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了您怕凑不够人抬棺?咱就这么缺钱呐?” 雅莱丽伽用手捧着茶杯,云淡风轻地说:“如果我们都不在了,你需要知道谁能帮你回去,或者在宇宙里继续生活。” 罗彬瀚半张的嘴猛然闭紧了。他已酝酿好一肚子流利优美的家乡话,但雅莱丽伽的奇袭打乱了他的阵脚,让他毫无反击的思路。他有点气急败坏地说:“这不是扯吗?您这船如果沉了,我那时候能讨得了好啊?不得给您家小少爷的仇人撕巴撕巴扬咯?” “世事难料。”雅莱丽伽说。 罗彬瀚坚决不信这种可能性的出现。他敲敲桌子说:“您少散布不实谣言,制造无畏恐慌。到时候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懂吗?少整这些有的没的,快,说说您那前男友的事。” 雅莱丽伽露出一点笑容。她从罗彬瀚口袋里掏出那面镜子,对着自己的眼睛照了一下,然后在自己的账户里翻找起来。足足几分钟后她才把镜面转向罗彬瀚,展示里面灰扑扑的陈旧画面。 镜中是一个穿着深红礼服的男性。他浑身装饰着精美典雅的珠宝,扎起的长发柔亮发白,光泽犹如珍珠。尽管他有着明显异于常人的高鼻尖,以及带着少许鳞片的眼睑,罗彬瀚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俊秀的男性之一。与他那诗人般安静忧郁的气质相比,前贵族的马林顿时减色八分,像个粗鄙低俗的流氓酒鬼。 “他叫维拉尔。”雅莱丽伽介绍道,“我和他认识在公主山下的农庄,他向我讲述了他的祖母,然后我们便彼此熟识、交往、相爱。那天他向我求婚,我同意了,跟着他一起回到公主山。我在那里见到了船长。” “然后少爷把你俩婚事搅了?”罗彬瀚猜测道,“您老人家发现这位帅哥人面兽心,虐待儿童,一怒之下跟他掰了?” 雅莱丽伽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她鼓励罗彬瀚继续猜下去,于是罗彬瀚舌灿莲花,大胆创作,激情讲述了雅莱丽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夜半勇劫黑狱,过五关、闯六将,将那红衣小儿救将出来,随后长啸一声,呼来宝船寂静,施施然乘风而去。 “我猜得怎么样?”罗彬瀚很是自得地问。 雅莱丽伽目光难测地盯着他。在罗彬瀚反复追问之后,她才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结果差不多。”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