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画沙的举止已经停下。谷心莲重新舀水伺候她洗脸浸手,与其说洗不如说熨,特别是在额头、两颊热敷。银心上前接手,用洁白纯丝棉沾上香水,均匀而轻细地拍在她的身上。
谷心莲捧了一鞠清水,就要沾湿漆盘。那人穿上锦袍,一脚将漆盘踢翻,灰沙随渠内污水而走。
待到沐浴间空无一人,水面微微起了一点涟漪,一个湿淋淋的头从水中钻出。
英台(眼神涣散,咬着唇爬上沿岸):她?我见过她吗?
迷迷糊糊的穿戴好了衣服,浑浑噩噩的出了沐浴间,蹒蹒跚跚在石子路上而行。
突然,一种莫名的银白洒在了她脸上,举目一看,一弯新月宛如一叶小舟高挂墨空,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些些凉,一丝丝冷。
英台(双目含着怅然,静静而立):我……为什么要去那?
一阵急遽的心跳之后,英台突然头晕目眩,下腹剧烈地疼痛了起来。她踉跄的扶著长廊的墙壁,一步步地走向天字楼。但她走着走着,再也无法支撑,整个人往台阶一跌!
一些朦胧的画面,仿佛前世经历般穿梭过脑海,天旋地转般的眩目瞬间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