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人思想有点不正常。自从与她认识后,她总是跟踪我,上次被我狠狠训斥之后,她消失了好几天,我还以为她改邪归正了,没想到还是跟来了。”
“她跟踪你?”
“你不知道,有次还跟踪到我家里去,装成修空调的人,想在我家门前安监控。”
“这么可怕。” 溪月的恐惧被谈话给渐渐冲散:“幸好她没对你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宋之扬心如擂鼓,一时心乱如麻,她自己受了伤却还在关心他。
他仔细看了看周溪月的脸,问道:“你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受伤?”
“好像刚才害怕的时候,左边脑袋撞到什么玩意了,疼的厉害。”
她指了指太阳穴往上的位置,宋之扬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轻轻的揉了揉:“这样可以吗?”
“嗯,再帮我按一下。”
他的手举起来的时候不经意擦过了溪月左边的脸颊,本是寻常的肢体触碰,溪月忽然脸上一热,觉得这一幕写尽了暧昧。在脑子想歪之后细细一品,才察觉两人的处境有些微妙。
方才他是背着自己过来的,溪月努力回忆他宽阔的肩膀。之前她就很馋宋之扬的肩膀,她觉得男人有宽肩会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踏实感。
可尽管如此,溪月从没将宋之扬往“性”那方向去想。虽然她知道男女之间说穿了,不就是那点原始的欲望和情/事,可在她心里,宋之扬一直是“穿上衣服”的,就好比杨过没开窍之前看小龙女,喜欢是喜欢,可心里是不往性那方面去想的,心里又敬又爱,就连晚上睡着抓到了小龙女的小白脚第二天也是愧疚不已。
溪月也是同理,宋之扬在她心里高洁如仙,清风朗月,与凡尘俗世那点欲.念完全不搭边,她从来不想如一阵狂风那样“席卷”他,可如今,她对他的邪念忽然从心底里涌出来,而且非常具象。
他们就坐在床的边缘,只要同时倒下……
见周溪月的脸忽然红了,宋之扬以为是自己按摩方法不对,轻声问:“怎么样,还疼吗?你试着睁开眼睛好吗?”
溪月正浮想联翩,被他这么一打断,顿时有些羞赧,但也试着慢慢睁开了眼睛。
宋之扬十分紧张,将手从她手心里挣脱,轻轻捧起她的脸仔细查看。看到她的眼睛里清楚的映出自己的样子,只是眼角有些泛红。她哭过了,眼角和脸色都带着鲜艳的潮红,嘴唇红艳,微微喘气,酒精的香气钻进宋之扬的鼻子里,柔美的眼神氤氲着水光,竟然有几分之前不曾看到过的凄然的靡艳,他只觉得她脱了妆容却比画上全妆更加销魂。至于脸上那些乌青的地方,他脑子全都自动略过了。
他心里一动,是一种从来没体验过的,美妙的悸动,楚楚可怜,带着一点亢奋和眩晕。
溪月眨了眨眼睛,正想说话,帘子忽然被掀开了。
周文统率先冲了进来,身后跟着个经理打扮模样的男人,他着急忙慌地喊道:“女儿,你怎么样?”
周文统在冲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宋之扬缩回去的手,登时勃然大怒:“你是谁?”
眼看爸爸就要发怒,溪月赶紧拦住:“爸,这是我朋友!”
“你手刚才放我女儿脸上是不是?你给我立刻马上滚出去!”
宋之扬微微欠身:“很抱歉,我马上就出去。”
周文统怒道:“你还没说你谁呢?你手刚放哪里?”
“爸爸,我头疼,人家帮我按摩的!”
“不是有医生在吗?他怎么能随便按?万一给你按的更疼怎么办?” 周文统又气又急,但更多的是愧疚,愧疚自己去开会没能保护好女儿,让溪月受了欺负。
宋之扬再次欠身行李:“叔叔,我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周文统没轻易放过他,在宋之扬走到帘子时伸出手狠狠推了他一把。宋之扬没有生气,换作是他,他怕是直接就动手了,周文统已算是客气。
在溪月将情况说了第三遍后,周文统才终于罢休。为了保护宋之扬,溪月只说桑晓是个女疯子,而宋之扬是好心送溪月来的,两人是经由李莎莎介绍认识的。
周文统知李莎莎一贯喜欢这种类型的帅哥,蹙了蹙眉,不过没说什么,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女儿。
“爸爸,你别这样,我没事啦。” 溪月被他看的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又气咻咻地说:“而且人家是好人,你干嘛还推人了?”
“那男人谁啊?” 周文统一向不关注娱乐八卦,所以并不知宋之扬是谁。
“爸爸,你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叶阿姨的度假山庄谁给代言的?就他啊!” 溪月笑说。
周文统一怔,脸色一沉:“爸说过什么了?你找男朋友不是不可以,但是这种娱乐圈的人就别找了。这帮人最是势利眼,见风使舵,利欲熏心,无耻卑鄙!”
周文统观念老旧,一向最看不起戏子一类的人物。加上他在名利场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人都接触过了,其中也不乏娱乐圈里一些顶尖的人物。他见惯了这帮人如何嫌贫爱富,忘恩负义,贪婪无耻,在金钱和名利的驱使下逐渐变得丧心病狂。他一贯宠爱周溪月,因此很担心她找了个不靠谱的男友。
“爸爸,每个人不一样的,你别这样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吗?” 溪月严厉道:“你说他不好,那就是说你女儿没有识人的眼力了!”
周文统最怕宝贝女儿生气,声音放柔了些:“小月,爸爸都是为了你好。早几年那个很火的女明星,叫什么来着?对,叫李尚君的。出身贫民窟,本来也是个好好的姑娘。进了娱乐圈后,起初是为了自保,后来是为了成名,于是攀附上了前琴洲副市长,虽说有一段时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后来副市长倒台,她呢?连个囚犯都不如。从此再也没戏拍,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几年抽烟酗酒赌博甚至吸食违禁品,过的人不人鬼不鬼!小月,爸爸在这位置坐了那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钱和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毒品。”
溪月不想听父亲絮絮叨叨一些大道理,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道:“爸,我真没事了,你一来我都不疼了。对了,我可要问你,我们本来是来度假的,你怎么又是工作又是开会的,我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