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千金与狼奴>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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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 2)

刘洋面上一顿,瞧了眼苏莹莹的神色,暗道不好。

苏莹莹紧紧咬住下唇,她与秦氏合伙从宁锦那儿顺银子,没敢让柳老夫人知晓。

但显然宁锦手中已有证据,若不依她的意将这些人都发卖了,顺银子的事儿一旦捅出来,柳老夫人必会斥责怪罪。

苏莹莹:“这些下人竟做过那样的事?可别连累了柳府,姨母就如二嫂嫂的意思,将人打发了,再挑些伶俐的送去便是。”

宁锦点头:“多谢莹娘好意,只是我院内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手,剩下那几个足矣。”

柳老夫人与苏莹莹互看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让人想到院里那棵经年已久的老槐树树皮,斑驳怪异。

“这都是些小事,二房你自己做主便可,你过门已有两月,这肚子可有动静?”

秦氏上下打量宁锦,遂轻笑:“母亲,这是天大的喜事,若有动静不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二弟妹你说呢?”

宁锦嗅到一丝不同寻常,她与柳无许向来是各管各的,从未发生逾矩,最亲密那回不过是被看光了脚,如何会有孩子?

“母亲,二嫂嫂,我与官人都还年轻,来日方长。”

柳老夫人握住苏莹莹的手,怜爱道:“话不可这样说,二郎膝下无子,总要紧着些的,你过门也有两月,既然肚子不争气,是否该为二郎着想一番?将来进了人儿,没有下人伺候可不行。”

宁锦垂眸:“妾身愚笨,不懂母亲的意思。”

柳老夫人定定瞧了她一眼,既再搜刮不出什么,索性将话挑明:“莹娘在我身边养了不少时日,也已到适婚年岁,她温柔小意,擅为人着想,让她去紫婺院伺候,二房意下如何?”

魏氏快速抬头看了柳老夫人一眼,随即向宁锦投去担忧的目光。

秦氏摩挲着手中绢帕,饶有兴致地看好戏。

柳无玄不求上进,刻板无趣,可待她始终如一。

柳无许是有能耐,可他愿意只娶一个吗?

再想到二房那几个小妖精,嘴角便止不住上扬。

宁锦平静地看了苏莹莹一眼,恭敬道:“莹娘天人之姿,给人做小难免委屈了她,不若寻一清白人家做个正头娘子,才可过得舒心。”

她对柳无许并无深情,却也不愿与人共侍一夫,爹爹与娘亲那般一心一意的夫妻,才是她所向往。

再者苏莹莹心机颇深,届时紫婺院不得鸡飞狗跳,永无宁日?

苏莹莹似是被宁锦的话所伤,眼角瞬间挤出眼泪,“我与表哥哥青梅竹马,二嫂嫂心中不快也是合乎情理,只是.....莹娘一颗芳心早已许了表哥哥,二嫂嫂莫要再说让我嫁与他人的话。”

言毕低声啜泣,瞧着好不委屈。

柳老夫人轻拍苏莹莹的肩膀,怜惜道:“莹娘安心,我定为你做主。”

她敛去笑意,加重语气:“你身为二房大娘子怎可这般善妒忌心,本想给你些脸面与你说道,既不知好歹,那就回去罢,等二郎定下婚日再知会与你。”

宁锦:“婚日?”

柳老夫人冷笑:“我苏家贵女,做个平妻,绰绰有余。”

芊芊闻言脸色大变,被宁锦生生拉住才未冲上去理论。

宁锦默然扫过屋内几人,就连魏氏都无讶异之色,显然早就合计好了。

“要娶苏莹莹做平妻,我不拦着,只是在那之前,让柳无许先把放妻书写了,再将我的嫁妆悉数还来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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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柳家欺人太甚!这滁京城里头哪里有抬平妻的官宦人家,这让娘子今后如何自处?”

芊芊坐在去昌化坊的马车内,仍是气不过,恨不得回去撕了那几人的虚伪嘴脸。

宁锦亦被气得不轻,想到那个为她烤兔肉,送她小野花的柳无许,心中纷乱。

可现下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

桓老一行昨日已抵达滁京,与李叔约了今日在琹楼会面,她将一同参与其商谈。

李叔早早等在家宅门口,将宁锦迎了进去,取出备下的男子襦衫交给宁锦:“桓老脾气古怪,臭如顽石,你切莫操之过急,今日先露个脸,其余若是谈不下来,咱们再想办法。”

琹楼乃滁京酒楼之甲,李叔定了一间雅致的包厢,门栏窗隔皆推光朱漆,雕凿出祥鸟瑞花纹样。

墙边案几上紫藤、苍松等盆景意境悠远,底蕴深厚。碗箸、盘盏皆乃银铸,奢靡考究。

山煮羊、酥黄独、胡萝卜鲊、酒炊淮白鱼、香螺煠肚……

宁锦点了一桌子隆冬时节的大菜。

酉时三刻,屋外方传来姗姗来迟的脚步声。

宁锦戴了一顶白色帷帽端坐,只见一名精神铄熠的布衣老者,身后跟了两名家仆,大步迈入厢房内。

健步生风,红光满面,全然没有垂暮之人的老态。

“桓老,终于把您给盼来了!”李叔朗笑相迎,引人入座。

桓老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内座的宁锦,神情莫测地调笑:“李掌事你个老滑头,怎没知会我还有外人?”

李叔顺势介绍道:“桓老说得哪儿的话,他并非外人,是老奴新收的徒儿,名金箔。”

桓老不置可否,掀袍而坐,瞧着一桌子菜道:“小老儿吃不得这些山珍馐味,这儿可有白汤阳春面?”

宁锦心下一咯噔,忙让芊芊下去吩咐,“不知桓老喜恶,未置办妥帖,还请桓老莫怪。”

桓老轻笑一声,未曾看宁锦一眼:“小老儿形迹江湖多年,从不与藏头鼠尾之人相交,李掌事,咱们说正事儿吧。”

李叔笑意微僵,正与开口转圜,但听宁锦开口道:“桓老通达持重,见识深远,当知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何苦咄咄逼人?”

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桓老面色晦暗不明,许久未发一言。

恰逢小厮送了一碗阳春面前来,桓老执起银箸,“呲溜呲溜”嗦起了面条。

待他一碗下肚,李叔方笑着打哈哈:“桓老莫怪,咱们这便说说盐帮会事宜。”

桓老擦了擦嘴:“唔,你且说说,今岁办在滁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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