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的耳朵一直极其灵敏。 夜里睡觉的时候,房间里的一丝动静也会触动我的神经。 比如楼底下老高夫妇的活动,以及窗外啾啾虫鸣,甚至微风拂过窗台绿植…… 每一丝动静都难逃我的耳朵。 可自从上次的时间以后,我的耳朵好似受到了打击,再也不那么灵敏了…… 我以为真的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干脆无奈的继续前行。 刚走出去十多步,忽然隐约间又听到了声响,刚想出声询问,又觉得或许自己又出了幻觉……又走了两步,雄安突然拽住了我的衣服后摆道:“你听,那里果然有什么声音……”说着,指着后方,老孙的房门处的位置。 我慌忙把手电筒打过去,只见浓的化不开的黑暗把光束彻底吞没在远处,只能看到昏黄的一点光斑,什么也看不到。 “这次我看是你幻听了吧。”我揉了揉雄安的脑袋道,“快走,别疑神疑鬼的。” “不对!” 雄安拨开我的手,坚定道:“你最开始的判断没错,真的有声音……” 说着慢慢往来路走去,一步一步,速度非常慢,却很坚决。 “回来!管它干嘛,我们走……” 我想着不管不问快快离开的好,叫了她两声却好像叫石头一样毫无动静。 我无奈只好跟上,没几步就来到她身边,没好气的刚要说她几句,忽见雄安对我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眼睛睁的溜圆,指着不远处给我看…… 我扶了扶眼镜,顺着她的手指方向观瞧,只见她正指着地上的一个东西…… 我一看笑了:“不就是你扔的那本书吗?” “干嘛疑神疑鬼的,你要是舍不得,装走得了,回去让老孙给你发个借书证……” 雄安摇头,狠狠掐了我一把压低声音道:“轻点声!我怎么感觉有些奇怪。” “那本书,我记得不是在那个位置啊……”她的表情极其夸张,可以用龇牙咧嘴来形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看着她那个样子,我也有些担忧了。 再次把电筒的光线投过去,照耀那个书本,就那样静静的扣在地上…… 咦? 不对。 我终于发现了雄安震惊的点在哪里。 好像最开始的时候,她把书扣在地上时,书页压着地上的一道警戒线,就是那种黄色的警戒线,划在混凝土地面上,非常清晰。 而现在,书本的位置确实发生了改变,移开了警戒线大概一米远的距离。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吃惊,和雄安同样惊骇的视线交织在一处。 这防空洞里虽然有通风设施,却没有大的气流波动,不像室外空间,动不动就刮上一股风,这里存在于地底之下,空气相对平稳,可这书到底是怎么移动的呢? 总不会是有其他活物吧。 莫非是丧尸? 不可能啊,丧尸怎么会没事儿翻书看呢? 这不合逻辑,他们都不参加高考,更不考试公务员,没事儿翻书干嘛。 就在我不明所以,疑神疑鬼的胡乱猜测时,那本书,竟然骤然动了一下。 没错,就是那么动了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拉扯,就那么向着我们平移了一小段。 我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我本能的撤了撤身子,就在这时,那书竟然突然加速,向我和雄安急速移来,只是呼吸间的功夫,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满头的问号。 雄安也被吓得不轻,早缩到了我的身后,扒着我的裤腰探头观望。 我鼓起勇气,拿单刀伸到书下,猛然一掀……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杂志在空中翻着跟斗,落到远处,我一直密切注视来,好似手掌那么大的蜘蛛,毛茸茸的身体,头顶上又八只眼睛,冒着猩红光芒。 被手电筒的光线一挥,直接四肢收缩,猛然跳了起来,竟是直奔我的面孔而来。 “啊呀!” 我吓了一跳,忙不迭的往侧面一闪,躲了开去,与此同时单刀挥出,好像水果忍者一样,把这蜘蛛一分两半,尸体吧嗒掉在地上,溅了满地绿色粘液,抖了几下,死透不动了。 “好可怕,吓死我了……”雄安拍拍胸口,走了上去,蹲下身子拿手枪扒拉蜘蛛的尸体,一边咂舌,一边嘀咕着。 “这么大一只蜘蛛,真是恶心,咦……” “你看这身绒毛,长在它圆滚滚的肚腹上,好像猕猴挑一样……” 我也被这蜘蛛恶心的不轻,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物种。 蜘蛛这个东西,平时见到的都是小不点儿,偶尔有个指头肚大的蜘蛛,就能吓哭一众小朋友了。 像这种手掌大的蜘蛛,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 看它狰狞的螯肢慢慢缩在口腔,一动不动,我也感到一些胆寒,不知为何出现这样的奇怪物种。 我隐约感觉有些恶心,拉起雄安道:“别看了,快走吧、” “你是不是个小女孩儿,怎么喜欢看这玩意儿。” 雄安站起身来,有些意犹未尽的又低头看了一眼,笑道“小女孩儿怎么了,花木兰不是女的?” “哼哼,别瞧不起女孩儿。” 见我无奈摇头接着道“你说,这是蜘蛛宝宝,还是蜘蛛妈妈……” 我感觉脑袋大了一圈,没好气的说道:“这么大的个子,都快成精了,还宝宝呢?我看是蜘蛛祖宗。” 雄安摇头道“不对,我感觉它是个蜘蛛宝宝,就好比小蝌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