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在说什么笑话!”楚杨的笑声荡漾在会客厅的院内,掀起层层涟漪。
权贵们纷纷看向楚二大爷,却看到他眼神飘忽不定,一些权贵心道不妙。
但是以那个大腹便便的官爷为首的权贵仍对楚杨的话质疑,他们纷纷找楚二大爷讨要说法:“楚二爷,你且讲明白吧。你家侄子怎能如此胡说八道?”
楚二大爷稳了稳心神,道:“小杨……”
楚柏不带任何感情的打断他俩的话,道:“我也想给二叔留着面子,还请二叔不要倚老卖老,让我难做。”
楚二大爷吞了吞口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边楚杨丝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他的伪装,他道:“有什么好留的,你经手的工程不是桥塌了就是屋塌了,皇上要不是顾及我爹的面子,哪能让你还在京城呆着?”
听闻此言,楚染微微挑眉。这是她不知道信息,这么看来那“首席工匠”的名号就算不是大哥的,也绝不可能是楚二大爷的。
那些权贵看到不吱声的楚二大爷,对楚杨的话也信了七分。一些人气恼的拂袖离去,还有些人没忘抱着自己送的赠礼离开,临走讥讽几句,“既然没有那金刚杵,别拦那瓷器活。”
那大腹便便的官爷脸上胀红成猪肝色,骂道:“呔,给我搁着打肿脸充胖子呢,要不是看楚家门面,我一定叫人把你打的满地找牙。”
说着,他从霜儿边上走过,不忘揩了一把油。
霜儿眼见场面不对,乖巧的退到一边。
楚染仔细打量着霜儿,杏眼含春,柳眉弯弯,是个乖顺的花瓶美人。她微微皱起眉头,只是按着楚二奶奶那歹人心肠,居然也能叫楚二大爷花这等排场娶个妾室。
实在稀奇了些。
楚柏自然的拉过一个椅子,让楚染坐着,自己也拉过一个椅子坐在楚二大爷对面。他剑眉微皱,眸色沉沉的开口道,“还请二叔把你所有家属喊来。”
“小杨,去把楚家长老喊过来。”
“好嘞!”楚杨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
“等等……小……二少爷”楚二大爷看道楚柏扫过来的目光,原本的“小杨”连忙换成“二少爷”。“我家女眷今日不在家中,人也不齐,何必叫长老来。二叔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我改便是。”
楚二大爷支起臃肿的身躯挪动起来,一不小心把桌上是酒盏打碎。他怒不可遏的朝退到一边的霜儿打了一巴掌。
只见霜儿白皙细腻的肌肤立马留下五指印,她一动不敢动的站在原地,眼中蓄着泪却也不敢流。
楚柏冷声的道:“小杨,去叫长老来。今日我要替小染主持公道。”
正在端详美女哭泣的楚染茫然的回头看了眼楚柏。
楚柏轻抚她的手,轻声的道:“莫怕,就算婚事已成定局,大哥也得替你秋后算账。”
楚染望着楚柏因风吹日晒变得粗糙的脸,五味杂陈。
【系统,我占了原主身躯。原主去哪了,她也会去别人的身体完成任务吗?】
【越权警告:请宿主不要对此提问。】
“长老来了!”恰逢此时,楚杨的声音打断楚染的思绪。
竟能这般迅速?楚染抬头,只见楚杨背着一个老人,拖着另一个老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那被楚杨拖着的老人面容扭曲,显然有些吃不消这个速度。
楚染默默的道,“不愧是二哥。”
楚柏见此,微微摇了摇头。
按照原主的记忆,那个楚杨背着的那个红衣老者,该是其父亲楚家最年长的老人,论起来是原主的曾祖父辈。
而那个被拖着的蓝衣老者,则是原主的二爷爷楚青山。二爷爷楚青山虽然脾气古怪,但其实对原主最是偏爱,当年时不时做些精巧玩意送给家中小辈,给原主送过一个最是繁杂的鲁班锁,那个鲁班锁上了漆。
楚青山当时跟她说,要是解开了鲁班锁,会送给她一个礼物。
只是原主一直没打开那个鲁班锁。
当年楚青山健谈手巧,跟楚染爷爷楚竹石并称“天工双杰”,承接了大周运河工程,楚家的匠人世家之名也是靠那一辈的人一点点锯木头打灰打下来的。只是自己的妻子难产而死之后,辞官深居简出,很少与外界交往。
这居然能被楚杨拉过来。
楚染心道,这风风火火的二哥看着傻,其实还是有点能耐的。
楚杨给他俩搬了椅子,安顿好后。转头朝楚二大爷道:“二大爷,楚家长老可是都到了。您家女眷再不出来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这……确实不在呐。”楚二大爷踌躇了半天,吐出这句话。他心中暗骂,都是狗娘养的后生,这群他大哥留下的混账东西。
要不是还得仗着这群后生在朝廷的威望,在京城招摇撞骗。他能这般忍气吞声!
不过……楚二大爷嘴角微微一勾。不过没有关系,他们也笑不出多久,等他把辽城壕渠的设计图偷出来给那个神秘人,他就能一步登天。
神秘人势力岂是这小小的首席工匠的名号比肩。
小不忍则乱大谋。
楚二大爷眼中闪着寒光,抬头看着楚柏的眼里却只有谄媚与退却。
楚杨勾唇轻笑,“是吗,我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正要出城的楚二奶奶与楚姣姣、楚纯纯三人,刚巧拦下了,她们步速慢,估计过一会就到了。”
楚杨笑眯眯的看着楚柏一样,眼中不无得意。
楚柏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去,“小杨自己寻个椅子坐下来,我们就在这等着。”
楚柏盯着楚二大爷一字一句的道:“我家仆役与小染的事情……要一一清算干净。”
*
楚姣姣这几日觉得自己倒了大霉,昨日苏如雪跑来发疯,说她告诉给自己关于楚染的信息有问题,根本就是个能拿捏的性子。
堂堂太傅孙女却下嫁给一个庶子,也亏得是她。还在着她面前耀武扬威,哼,苏如雪关于张白起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她传出去的,虽然也不知道怎么压下来的,不过不重要。
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