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灰暗,努力凸显出柔和易碎的气息。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贫苦少年在入世努力保持初心的故事,丹顶鹤象征圣洁与孤傲。
溪月觉得林未泉很难与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但提前看过电影的她,又觉得林未泉与男主角的经历有点相似。她甚至怀疑,编剧是不是照着她父亲去写的反派?表面上光风霁月,实际上却尖酸刻薄,用侮辱的言辞一遍遍伤害他女儿深爱的人?拆散一对姻缘。
她总算理解粉丝们会因为偶像塌方而伤心。人爱的到底是想象,而不是真切的人。
溪月感觉心烦意乱,猛然将电脑合上,这时传来了门铃声。
这么晚了,是谁。
她住的是高级酒店,倒不担心治安问题。她也没看猫眼,才将门一开,就被一个人紧紧搂入了怀里。
宋之扬两手将她抱住,几乎是推着把她推回房,他漂着令溪月沉醉的幽香,无数次让她想起天边的月亮,高傲又清冷。
他低头在溪月耳边呢喃,啃.噬,低声说:“你今晚是因为林未泉而伤心吗?为什么?”
原来他在纠结这个。溪月刚想解释,解释就被他堵住了,最终成了含糊不清的发音。
他们都烫的厉害,就像被烧的通红的火炭,也想是灼热的铁丝,一滴水落下去,瞬间就化为蒸汽,只余下一缕似有若无的白烟。
溪月从脸到整个脑门都发烫,她甚至怀疑自己发了高烧。她贴着他,紧紧环住他的窄腰,一种从来没感受到的激动在全身蔓延。两个人什么都不会,很是笨拙,特别像两个刚刚到化学室上课的学生,面对满屋子新奇古怪,前所未见的器材,心生好奇又得小心翼翼,担心有任何一步不对劲就会有灭顶之灾。
可是即便有灾又如何呢?溪月恍惚地想,她是再也抑制不住了,即便是天塌也没有关系。宋之扬很高大,他会挡在前面,就如同他现在这样覆盖着自己。她需要做的只是顺从,然后将她今晚受到的窝囊和气闷,把对他曾经的疯狂都化作一滩甜腻的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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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扬每天早上都要晨练,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但懒虫溪月可没这个习惯,她的身体不说特别差,但也绝谈不是很好。
翻了个身,溪月准备陷入下一场睡眠,耳朵却被宋之扬掐了一下。
她本想当作没听见,没感觉到。宋之扬却将所有灯光打开,房间一下子亮堂堂的,把所有的困意照醒,溪月发出一声哀嚎:“救命啊,我还在做梦!我还在做梦!”
“给我起来!” 宋之扬中气十足,看来昨天晚上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影响。可溪月就惨了,她感觉自己的腰接近折断的边缘。
大秀在晚上八点举行,小张会在早上十点将宋之扬叫醒,现在不过是六点。整个团队除了宋之扬都没有早上健身的习惯,他一向只卷自己不“连累”他人。但溪月是他的例外。
她是真的虚弱,这事从李莎莎嘴里宋之扬就已了解。经常一整天无精打采的,跑几步就觉得喘,下午时哈欠连天,近来吃东西也无甚胃口。种种迹象都指向气血不足,外加最近的血常规查出胆固醇偏高,都表明她欠缺运动。
见她抱着被子不肯起,宋之扬冷声威胁:“我数三声,三,二,一!”
被子最终还是被他掀开了,溪月发出一声尖叫,宋之扬也迅速将被子丢了回去,不自然地转过头,耳根慢慢涨红了。
他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难道一醒来就将昨天晚上的情景忘的一干二净吗,溪月气鼓鼓地想。也罢昨晚也不知道谁更心急,衣衫半解的时候就好好把她给欣赏了一番。她几次想跑,后来是被他拽着脚踝扯回去的。
“我没有运动服!” 溪月嘟囔道。宋之扬昨天就是穿运动服来的,今早晨跑正好可以用上。
“你带的那几件短袖短裤也能去跑。别的事情我都不管,但运动我一定要管,起来。”
溪月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满是委屈的脸。昨晚的汗水已干,她不再是通红的,汗津津的脸,那一双澄澈的眼睛却多了一点从前没有的媚意。
宋之扬想了想,还是不留情的将她拽了起来。
最后溪月无奈的跟宋之扬到了顶层的健身房。宋之扬横了她一眼:“年轻人睡六个小时就可以了。你就是平时欠缺运动又睡太多,所以才会那么虚弱。”
“我才没那么虚弱呢!都,都是你的错!” 明明无法无天,贪婪而不知克制的人是他。
宋之扬调整跑步机的手有些哆嗦,似乎被她的话给镇住了,沉默不吭声。
溪月凑过去,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如果不是吸了我的精.魂,今天还能跑得动?”
他转过头看了下溪月,眉眼清冷,眸若星河,骨子里透出的冷寂让溪月战栗了一下。难道她又说错了话。
他俯下身,在溪月耳边低语了一句。她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退了一步,半晌都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