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住顾暖暖,感觉她的身体如此娇小,还在微微颤动,“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妈妈,她难道就不管你?你毕竟是她的亲女儿啊。” “我妈是我的亲妈,可弟弟是他们的亲儿子,相比之下,我还是有差距的,没人家一家三口那么亲近。”顾暖暖把头埋进我的肩头,“再说了,我妈只是个普通妇女,她也无法左右那个男人的心思,家里还要指望那男人养活。” “我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脑补出顾暖暖的悲惨童年,被各种呵斥和歧视包围,整天面临着各种刺激,却还要强颜欢笑,只为了混口饭吃。 “后来呢?现在你们还联系吗?” “是不是那个男人还活着,告诉我,我去帮你剁了他!”我无法忍受这一对奇葩男女的行为,真想把他大卸八块。 叔嫂私通,毒害亲夫,偷情产子,还意图猥亵侄女儿,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简直就是现代道德榜的十八层地狱,把伦理道德观念摁在地上摩擦。 “你已经没有机会了”顾暖暖眨了眨眼睛,笑了,露出两个小酒窝。 “怎么了?他们被丧尸咬死了?” “不是,你猜。” “还是说他们遭天谴,被车撞死了?” “没有。再猜。” “猜不出来,总不会是生病病死了吧。” 顾暖暖噗嗤一笑,指了指窗外,“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啊?”我睁圆眼睛,“你是说你把他们杀了,种进了地里?” “这……是真的?你怎么做到的。” “没错,就在丧尸爆发之前我们还是名义上的一家人,只是我那时借着打工的名义,搬离了家里,平时也不喜欢去那个家,丧尸爆发那天,我正在超市收银,就是给客人收钱,整天站着不能动,上个厕所都要小跑着去,不但要忍受领导的性骚扰,还要接受顾客的戏弄侮辱,但是我觉得这工作很好,最起码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自力更生,不用回到那个家。” 顾暖暖突然严肃起来,翻身爬到我胸口,杏眼发亮盯着我,“你知道丧尸爆发时,我多绝望吗?我亲眼看见一群疯了一样的人从门外涌入,见人就咬,把前台的柜台都撞碎了,我们主管上前制止,被一个丧尸扑倒,咔嚓一下,脸上被咬掉一大块肉,他不知哪里生出的力气,翻身坐起,拔腿就跑,又被几个丧尸摁倒,就在我眼前被掏出了肠子……” 我明白丧尸爆发时的那种恐怖,第一次看到那种没有人性的家伙四处游荡,对每人的视觉和心理都是一种刺激。 就算是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控制那种震撼,何况是个女人。 “然后呢?你躲到哪里去了?”我好奇道,“是不是当时吓坏了,动也动不了。” “没错,我是很害怕,可是我没有到你说的那种程度,我想逃,逃出门外……”顾暖暖陷入追忆神态,眼光深远,“就在我走到门口时,突然从外面进来一只足有两米多高的丧尸,肩头上两个脑袋,一身的筋肉十分发达,一把把我抓住,好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道面前……” “我去,你应该是碰见强化型丧尸了,那种丧尸老凶了。”我几乎能判断出丧尸的品种,脑补出了当时的画面,一个小姑娘瘦瘦弱弱的,被一个大家伙捏在手心,随时都会香消玉殒。“你怎么逃掉的。是不是有人突然出现,救了你。” “没有,从来没有,在我遇到危险时,不管或大或小,从来没有人出现救过我。”顾暖暖有些酸楚的抽了下鼻子,又故作坚强仰起头,“那大丧尸没有吃我,也没有把我捏死,而是,而是它突然张开了嘴巴,里面钻出许多蠕动的虫子,向我嘴巴钻来,我吓得当时就晕了过去……” 我心里一紧,吃惊道“你被感染了!” “没错,当时我是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顾暖暖淡定道,“我醒来以后发现我并没有死,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身边就有几只丧尸在游荡,它们也看到了我,却没有攻击我……后来我才明白,我应该是被感染后,进化了,就好像电脑系统升级一样,我获得了一种全新的能力。” “而且我发现,街上那些游走的丧尸,把我当做同类看待,我不但可以在尸群中行走,还可以控制丧尸的行动……” 我淡淡道“所以你就利用这个能力,完成了复仇……并最终成立了一个对抗丧尸的组织……” “没错,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家里,骗开房门后,把那男人当场宰杀,我妈妈过来拉扯我,争斗中,我把她推倒地上,脑袋撞破了鱼缸,流出很多血,引来了更多的行尸,把她也吃了,只剩下一个五六岁的弟弟,就像我当年一样,他吓坏了,一直喊我姐姐,要我救他,可我没理他,任凭丧尸把他也吃了。” 顾暖暖一边说,一边颤抖着身子,好像浑身都在用力,又好像在发泄着情绪。 “死了就死了,死了最好!”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不用难过,“他们曾经那样欺负你,这也是他们活该。” “没错。”顾暖暖感激的看我一眼,“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我把他们的尸体,装进车里,又从商场拉出大批的物资,最后来到这个地方,寻了一个院落住了下来,慢慢的,又有其他的幸存者寻来,我们就圈起了一块儿土地,建立了这个地方……” “我去,你的经历也真是够跌宕起伏了。”我脑补出了当时的场景,作为个透明人,顾暖暖完全不用在意丧尸的危害,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加上有着控制丧尸的能力,她完全有能力自保,时间长了,慢慢有了势力,有了追随者和地盘……这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个灾害保护联盟,是你建立起来的?” “原来真正的盟主就是你?” 顾暖暖直摇头道,“不是,灾害保护联盟是一个政府性的组织,真正的头领另有其人,我只是用了一个名号而已。” “当时有几架直升机飞来,本来想让我随着转移,当时我舍不得自己自由