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驸马掌中娇>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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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 / 2)

傅云亭是被冷水泼醒的,意识瞬间回笼,她猛地坐了起来。

下一刻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她刚刚坐起来的身体再次往后倒下,眼前阵阵发黑头疼欲裂,任她如何努力都使不上劲。

意识一旦清醒,感官也逐渐恢复,傅云亭明显感觉到身上的衣服潮湿哒哒的贴在上,浑身又冷又热,宛若身处冰火两重天。

屋漏偏逢连夜雨,尚未逃出牢笼,身体又出了问题,傅云亭的心阵阵往下坠,现在这情况明显是染上风寒了。

耳旁响起一道尖利的女声:“小蹄子,躺了那么久还不快起来,真当自己还是千金闺秀?”

傅云亭抬头看去,只见眼前站了位身穿粗麻衣裳满脸沟壑的老妇人,手里还提了一个空盆,想必方才就是拿这盆水将她泼醒的。

她环顾四周,头顶的灰暗的帐篷顶清晰可见,她躺在一个铺了稻草的木板上,帐篷里还有不少这样的木板,上面零零散散的躺着些衣不蔽体的女子。

这情况是显而易见的,傅云亭闭了闭眼睛,她到底还是被送到军营充当军.妓了。

老妇人见她默不作声,声音越发尖利:“贱蹄子,既来了此处,以往的身份地位皆是云烟,你就认命吧!军营不养无用之人,莫再偷懒,还不快起来随我去干活!”

傅云亭张了张嘴,只觉咽喉仿若要冒烟般疼痛,她沙哑着声音道:“这位阿婆见谅,非是我拿乔,实在是身体不适,可否请您宽恕两日。”

柳婆子有些惊奇,自来犯妇充军就没有情愿的,知晓处境后寻死觅活几日实是常见,年岁大点的还好,大多数被兵将们强睡几日便也认命了。年轻点的小娘子多半都无法接受,投水的上吊的多不胜数,因此一旦有新来的,她首要防范的就是年轻的小娘子们寻短见。

眼前的女子却是个难得的例外,醒来不吵不闹,瞧着是不太会寻死觅活了。

死的小娘子过多,留下的便都是老妇人,军中的将爷们如何满意?到时自会找她这个管事的晦气。

军.妓所在的营地又叫“浣衣营”,白日里要承担军中浣洗衣物的差事,晚上便如羊圈中的羔羊一般被士兵挑选着发泄。管事的柳婆子管不了晚上如何,白日里就要将妇人们全部聚集起来干活,大家一起看着省得谁想不开寻了短见。

傅云亭声音沙哑,高烧导致脸颊呈现病态的嫣红瞧着就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柳婆子暗道晦气,这小娘子虽是想得开,奈何身体不争气,刚入军营就得了风寒,怕是只能靠自己硬捱了,能不能活,全看她自己命硬不硬。

军医草药都是为军爷们准备的,卑贱的军.妓得了病能撑过去就活,撑不过去死了就死了,无人会多看几眼。

这么个好看的小娘子,真是可惜了,柳婆子心里叹息。然而她转念一想,在浣衣营里长得好看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意味着会受更多的磋磨,美貌指不定就是催命符。

柳婆子的眼神往下瞟了瞟,望见她手里的物件后嘴角撇了撇,谁道长得好没用?这蹄子可不就刚进军营就跟有品级的将爷有了首尾?

只是搭上将爷也没用,还不是被扔进了浣衣营,以后指不定是个什么造化。

人各有命,浣衣营里生生死死的事太多了,柳婆子也早已麻木了,眼前的小娘子病成这样一时半会是没力气寻死了,至于病能不能好,只能听天由命。

柳婆子不再管她,骂骂咧咧的将其他女子喊了出去,不一会帐篷中便只剩下傅云亭一人。

她咳嗽了几声,挣扎着爬了起来,低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大片血迹在衣裳上晕染开来,或深或浅的血红与褐色的泥水遍布全身,水珠顺着发丝不断往下滴落,将本就潮湿脏破的衣裳晕染的更腌臜几分。

脏不脏的不是现在考虑的事,瞧见衣裳完好无缺的在身上,没有被人强行脱下的痕迹,傅云亭松了口气。

攒了点力气,她手掌撑地,想一鼓作气站起来,却感觉手心好像抓到了什么,转头看去,不禁一脸惊异。

她手上赫然抓着件玄色斗篷,上面已经晕染了大片水迹,暗红的血迹在斗篷上并不显眼,傅云亭一眼就看出了这件斗篷价值不菲。在安南侯府的生活虽然短暂,但也开阔了她的见识,似眼前这件斗篷的织造工艺,属于要上贡禁中的贡品,当初在安南侯府也只有便宜亲爹和侯府正妻才可上身。由此推断,斗篷主人恐怕身份不低。

回想起昏迷前所见到的场景,原来自己竟不是在做梦?

那位被众人尊称“将军”的男子,为何会为她一个罪臣之女披上斗篷?

傅云亭自嘲的笑了笑,总不会是看上她这张脸了吧?

这事想了想就觉得不可能,她那时形容如此狼狈,说是整个人泡在泥浆血污中都不为过,那位将军是有多不开眼,竟会看上她。

傅云亭收回了笑意,冷静的思索了片刻,不管那位将军是何用意,最终还是将她扔进浣衣营,想必当时对她不过是一时怜意。她如今身如浮萍,上位者随意一个念头就能让她万劫不复,万事都要谨慎小心。

小心翼翼的收好斗篷,她一步步挪到帐篷边上,缓缓的掀开一条缝。

不远处成群的军士持刀戟列队来回巡视,成片的军帐连绵不绝,远处的瞭望台清晰可见,这般阵仗,想必她已身处交州大营。

远处迎风飘荡的旗帜上隐约写着字,傅云亭凝神看了很久,才确定旗帜上确实写着“祁”字。

安南都护府中从未听闻有姓“祁”的将领,傅云亭自幼被阿娘当成部族继承人培养,对南疆大概势力都有所了解,却从未听过安南都护府中哪位武将姓祁,大约是上京派来的人马吧。

不知将斗篷披到她身上的那位将军是不是祁将军?

出神了片刻,傅云亭的脑袋阵阵发晕,她不禁哑然失笑,大白天的发什么美梦,还是先想想接下来的出路是正经。

大本营不比营地外,正值与大庆国交战时期,军营内必定防范甚严,从巡逻的兵士肃杀的面庞便可看出,想要避开层层防卫逃出生天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后面到底该如何做?傅云亭柳眉微蹙。

三月前传来庆国进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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