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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的未婚妻换成赵姮、钱姮、孙姮、李姮,你同样会关心她、抱她、吻她,甚至跟她上床。看她合适,就施舍婚姻?”
周石霖不料她会说出这番混账话,愤怒、失望,一股脑儿地从心底窜出,犹如火山喷发。
“这就是你明白的?”
他目光转冷,如刀子一般逼近眼前人:“你想让贤是吧,我成全你!”
元姮泪如泉涌,用尽力气将他推开:“让就让,谁稀罕!”
说完,转身就走。
那光着脚,迅速又决绝的背影,似是无惧无畏,无半点不舍。
周石霖:“……”
太阳穴突突地跳,这可气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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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预报说今夜枫桥市的风力将逐渐攀升到七级,局部地区有暴雨。
晚八点半,川流不息的街头,随处可见赶着回家的人。
元振宏站在十几层的高楼上,看着窗外密密麻麻,堵成长龙的车流、人群,心里畅快不已。
一切都谈好了。
只要黄忠擎在合同上签字,正式接手源安商场,他很快就可以带着女儿飞到大洋彼岸,开始新的生活。
自由、自主,即将来临。
周石霖休想抢走他的女儿。
或许,他还可以登报解除婚约,一雪被迫订婚的耻辱。
想到此,他恨不得立刻把合同拿到洗手间,让黄忠擎签字。
自是不能这样。
心里越急切,面上越得不动声色。
于是,继续站在窗边看风景。
黄忠擎从洗手间出来,见元振宏站在窗前,他也走了过去,手里端着两杯红酒。
“宏老弟啊,我年轻的时候,做梦都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把源安商场转手给我。”
“我年轻的时候也没想到。”元振宏笑了笑,“但身为父亲,为了子女的幸福,什么事做不出来。”
“是啊,我们都老了,都要为后辈打算了。”
黄忠擎感叹一声,把酒递过去:“走一个,为年轻的时候,爱过同一个人。老了,还能携手共进。”
听到“爱过同一个人”,元振宏接过酒杯时,下意识看了一眼矗立在对面的源安商场。
商场外墙的LED屏,依旧耀眼夺目,却终究比不上那人还在时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黄忠擎抬手指着对面LED屏,笑道:“你小子,当年就是靠那面墙,先我一步赢得了秦菲的注意力。源安商场算得上是你们的媒人、定情信物。现在,是我的了。”
元振宏与他碰杯:“还没签字,怎么就是你的了?”
黄忠擎:“签!喝了这酒,马上签。”
两人回忆当年,有说有笑,喝了一杯又一杯,一瓶红酒见底,黄忠擎拿起笔,签了字。
合作达成,尚未来得及说什么,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火急火燎地冲进门。
“爸,大事不好了!周石霖要拿我们开刀。”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黄忠擎放下笔,教育儿子,“有源,没看见你元叔在,礼貌呢?”
“元叔好。”
黄有源打过招呼后,立刻追问:“爸,怎么办?”
黄忠擎老神在在:“慌什么,周石霖如果想拿我们开刀,早就动手了。你从哪听来的假消息?”
“刚才在七星殿,向明事务所的宋怀明亲口对我说,鑫源地产该破产了。说这话之前,他跟周石霖在一块。”
“你看到周石霖了?”黄忠擎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与钟家谈判失败,这会理当在淮城主持大局才对。”
“谁知道呢,反正我亲眼看见,周石霖抱着元姮离开七星殿。”
“你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元振宏突然插话,“周石霖抱着谁?”
黄有源:“抱着你女儿啊,元叔。”
得到确切答案,元振宏蹭得一下站起,动作又快又急,撞落了一只红酒杯。
他说一声抱歉,急匆匆往外走。
出了门,立即给保姆打电话:“姮姮呢,你没看住?”
吴婶听出怒气,吓得半死:“先生,姮姮留了张字条,让你别担心,她出门找周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