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全新的记录。随后他打开网页,注册一个新邮箱,将所有的图片上传保存,浏览器的历史痕迹则全部清除。 虽然技术人员多半可以把数据找回来,不过从手机主人把情人和家人放在同一个社交账户来看,他的信息安全意识大概很糟糕吧。只要留出一两天的空闲时间就足够了,只要能去另外的地方把邮箱里的图片下载走,之后邮箱被追踪破解也无所谓。 创建和上传都完成的很快,也没有谁敲门的迹象。周雨把手机放回公文包里后,又打开那个属于女孩子的帆布背包。 里面的东西他同样很陌生,只能优先取出手机。蓝底青花的手机壳与这具身体指甲上的美饰风格很相似,可以推断这是自己的东西,用指纹解锁也成功了。 这样就很方便了。 那么,下面…… “周雨”随便整了一下衣服,把点唱机的音量调到最小。他用酒瓶的碎玻璃割开昏迷男人的裤子与西装。除了内裤和被捆绑的手脚外,没有给他留下任何遮挡的布料。 这是一具过度发福、如同死猪肉般的臃肿裸体。“周雨”看过去时,莫名其妙但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要用什么形状的刀具、多大的力道和角度才能顺畅切开。 鲜血倒是还好,沾得满手脂肪是很令人讨厌的。 ……光是这样静悄悄地想象着将人解剖杀死的行为,某种满足感就充溢着胸膛。 即便明白这是违反伦理与法律的举动,即便对这个试图性侵犯的男人没有产生激动和憎恨的情绪,“她”还是不停地想象着用玻璃片将这男子开膛剖腹的场面。 喜悦感从背脊向脑部爬升。 在这种昏昏然的战栗中,“周雨”找了杯还未动过的酒,用含冰的酒水把中年男人泼醒,又轻快地捡起地上的玻璃片。 本来这男子流的血就不多,只是因为冲击而暂时昏厥,被冷水一激就醒转过来。男子迷迷糊糊地瞪着眼睛,几十秒后才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大概是被“周雨”手中的玻璃片给吓到了,他的脸孔开始抽搐起来,腹部的肥肉也连带着抖动不已,就好像一座发生小型地震的肉山模型,看起来极有观赏性。 对此,“周雨”的回应是轻轻地偏了偏头,将滑落的发丝撩到耳后。 “啊,您醒了吗?”她微笑着说,“一下子清醒,头可能会有些晕呢。您想喝一点水吗?” 中年男子颤抖着摇头,在企图张开嘴解释以前,“周雨”歪歪头,把手指竖在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 “乖,不可以吵闹哦。” 像是安抚不知所措的孩童那样,他温柔地劝说道:“事情我都理解了,请您安静一点。” “——万一招来服务员的话,我就只能先把您的喉咙割开了。” 啊,这个人实在不成器,光是这样好言好语地说了他两句,竟然就开始呜呜咽咽地流泪了。成年男人胆小成这样,到生意场上要怎么活下去呀?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裸体的缘故。据说人类在失去衣服以后就会特别没有安全感,毕竟那是作为文明生物的标志。没有这层装饰的话,即使是人和猪的区别也会变得暧昧不清吧。 看到男子呜呜地流泪以后,“周雨”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摄影,以诱哄的语气说道:“好啦,好啦,不要哭了。来,乖。学个猪叫吧。” 起初,男人不太情愿,但被玻璃片在胸前小小地割了几下后,便回心转意了。 先是趴在地上呼噜呼噜地叫着,然后像蚯蚓那样爬来爬去,最后把自己的袜子一点点吃了下去。 “周雨”在旁边拍摄全程,下达指令后就温柔地鼓励他,说着“好乖”、“真听话”、“真是好孩子”之类的安抚。一切搞定以后,还把录像内容在他面前稍微展示了一下。 “那么今夜就到此为止,希望以后不会再见面了。唔……如果再来找我的话,这个录像和您出轨的证据就会被展示给所有您认识的人。” 最后,“周雨”像摸小狗脑袋那样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又在他的公文包里抽走全部的现金,拿着自己的背包,走出了大楼。 走出半个街区后,他注意到路牌上写着“奥斯尔路”。 对于路名,他没有一点印象。 不止是路。 连自己原本是谁,原本该叫什么名字,他都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