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走进拍卖会场。
时间尚早，会场空荡得很。
随意找了个位置坐定，没一会，左侧凑过来一个人。
“hi，好久不见！”宋怀明主动打招呼，脸上的笑容灿烂到发光。
“……”元姮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没说话，静等他出招。
“虽然我们谈不上什么交情，甚至可以说交恶，但那都是陈谷子烂芝麻。元姮，以前我眼瞎看轻了你，是我不对。我们重新认识一下，行不行？”
“你说谁瞎？”元姮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不妨先出一口气。
“我。”
“呵呵，这可真有趣，你继续瞎着吧！”
“……”被噎到这地步，宋怀明顾不得什么脸皮了，直白道，“只要你愿意和我重新认识，做个朋友，我瞎一辈子都行。”
“我不愿意。”
“看在玉壶春的份上呢？”
听闻这话，元姮目光转冷，嗖的一下锁定他：“你什么意思？”
宋怀明姿态悠闲地靠在椅背上，笑着说：“如果不是我出手，你那位好姐妹再花五年的时间，都未必能打探出玉壶春的下落。”
怀疑得到证实。
元姮哂笑，进一步道：“卡点放出消息，引来其他卖家的人也是你吧，想看我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和玉壶春瓶失之交臂？”
“天地良心，我从来没有想过让你失去那个瓶子。在你之后，找上姚乾的卖家一个接一个，我可是一直在劝他顶住压力，别松口。”
“是吗？”元姮并未放下防备，“你费心思做这些，图什么？”
“想知道？”
宋怀明眼睛发亮，“简单，去一趟东临湾1号，你就明白了。”
元姮一脸冷漠：“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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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快不慢地走，拍卖会场越来越热闹，空位一个又一个地减少。
元姮为唐蕴占了右侧的位置，至于左侧，在宋怀明离开后不久，有一个面目可憎的人接班。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节奏。
一个两个都赶在今天，都来道歉。
“元小姐，”姚乾一脸讨好的笑，“请你谅解，我真的是没办法，才会把玉壶春瓶委托给拍卖行。”
“我不谅解又如何？”
“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厚道。我也知道，比起那些家底雄厚的竞拍者，元小姐可能力有不逮。所以，我今天是带着诚意来求原谅的。”
“什么诚意？”
“这样。”姚乾拿出纸笔，写道：无息借你三千万。
“呵——”元姮嗤笑，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会做生意，会来事的卖主。
“是，不够诚意？”
姚乾斟酌片刻，咬牙把三千万改成五千万。
元姮：“……”
说实在的，如果能无息借到五千万，再加上自己手里的钱，她极有可能拍到釉里红玉壶春瓶。
这比跟别人借钱划算。
但这事，本身就是姚乾毁约闹出来的。
接受还是不接受，心里都要怄一口气。
她目光如炬，仔细打量一番姚乾：“按照你人如其名的个性，这诚意，恐怕还有附加条件。”
“元小姐英明！”
姚乾笑得见牙不见眼，随后写下：签约合同不变。
元姮微愣，这是，拐了个弯，还是要把她签到益趣直播。
居然如此执着，那……
她笑了笑：“我七，你三。”
姚乾面色一僵，分成变动这般大，无异于借出的五千万白送，而且越往后，自己的损失越多。
这不行。
他争取道：“四、六。”
元姮忍着笑，严肃确认：“我六，你四。”
姚乾点头：“是，现在，元小姐能感受到我的诚意了吧？”
元姮朝他伸出手：“感受到了，合作愉快。”
姚乾忙不迭地握住她的手，语气激动：“前嫌尽释，一起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