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这是一台从死亡中诞生,并且也更偏爱死者的机器……” “我不曾那样说。”对方回答道,“不能因它听从死者而认为它偏爱死者。就目前我们知道的事情而言,我不认为这件事里有情感的部分。归根到底它只是一台机器,而且,如果我们仔细审查它所做动物一切措施,那似乎都是为了让生命存活下去。” “所以,现在你打算做什么?” 这个问题被抛出来时,似乎所有清醒的人都在着意倾听。而在所有人的视线之外,就连他也在着意倾听。他的死亡飞刀仍在往林中抛掷不休,可是不知不觉间,他那一谭浑水的听觉全都集中了那小小的舞台上。那混沌宇宙里唯一的王座。那唱响万物之铃内永远寂静的核心。无意义的声音全都消退了。某个世界星球沉闷转动的低噪,纳米机器内部原子钟振动的尖啸,这些声音全都从他混乱的头脑里消散。他有了一种预感:那个人会带来巨大的变化,那个人所制造的声音意义不凡。他开始理解这件事,因为他作为“执行人”的使命。他的理智与天职得出结论:他得先把那个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