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倚着墙壁,用气死坏人不偿命的语气说:“对啊,是我!我就不出去,你能怎么样?”
不等话音落下,丁实欢就气红了眼。
自家宴后,她嗓子唱哑脸丢尽,躲在屋里的这些天,她听够了大家对元姮的夸赞。
现在,元姮欺负到四楼,到了眼皮子底下!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拔腿冲上前,扬手就要打人耳光,却在最后一刻,猛地抓向门框,强行止住了势头。
“哼!”
她语气森冷,嘴边露出诡异的笑,“表哥的房间你也敢进,等着被收拾得比我还惨吧!”
元姮面露疑惑。
怎么,周石霖的房间是不能进的?
“哈,无知的蠢货,你完了!”丁实欢神色激动,急于看好戏,“表哥的房间,除了外公,谁也不能进。”
这点,元姮还真不知道。
想去找老爷子求证,丁实欢挡在门边不放行。
“你就老实待在这儿吧,表哥一会回来,你马上——”
“周石霖要回来?”元姮打断她。
“对,很怕是不是,想求我是不是?”丁实欢一脸得意,慢悠悠地说,“晚了!”
“真好。”
得了确切消息,元姮喜上眉梢。
有一周没见他了。
这一周,似乎比过去的六年还要漫长,等得人抓心挠肝。
她笑了笑,面容羞涩。
这反应,直接把丁实欢气笑了:“元姮,你还真把未婚妻的身份当回事呢?脸皮可真够厚的,脑子也够蠢!”
元姮看向她,一字一句回敬:“我要是你,就等嗓子好了再说话,免得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
怒气再次涌上来。
丁实欢恶狠狠地想,自己不能进周石霖的房间,那就把元姮抓出来教训一顿,然后再扔进去。
教训完了,即便事情闹开也不要紧。
她这是捍卫周石霖定下的规矩,任谁来,也说不出个错处。
打定主意,她立刻伸手探向屋内,刚要抓住元姮的胳膊,后背突然被砸了一下。
“咚”的一声,力道很大。
她痛得皱眉,低头一瞧,只见地上躺着一只打火机,品牌和款式很眼熟,是周石霖常用之物。
顷刻间,她丧失了所有底气。
周石霖大步而来,声音凛冽:“不准进我房间,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觉得自己姓丁,不用守这些规矩?”
丁实欢迅速摇头,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没有要进去,我是发现有人在里面,想把她揪出来。”
周石霖目光冰冷,没有追问是谁。
元姮听到盼望多时的声音,自动从房间里探出脑袋,扶着门框笑意盈盈地喊:“大哥哥,你回来啦!”
她肤白脸小,嗓音清甜,一言一行透着欢喜。
周石霖瞥她一眼,没接腔。
丁实欢急不可耐地告状:“表哥,元姮偷偷进你房间,我再三劝说无果,才动手去拉她的。”
元姮立刻分辨:“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偷偷。”
两人各执一词,周石霖没功夫听女孩子扯皮,他冷着脸往房间里走,元姮很自然地往后让。
丁实欢内心暗爽,看好戏般地往前跨出一大步,心中呐喊着:扔!表哥,发挥你的优良作风,把元姮扔出来,狠狠地扔!
“砰——”
重重一声响。
有一秒,丁实欢以为自己的呐喊变成了现实。
可是下一秒,刺骨的痛从脚趾头蔓延开来,那滋味,酸爽到立刻热泪盈眶。
她疼得颤抖,承受不住地蹲在了地上,望一眼被周石霖重重关上的门,再看一眼自己的脚。
可能,指甲盖都撞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