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到她的行动,周雨也即刻起身离席,拉着蔡绩往墙角退去。 出于某种直觉,他认定红叶有着绝对的胜算,因此在用背贴住墙壁后,他便不再关注奥斯尔的反应,反而密切留意着侧边的三道送餐小门。那黑暗的门后似乎是某种廊道,没有一丝光透得进去。 ——若要安排伏兵,侧门就是最佳的突入路线。 就当他这样想时,宴会厅里响起渺远的歌声。 循声望去,他看见戴着面纱的女人仰着头曼声而歌。和先前三首歌不同,她的歌喉原始且高亢,像呼唤,像鸣唱,像原野上的风声,让人感觉不出一点技巧成分。 简陋的旋律中,满溢着歌者昂扬的狂热之情。 女人折过腰肢,后仰得像一朵倒垂下来的牵牛花。她高举的双臂与紧抱的琴也因此漫浸在水池内。 那已是完全违背人类生理的动作,在她做来却优美无比。 水池发出咕噜咕噜,犹如沸腾般的鸣声。在氤氲弥漫的热气里,她慢慢直起腰,重新回复成坐姿。 她臂间的木琴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把装饰着翼状护柄的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