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脸鬼好像对我们十分感兴趣。 并不急于发动攻击,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我,上下打量。 好像在欣赏猎物的临死挣扎。 对,一定是在欣赏它的猎物的绝望表情。 不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啊。 我用抱着雄安的那只手,狠命掐她,小声呵斥她道“你精神点儿,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雄安嘤咛一般在怀中道:“不知道,我不敢看。” 我隐约间似乎有了发现,拍拍她安慰道:“你抓好……”看雄安小心的抓住横撑,松开抱着她的手臂,转而从背后缓缓抽出长刀,猛然一戳,向着这大白脸直刺而去。 只见剑影一闪,那东西吃痛,发出一声嘶鸣,掉头就跑……好似一道白色的幽灵,转眼消失在扶梯尽端。 我拍拍雄安道“让你走后面,偏是不听!” “这回倒好,把鬼都给招来了,怎么着,你继续?” 雄安都快哭出来了,嗫喏着嘴不说话,我看着好笑,温柔道:“你猜那东西是什么?” 雄安后怕道“一定是个鬼了,还能是什么。”说着还缩了缩身子,往我怀里靠了靠。 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笑的雄安直拽我的衣服,眼睛里满是惊惧。 我拍拍他的肩头道:“你一定猜不到。” “拿东西是一只猴子!” 雄安闻声有了气力,一双眼睛恢复了清明,好像在努力思索,片刻后惊道:“我明白了。” 我笑着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雄安道:“刚才我在上面的时候,它也是那样盯着我,我好像嗅到了一股奇特的腥臊气。” “经你这么一说,我算是明白了,那是猴子身上的味道。” “曾经去动物园的时候,在猴子笼前嗅到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我点头道“没错,那味道就是猴子的味道。” 雄安接着奇怪道“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另外,为什么裹着一层这么奇怪的衣服呢?” “这猴子也太会搞恶作剧了吧。” 我指了指楼下的那个道具房,地面上还有许多的戏服,从这里隐约还可以看到。 雄安眨了眨眼睛终于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 “它从外面来到这里,无意间钻进了那身衣服出不来,这才……它一定是讨吃的来了。” 我点头道:“没错,据我估计,这应该是一只经过训练的猴子,它只是按照某种表演路数来表演,希望主人给他食物。” “哪知道,我们把它当做鬼了。” 明白了所以然,雄安终于不再害怕,嬉笑着摸了摸头,示意我走在前面。 好小子,这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 也幸好是只猴子,如果是个丧尸,那可就惨了。 没一会儿,我们就爬到了扶梯尽端,只见这里是个斜着的阁楼。 四面都是漂亮的窗户,中间有一扇房门,开的正圆…… 而那个白面幽灵,却是不见了。 走出房门,正是五楼走廊,走廊一端,从房顶上破开一个大洞,刺目的阳光斜射而出,钢筋和混凝土碎块挤压在一起,显得破败不堪,两侧几间房间,都锁的严实。 我们俩走到大洞跟前,发现中间有个空隙,应该可以穿过,只是我这身材貌似有些难度。 要想到达那个玻璃栈道,必须到达这个大洞对面。 雄安自告奋勇站出来到外面打探情况,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好在雷达里并没有看到有丧尸活动,于是同意她钻进大洞……她体格下,钻起来毫不费力,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我的视线拐角处。 我站在走廊里干等,穿堂过的凉风吹得我浑身冒冷气。 这熊孩子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有时候嫌烦,这一但看不到了,却又担心起来。 就在我瞎操心的时候,忽听见旁边房门嘎吱打开,里面钻出了个人来。 “没想到吧!” 大叫一声跳到走廊里,呲牙一笑。 正是雄安。 我跟着她进了房间,只见房间也已经坍塌,顺着塌进屋里的碎石爬上楼顶,才发现这栋楼的楼角一侧坍塌的一塌糊涂,破损的位置几乎连成一片。 沿着楼顶往西,终于见到了那个玻璃栈道。 只是要到栈道,必须经过顶楼的观光餐厅,那个罩着白色玻璃罩的椭圆形房间。 我们刚想从顶楼下去,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骚动声,好像群兽嘶鸣,又好像闷雷隐隐,定睛一看浑身冰冷,只见楼下阴影处,趴着一片黑压压的丧尸,他们倒在地上,好像农村收麦子扎起来的麦子捆儿,身上的衣服早已剥落,露着惨白的皮肉,有男有女,就那样躺着,身体不时抽动…… 蓦然间,阳光闪过楼角,照射在了这群尸体身上,他们好像避光的老鼠一样,纷纷发出潮水般的低吼,在地上蠕动着往阴暗处躲避…… 这动作把我看的一愣。 什么时候起,这些家伙们又发生变化了? 看他们的样子,最外侧的丧尸们受到太阳光照射,整个丧尸群却开始移动,好像这一大片丧尸是一个整体…… 蓦然间,我想起了那时候在地下车库,雄安给丧尸开双眼皮的事情来,之所以引来了大批丧尸,很可能就是现在这种丧尸间的关联作用。 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 只是这个族群有大有小! 大的或许几十数百个,少的或许只有一个,就好比死在屋里,菌丝无处寄生的那个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