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来,迎面是狭窄的入户门廊,两侧鞋柜里面,还放着几双女鞋,蓝色的,绿色的,高跟的,平底的,看来女主对鞋子有很高的执著,收藏了满满一面墙的鞋子,这也算是奇特的爱好,虽然女人都喜欢打扮,这么钟爱鞋子的却也是不多。 两侧鞋柜擦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透亮整洁。 木质地板也很干净,红褐色的杉木地板,显得很有古典美,地板也是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土,透亮的几乎反光。 门廊再往里,就是客厅了,客厅什么样,却是看不到,因为在门廊尽端,有一块白帐,悬通房梁,垂至地面,把内部遮挡的严严实实。 或许是窗户没有关好,白帐微微浮动,飘扬荡荡…… 我单手握拳,向身后两人传递了一个停止前进的信号。 因为我总感觉里面有一丝怪异,给我带来一些不好的感觉。 那白帐后面,极有可能有个大怪物,吓死个谁。 我紧走几步,在一片石块中找到我的霰弹枪,重装上了子弹,枪在手里,出了一口气,回来对王秋道:“这里面有古怪,一定小心。” “实在不行,我们不去看了吧。” 王秋嘴角不经意的扬了扬,“你害怕了?” 我笑道:“当然怕了,我怕死极了。我不想被挂墙上。” 王秋轻轻挥舞手中长刀,轻蔑的抖了抖腿,呲了呲牙,眼睛往上一翻道“切,你到底行不行啊。” 我明知道她是在激我,可还是有些沉不住气,走到了前面。 “别挤兑我了,我走前面行了吧。” 草,这些个女人!还真会找人软肋戳。 男人能说自己不行吗? 地板真的亮的反光,甚至一个脚印都没有,低头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只是空气中有股恶臭味道,臭不可当,身后王秋紧紧跟着我,再往后就是王德利,我们三个缓缓前行,终于来到了白帐跟前。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猛然拿枪挑起白帐,身子急速下蹲,靠在墙壁。 这个动作一气呵成,我就当里面有个丧尸,在我挑开白帐的瞬间扑出,提前做好动作防备。 哪知并没有什么丧尸。 只有一个死尸,一看就是邻居李姐,从她的穿着就可以看出来,那件蕾丝边的雪白抹胸,全小区只有她穿。看样子已经死去很久了,死的方式也奇特,是吊死的,就吊在她家客厅, 茶几斜竖在地,靠在一旁的鱼缸上,鱼缸也碎了,只剩下半缸的水,里面还有几个热带鱼,游得正欢,地上有一摊水渍,蚯蚓一样蜿蜒到了一旁的大洞,这洞和走廊里那个大洞一般无二,想必是刚才那个铁头搞出来的。 无数个小指头大的绿头苍蝇,正围绕尸体上下飞舞,好像一层朦胧的黑罩,嗡嗡作响,有不少只甚至飞到了我的鼻子上。身体已经有了腐烂,身上蠕动的蛆虫在皮肉里穿梭,不少蛆虫滴滴答答,直落在地上……身下地上一片黑污血渍,还有零碎肉块,简直不能直视。 那股臭味让我呼吸为之一窒,最后的王德利扭头就跑,没走出房门,就吐了。 妈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创伤,才会上吊自尽。 想必当时的她一定很绝望吧,如果死都不怕,却唯独怕那种伤害,足以说明那种伤害的刺痛,那个男人的渣滓品行。 “唉,可恶的臭男人!”王秋咬牙道,随即看了我一眼。 我刚想说话,突然发现了一个怪像,就是那具尸体。 因为明明我记得,李姐是怀孕了的,可怎么,看这尸体,肚子平平……虽说有些巨人观的鼓胀,却不像个大肚婆。 这可真是奇了。 我四下搜找,附近地面上,也没有什么异常。 那孩子呢? 王秋当然不知道李姐的故事,只是看的皱眉,看见厨房就在左手边,侧举着刀,进了去,打开冰箱看了看,拿出了几盒牛奶,又随手丢在地上,随即又踮着脚打开上方的橱柜,一层层的翻找,很快找到一些大米,拎了下来…… 穿过死尸在往里就是卧室了,他们家这种布局,和我们家和不太一样,虽然是一层,户型却完全不同,卧室门口相对,中间是个盥洗室,只是要走到厨房,必须穿过一个通道。 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设计的,可能是出于风水上的考虑,在这通道前方,放了个一人多高的屏风。 这屏风一共六个折面,看着很名贵,可此时却躺在地上,再也不是完整了,七零八落,散了一地。 这东西有个厚重的支座,推动都是不容易,怎么搞的这么四分五裂…… 我一害怕,不由回头看了看门外的铁头,突然紧张了,把枪顶在胸口,瞄准了卧室房门,缓缓的往里走…… 他妈的! 都走到了这里,怎么着也得看看,这大蒲公英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我一个侧身,贴在盥洗室门口,往左侧卧室里观瞧,只见窗帘落地,双人大床,床头挂着一张结婚照片,只是照片里的男主,脑袋被人为划去了,女主正是李小姐。 再往侧面看,就是衣柜,床头柜,没了。 又转而来到对面卧室,这是个儿童房,里面画满了各式彩绘图案,房顶上是白云蓝天,还有金色的太阳,正和蔼的微笑,侧面墙壁上,则是各式动漫人物,有海洋宝宝,还有小样迪恩,托大思火车什么的,整个色调是浅粉色的……房子中间放着个白漆木的大婴儿床,透过栅栏往里看,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粉嫩的洋裙,卡通的被褥…… 只是,一样的没有人。 咦? 我一侧身,终于有了发现,地上有一双人脚……由于角度的问题,竟是直到现在才发现。 我握紧霰弹枪,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