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弄到东临湾,这儿可是我们兄弟俩的阵地!”
最后一句铿锵有力,道尽了他的怒火。
周石霖安静听着,视线落在被踹飞的睡衣上,他认得,是露营的时候,元姮最开始换上的那一件,后来因为发烧被汗浸湿,他只好将它扒下来,随手扔在脚边,最后被踢到车座底下。
不料,会被宋怀明发现,当成证据。
他皱了皱眉,语气尽量平淡:“你想多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想多了?”
宋怀明觉得不可思议,弯腰捡起碎得不成型的睡衣,捏在手中抖了抖:“它都被撕成这样了,不是你干的?才怪!那辆越野车,除了你,谁敢带异性上去?可别说,你跟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窝在车里撕衣服,然后什么也没发生……呵,鬼都不敢信。”
破破烂烂的睡衣在风中招摇。
周石霖烦躁得想抽烟,那确实,是他撕的。
他沉默不语。
宋怀明想了一会,如实道:“也是,就你那定力和自制力,大概率能忍住不在车上,但刚才在卧室,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
“你看见了什么?”周石霖突然出声,眼底的不快一闪而过。
“我看到你把一个人严严实实的压在身下,如饥似渴地吻着,如果不被打断,什么都会发生。”宋怀明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可能看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体?她就那么重要,能让你带回东临湾,能牵动你的情绪,她究竟是谁?”
“那是元姮,我——”
“元姮!”
得知答案,宋怀明暴跳如雷,“居然是元姮!霖哥,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是她?玩玩也就算了,非得带回东临湾?你难道忘了她是老爷子安排的人,忘了元氏跟鑫源地产合作紧密,忘了鑫源地产是北欧那人的走狗?”
“那又如何。”
周石霖一字一句,“你觉得,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能在我面前反了天?”
宋怀明哼声道:“我觉得不能有个屁用!现实摆在眼前,你撕女人睡衣这是第一次吧?将女人带回东临湾,也是第一次。把人压在床上亲,更是第一次!”
“不是亲。”
“呵呵,你这是欺负我没看清?实话告诉你,我听那个声音就知道,是深吻跑不了。”
“……是咬。”
回想当时场景,周石霖脸色发沉,握着鱼竿的手青筋暴起:“我咬了她。”
咬?
宋怀明心底一惊:“你刚才那样,是因为被她吵醒?”
周石霖抬手捏了捏眉心,吻醒和吵醒,结果是一样的,也没必要细分。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究竟怎么想的,睡着了,还把元姮留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到底有多难舍难分?”
“……”周石霖愣住,什么她皮肤敏感,对环境要求高,她病了,她踢被子,她抱着我不松手,统统说不出口,最后只得含混道,“这次去东兴岭有些累,回来后,挨着床就睡着了,来不及考虑其它。”
“东兴岭!”
宋怀明一拍大腿:“对了,我之前想跟你说的是,钟邵今伤得不轻,鑫源地产已经行动,估计是要联合钟家对付你。他们一旦达成协议,阻扰淮城项目的进程,老爷子必定借机施压,内忧外患啊!”
说完,又望一眼三楼,问:“她知道你纯粹是在咬她吗,这节骨眼,如果再爆出点什么,我们怎么打赢这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