都保不住。
所以,所谓的进宫博取荣耀,从一开始,便不能够让家族焕发生机。
以表姐的个性,她也不会听所谓的墨姑姑的话,她只会觉得,这是皇后的阴谋。
皇后休息后,黛玉回了房,小宫女已经将屋子重新打扫了一遍。
吃着香梨,点蜡烛,黛玉统计除了自己这六天抄写的书。
但凡是文科类别的书,都可以抄写。物理化学之类的甭说抄了,书是一本没有的。
抄了三本书,看了五本书。
其中,古典小说选集之中,有一本书有个春梅的角色。庞春梅,金瓶梅的女主角之一。
只是选集只是提纲挈领,并没有详细的内容,单单简介,便出现了不少的口口。
李瓶儿,潘金莲,庞春梅的口口口口事迹。
【金瓶梅究竟是什么书?如此神秘。】
永琏瞧着这个疑问,模棱两可地回复
“嗯,是小孩子不能看的书。”
黛玉“......”
她忍了忍,但没完全忍住
【可是,可是这是线索啊。倘若这个春梅就是春媚儿,那我岂不是白白错失了线索。】
眼睁睁的线索就在眼前,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碰触,实在煎熬。
乾清殿的香炉点着烟。苏公公快速检阅了一遍,将摆放不合适的物件换换位置,然后松了一口气。
“掌事姑姑,今个这宴可准备好了?”
黛玉一遍盯着宫女们铺陈桌布,摆放椅子一边回答“那可不是,拿到宴请名单之后,我们膳房费心琢磨,每位大臣的家乡来历,资历,都想了一遍,再配上此时的时节,保准宾主尽欢。”
宾主尽欢是说笑的,实际上是保准让来的人觉得不愧是皇室。
最让黛玉可心的便是,林如海也在宴请的名单之中,贾赦,贾政,王子腾,北静王,柳湘莲......但凡是有名有姓,学识不错的人几乎都在。
“这便是此次宴会的桌位的分布了。”
苏培盛瞧了瞧,点了点。
“将这些同一处来的分开。”
黛玉若有所悟。
这大抵就像是公司团建,各个部门要拆开。
如今的林海依旧是兰台寺大夫,前些日子,内侍带来了一封信,圣上随着信放着一页纸,纸上尽是缺胳膊少腿的字,内侍当即便点了香,吩咐让尽量一炷香之内翻译完成,林海对文字也颇有研究,饶有兴趣地翻译了一遍,发现写得是一则故事,名为小耗子偷香芋。
讲得便是扬州城老耗子带着小耗子偷香芋。
勒索,卖官、贿赂,隐晦的描摹更让林海胆战心惊。
紧接着内侍便接过他翻译的故事,检查一番之后,请他回京,内侍有提点,说是但凡能在一炷香之内翻译完整的都要回京任职。于是林海便拖家带口到了京城,陛下宅子也给置办好了。来不及去拜访岳父岳母,就被请进了宫中。
两位舅兄都是在的。林海踌躇了片刻,最终只互相打了声招呼,根据他的观察,大舅贾赦红光满面,只是胳膊包扎着,似乎受了伤。他眉飞色舞,舅兄在京任职,自然是消息灵通。
这时一位女官迈步而出,面带笑意。
“诸位大人,在下名为阿墨,是御膳房御膳掌事,今日陛下宴请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