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徐芳,我烦透了,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多年的夫妻情分,让我不能就这么给他一斧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善良。 这蠢娘们,这和那俩外卖小哥才认识多久,就眉来眼去,对我指指点点了,虽然他们隐藏的很好,但是我他妈不是瞎子。 可真蠢透了。 她是不是没脑子啊。 我拎着斧子在家里乱走,想找一些趁手的家伙,厨房里除了几把菜刀,阳台上除了有几根PVC塑料管外,再也没了趁手的家伙。 我干脆把切水果的长刀用电胶带缠到PVC管上,做了个简易长矛。 只是这东西太软了,拿在手里晃晃悠悠,基本没什么杀伤力。 我灵机一动,在阳台杂物里,翻出一根大扫除捆扫把用的竹竿,这是我在跳蚤市场淘回来的,长有不到两米,粗细正合适。 绑上长刀比划了几下,还挺趁手。 见我这样,徐芳和那两个外卖小哥纷纷侧目,往一起挤了挤。 他妈的! 贱女人! 我来到门口打开雷达,只见那几只丧尸不知何时走到了楼梯间里,正几只凑在一起,贴着墙壁站立,好像跟面壁思过一样。 此时正是机会,我可以先出门,埋伏起来,出来一个,杀一个,直到把这些丧尸杀光。 可好像又有什么不对,如果距离太近,保不准其他丧尸会一齐杀出,如果真是那样就不妙了。 我自己还好,七月可怎么办,万一有个闪失就不妙了。 还是多两个人稳当。 就在我准备回头劝两个外卖小哥陪我一起出去杀僵尸时,想不到的事情出现了。 我可是做梦也想不到。 转身的瞬间,只觉得手臂一紧,身子已经被紧紧箍住,原来那两个外卖小哥趁我不注意,一起下手,想要控制我。 他们合力拼命抱紧我的手臂,使我不能动弹,任凭我怎么吼叫发力也挣不脱。 这小伙子力气果然就是比我大,何况还是两个。 平日里工作太多,对身体不怎么爱惜,这挣扎了几下,我就感觉有些喘不上气了。 见我气衰,王德利连连叫道:“快拿绳子来,快!” 徐芳早准备好了绳子,配合两人,把我缚在了椅子上。 消防斧和我还没暖热乎的长矛,就这么落在了这俩小子手上。 就在刚刚,他们还吃我的面条。 现在却把我绑在椅子上。 更可气的是我老婆,她明明是我老婆,却帮着递绳子。 我他吗的有点儿炸,不客气的骂她。 “他妈的!臭婊子,你可真行!” “老子早晚剁了你!” 徐芳见状脸色刷白,一言不发,缩在沙发上再次哭起来,身子一抽一抽哆嗦半天红着眼说“你知道你样子多吓人吗?” “我真怕你把我给杀了,昨天晚上做梦还梦到你,拿把刀要捅我。” “哪知道今天一早你就开始做武器了,呜呜。” 我拼命挣扎,想要脱困,却怎么也挣不脱,心说这女人可真是没脑子啊。 你就因为做梦我要杀你,就伙同两个外人把你老公绑在椅子上? 我他妈的要杀你早就杀了! 这做法可真是开天辟地,真怀疑我怎么和这种女人生活了这么些年。 我可真是蠢啊。 还有这尼龙草,原本是我买来做腊肉,晾晒猪肉用的,现在竟然被用来困在我自己身上,可真他妈的扯淡。 见到徐芳梨花带雨的模样,王德利早凑到近前,轻声安慰,极尽轻柔之色,还有的没的扫了我一眼,看得我心头火起,拼命用指甲剐扯绳子。 这也太大胆了,当着我的面呢还。 待会儿我非把你们砍了。 孙胜是那个尿裤的小哥,一直没什么胆量,但是看样子挺听王德利的话,把我捆了以后,一直坐在餐桌椅子上,有一眼没一眼的看我老婆。 殊不知在他身后,那个之前被隔壁老妇掐死的小哥,竟然缓缓站起,皮肤惨白皱缩,好比一块又皱又破的抹布,牙龈爆出,眼珠灰白,四下张望一下,发现了最近的孙胜,怪叫一声,直扑过来,把孙胜压在身下,一口咬住了孙胜的喉管,再猛然一扯……青白颜色血淋淋的喉管,连血带肉的从体内抽出,挥洒出一道弧形血线,被他三两下揉作一团,塞进嘴里。 事情发生的就是那么快,孙胜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身体抽搐几下,血液汩汩流出,不动了。 突然发生的变化让我和另外的徐芳王德利都吓了一惊,我拼命想要逃跑,怎耐被困在椅子上,只得喊道:“快把我解开!这家伙变丧尸了!” 王德利本来握着消防斧发愣,被我一喊,鼓起勇气朝着丧尸奔去,高高举起,准备来个迎头一击。 哪知道地板上到处都是孙胜飞溅而出的血迹,湿滑无比,他一个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手中的消防斧也叮当摔落,弹了几下,滚到了墙角。 丧尸被他惊动,从孙胜胸口抬起头来,满脸血污,一个扑跃把王德利按在身下,张口就咬,王德利身体强壮,见状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力气,一把摁住丧尸的额头,任凭丧尸嘴巴开合,暂时没有被啃咬到。可他也拼尽了力气,全凭着一股硬气坚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帮忙!” 徐芳六神无主,抄起我做的长矛双腿打颤,两眼发直,动也不敢动,更别提过去帮忙了。 这女人,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你让她杀个人,她哪里下得去手。 “快帮我解开!”我吼道。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